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些人也明白。
可是卻更明白容初九說的話也讓人無法辯駁。
只是不知道,容初九到底想要做什麼?
“不知四王妃要做出什麼樣的考驗?”沉凝片刻,老人盯着容初九的臉盡是探究之意。
“想撐起容家的門楣,當然需要足夠的實力。”容初九漫不經心道,散漫的態度倒是讓人心內一鬆。
“當然。”立即有人鬆口道,只是一說出口,卻是讓原先那名德高望重的老人一瞪,不由地瑟縮了一下。
他們本來打的不就是這個主意嗎?
現在這容初九好不容易鬆口了,爲何不能答應。
現場的其他老人神色都有些隨意。
老人心中一嘆,早知道就不該找這些目光短淺之人。
不過,也是,若是容初九不出手,其餘的人倒是成不了什麼氣候。
“不知道,四王妃想要排除的實驗實力的人到底是誰?”老人緩了一口氣後才應道。
“容白!”容初九突地叫喚道。
容初九的話音剛落,一直站在她身後的容白便跨步走上前,年紀雖小,倒也自稱一股氣派。
指着自己身旁的容白,容初九繼續道,“這便是本宮選擇的試驗人選。”
這一下,在場衆人的眼神齊刷刷地落在了容白身上。
什麼,試驗他們的人,就隻眼前這個小屁孩?
所有質疑的目光都毫不掩飾的落在容白的身上,可容白卻不卑不亢地站在容初九身邊,視外界的視線於無物。
看着容白這幅樣子,卻又讓人覺得可信了不少,一些老人的腦海中已經開始浮現出有關容白的資料。
突然之間,面色變了!
這容白不就是前段日子聲名赫起的怪物小天才嗎?
以五歲稚齡成爲遠近馳名的藍玄武者。
這等天賦,就連現在十七歲成爲武尊的新晉天才墨雲歸都不逞多讓。
有人更是認爲,在不遠的未來,這個怪物或許能夠超越墨雲歸的修爲,成爲兩個大陸最年輕的武尊。
只是,實在是因爲容白的年齡太小,衆人所過之後便忘了,畢竟藍玄武者成爲武尊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要走。
沒人能夠保證容白一定能夠成爲武尊。
只是,五歲的藍玄武者,這個名頭也足夠大了。
幾個老人陰晴不定地
望着容白。
藍玄武者?他們推薦的人員也不過是藍玄武者,少數幾個是剛剛踏入紫玄。
只是敢推容白出來的容初九,會這般沒打算嗎?
“怎麼?難不成,各位叔伯爺選中的人物還不及本宮身邊的這個五歲小孩嗎?”容初九斜睨着眼前的這幾個老人,眼神染上了一抹不屑。
而容初九的姿態卻是讓幾個老人面色難看,在平時,一個個可都是家中地位尊貴之人,也因爲擔任着族老的身份,平常容戰見到他們也得給幾分面子。
沒想到今日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容初九開刷,這種滋味,實在是涔人的緊。
望着容初九此時高高在上的面孔,還真是讓人想要撕了他。
只可惜……
視線轉到不遠處當成隱形人的墨雲歸,墨雲歸此時的姿態就是在告訴他們,他是容初九身後最堅實的後盾。
有這樣一個人在,他們還敢在他們面前拿喬嗎?
答案是不能。
一雙雙眼睛都落在了爲首的老人身上,就等着他能爲他能給他們討回一點。
老人從鼻尖溢出一陣輕哼,這些人怎麼就不想想,之前答應的那麼起勁,爲何到現在,又來依靠他,還真的以爲他真的任勞任怨。
他爲他們做了那麼多,爲得是什麼?
以他的年齡根本就不需要來淌這趟渾水,可最終他還是來了。
現在,他倒是有些後悔了。
早知道,他便在一旁看熱鬧便可。
沉默着,老人就當成什麼都沒聽到,靜靜地站在一旁不發一語。
看着老人默不作聲,容初九的神色未變,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意外,這位老人倒不像是她所認爲的那般。
轉向其餘的老人,直接道,“既然你們保持沉默,那麼本宮就當你們答應了?”
看着容初九淡定如斯的臉蛋,其中一個直接開口道,“比就比,有什麼了不起。”
他就不信,同樣是藍玄武者的孫子會比不上一個五歲的孩子,更別說,他們準備的人中還有紫玄武者。
“是啊,比就比,我們還怕你不成。”
“只是希望到時候,四王妃可千萬不要反悔。”
“……”
“既然這般,明日,容家比武場,恭候幾位的到來。”容初九的眼眸深邃如潭,裡面閃爍的光芒如同星辰一般,讓人望之不能忘
。
望着容初九這幅勝券在握的模樣,衆人的心中卻是又跳了跳。
再看看容戰淡漠的表情,突然有種答應了太快有點不值的感覺。
可是讓他們反悔,他們又拉不下自己的臉面來。
畢竟,的確如容初九所說。
他們的對手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
太陽已經落下,整個南寧都籠罩在一片黑色之下。
寂靜的夜色之中,容初九,墨雲歸,容白三人搭乘着馬車在平坦寬闊的大道上緩緩地向前滾動。
月黑風高,正是辦事時。
就在馬車行駛到一處暗巷時,幾聲尖銳的哨聲在靜謐的夜晚,劃破了空氣,帶來了陣陣的喧囂。
馬車內閉目養神的三人眼神瞬間變得凌厲。
這時,一道道風聲在衆人的耳邊響起。
整個馬車的氣息瞬間一變。
“王爺,王妃,有刺客。”正在外面趕車的追月望着突然之間將自己馬車團團包圍的黑衣人,立即嚴肅的稟告。
“嗯。”墨雲歸輕輕地應道,掀開簾子,露出了墨雲歸那張完美無瑕的俊臉。
可是周圍的那些黑衣人沒有欣賞的心情,看到墨雲歸出來,更是嚴陣以待,爲首的黑衣人眼眸更是閃爍了幾番,視線再次移到墨雲歸身後的馬車上。
見狀,墨雲歸眉頭擰緊,這黑衣人不是衝着他來的?難道是容初九。
這個念頭一出不久,在馬車內的容初九也跟着走了出來,察覺到自己走出之後瞬間緊繃的氣氛,嘴角不由地溢出一抹趣味的微笑。
是誰,在半道上想要埋伏她?
望着爲首黑衣人露出的那雙眼睛,容初九卻覺得熟悉無比。
腦袋一陣靈光閃過,容初九深如古潭的水眸閃過一道暗芒,緊緊地盯着爲首的黑衣人,紅脣輕啓,“容側妃這個半夜派這麼多人迎接我,不知有何要事?”
聽到容初九的口中吐出容側妃三字,爲首黑衣人銳利的眼神如利刃般直直地射向容初九,“本宮可不是容天嬌。”
“你的眼睛,化成了灰我都認的出,別以爲蒙上了面罩,你就可以不是容天嬌了。”容初九冷哼,毫不客氣道,“若是你想要找我,我勢必奉陪,憑着你藍玄武者的修爲竟然敢來埋伏我這個金玄武者,還是墨雲歸這個武尊在我身邊的時候,容天嬌,你是膽大呢還是膽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