“墨姑娘,王爺說讓你到正堂一趟,有事要見你。”
墨暖正在翻看讓偉奇找來的地理圖志,想要跟詳細的瞭解自己即將要走的路線,忽的聽門外丫鬟的聲音,微微皺了皺眉。
這些天姬司玄都在忙,就算是來看她最多也是用晚膳的時候會過來跟她一道吃。
現在大白天的,他要見她做什麼?
墨暖把書合上,地圖小心的收好將門打開,門外站着的是慣常伺候她的錢府丫鬟。
“王爺可說了有什麼事?”
“奴婢不知。”小丫鬟把頭低得幾乎要垂到胸口,墨暖不經意的瞥了她一眼收回視線。
“既然如此,那我去換身衣裳再跟你過去。”
雖然錢府的人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但她平時還是喜歡做男裝打扮,美其名曰,方便。
一刻鐘後,墨暖跟小丫鬟走了出去。
小丫鬟似乎很着急,走的時候有好幾次差點摔到了。
墨暖不動聲色的觀察她,始終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錢府的正堂在正院的正中央,剛一走進去,小丫鬟就停住了腳。
“煩請姑娘自行進去吧,王爺已經在裡面等候了。”
墨暖擡眼看了空曠的正院,除了兩個站在門外候着的丫鬟外,再沒其他人。
她袖中的手微微動了動,緩緩的朝正院走了過去。
那兩個丫鬟看墨暖走過來,只低低的喚了聲,將正堂的大門推開,示意她進去。
墨暖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正堂,在正堂內有一扇大大的四開屏風,在屏風後隱約可以看見一抹挺拔的身影坐在後面。
“還請墨姑娘進去,王爺在裡面等着姑娘呢。”
看墨暖久久不動,那兩個丫鬟不得不開口道。
墨暖似笑非笑的看了她們一眼,對裡面喊道:“王爺,這屋子裡悶熱,有什麼事兒咱們到院子裡說吧?”
在場的人沒想到墨暖會這麼說,微微愣了愣後有些惱。“墨姑娘,王爺要見你那是你天大的殊榮,你怎能跟王爺挑三揀四?”
“就是,姑娘還是快些進去吧,若是王爺等得惱了,怕是姑娘要吃苦頭!”
兩個丫鬟可謂是威逼利誘,那嘴臉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如果我不進去呢?”
兩個丫鬟看墨暖這個樣子,心裡也有些急了。
而此時,就躲在正堂小隔間的錢舒舒也沒了耐心。
“去,把她給我抓進去,廢話那麼多耽擱本小姐的時間!”
“可是……小姐……她畢竟是王爺的……”小丫鬟有些害怕,怎麼說墨暖都是姬司玄的人。
錢舒舒臉上露出一抹獰笑。“管她現在是誰,本小姐只知道,她進了那間屋子之後,會變成什麼!”
“是,是。”
墨暖眼看着隔間的門被打開,兩個生得高壯的大漢走了出來,二話不說的就朝她撲過來。
墨暖看了隔間一眼,運用輕功閃到了隔間的門前往裡一看。
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裡面的錢舒舒。
錢舒舒沒想到墨暖能夠逃脫,乍得被她看到,有些不知所措。
“看來錢小姐對我的怨氣很深吶!”墨暖冷笑。
被發現了錢舒舒索性破罐子破摔。
“墨暖,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把她給我抓住!”
墨暖袖中的袖針一轉,快速朝身後的兩個大漢飛射而去。
兩個大漢雖然生得高大,可卻是沒有武功的,在袖針飛射過來時根本就躲閃不及,直直被射入眉心,瞬間倒地。
錢舒舒一看,一下子愣住了,驚愕的看着墨暖,想要說什麼,可還不等她說出口,墨暖已經踹翻她的丫鬟,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襟。
錢舒舒身上的傷還沒好全,雖然能下地,卻只能小幅度的走動一下,這會兒被墨暖一扯,牽動身上的傷口,痛得她尖叫出聲。
“你幹什麼,放開我!你就不怕我爹他殺了你!”錢舒舒不想承認自己害怕了,因爲她在墨暖眸底看見了毫不掩飾的殺意。
“不跟你計較,還真以爲我好說話呢!現在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自食其果!”墨暖一發狠,揪着錢舒舒就朝正堂走去。
剛纔那麼大的動靜,坐在正堂屏風後的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種情況一般只有兩個可能。
一,他不在乎錢舒舒的死活,二,就是這個人被下藥了!
既是錢舒舒找來的人,自然不會毫無反應,那麼就只有第二種可能!
“嘭”的一腳踢開屏風,墨暖一眼就看見坐在椅子上的男子。
他生得有幾分秀氣,看打扮家裡的條件應該是不錯的,看着跟她的年級差不多。
不過,此時他半靠在椅子上,雙頰正不正常的泛着紅色,就在看見墨暖她們時,忽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腳步緩慢卻極穩的朝她們走了過來。
墨暖一把抓住錢舒舒的頭髮,痛得她眼淚直流。“這,就是你給我準備的好戲?”
看着越走越近的男子,錢舒舒慌亂的掙扎着,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了。“你放開我,放開我!”
“今天呢我就好好的來給你上一課,什麼叫做害人不成反害己!”墨暖抓着錢舒舒,把她往男子跟前一推,雙手抱胸的看着他們。
男子臉色越來越紅,在看見近前的錢舒舒時,空洞的眼睛似乎迸發出奇異的光,動作不再僵硬的上前一把抓住錢舒舒的手。
墨暖只聽見“撕拉”一聲,便轉過了身。
“你幹什麼,放開我你這個蠢貨!” △≧△≧
身後是錢舒舒掙扎的聲音,可饒是她喊得嘶聲竭力也不會有人再去就她。
墨暖走出門口,反手將門口鎖上,就在地上,有一把大大的銅鎖,想來,這也是錢舒舒命人準備的。
被墨暖打倒在地的丫鬟紛紛驚恐的看着走出來的墨暖,一個個害怕的往後縮,哪裡還能想到要進去救她們的小姐。
“墨姑娘饒命,墨姑娘饒命啊……”
“我們也是聽命小姐……”
“支起耳朵認真的聽聽,你們小姐的喊聲,是不是很動聽?”
墨暖不知道,就在那一瞬,她臉上那純善的笑容,成爲了這些人一輩子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