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所屬 魂之所歸 016 要人
“那……你們……”
上官沫淡淡地說道,“雲蘇,我現在是他的王妃!”要是她說和宮絕殤根本沒發生什麼事,雲蘇也會覺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吃了虧,所以這是最好的回答。
但是這句話也沒能堵住雲蘇的嘴,雲蘇一邊幫她梳頭,一邊看着鏡中的人問道,“小姐,你喜歡鬼王嗎?”
上官沫有些頭痛,不過她知道雲蘇是關心她,嘆了口氣,說道,“雲蘇,我有分寸的。”聞言,雲蘇也不再多問。
用過早膳,雲蘇纔開始說正事,“小姐,半月之後,羅剎宮邀請江湖邪道人士在藍湖酒樓聚會。”一邊說着,一邊遞過一張邀請函。
雲蘇現在可是雲教的副教主,雲蘇本就很有能力,再加上有歐陽凜幫襯着,上官沫很放心。
伸手接過,上官沫翻開看了看,隨意地扔在桌上,問道,“所有邪道人士都請了?”
“是的,鬼門也在應邀之列。”
這件事可是讓歐陽凜氣得跳腳,他可能做夢也沒有想過,他的降魔教有一日會被邀請參加邪道聚會吧!
上官沫想了想說道,“準備一下,五日之後出發!”突然邀請邪道人士聚會,怎麼都覺得和雲教脫不了干係,畢竟雲教可是搶了人家應有的地位。
雲蘇心中想着一會兒要如何安撫歐陽凜,一邊說道,“小姐,這次可不是出去一晚就回來,鬼王那裡怎麼辦?”
上官沫喝了口茶,沉吟道,“就說王爺身體虛弱,身爲王妃的我要去清音寺爲王爺祈福!”
雲蘇皺眉道,“鬼王會相信嗎?”鬼王看上去很精明的樣子,這樣拙劣的藉口只要稍微查一下就會查到的。
雲蘇突然想到什麼,瞪了瞪眼,不對啊!鬼王裝病的事不是已經和小姐攤牌了嗎?那這不明擺着就是胡謅的藉口嗎?
上官沫平靜地說道,“這只是爲了干擾其他人的視線而已,宮絕殤那裡不用管!”懷疑就讓他懷疑好了,反正宮絕殤一直就沒把她當成善良無害的人。
雲蘇皺着眉,思考着上官沫的話,其他人是指誰?不等她想明白,又聽上官沫說道,“去找宮絕殤要二十個人,就說到時我要潛心替他祈福,不準任何人打擾!”
其實她直接從王府消失,也沒有其他人會知道,這樣做是以防萬一,萬一中途某些別有目的的人找她卻發現她不在,那會有些麻煩。
雲蘇抽了抽嘴角,小姐是想明目張膽地讓鬼王幫她們打掩護?不準任何人打擾,自然就不會有人發現小姐不見了,但是鬼王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看着雲蘇滿眼問號的樣子,上官沫好心地解釋道,“現在盯着我和宮絕殤的人不少,我暫時不想讓他們來找我的麻煩,這鬼王府能人異士這麼多,整日在王府裡瞎轉悠,無所事事,還不如借給我用一下。”
她現在是鬼王的王妃,前去祈福,讓王府的侍衛保護是很正常的事,但若是用自己的人,那不等於直接向緊盯着她的人說“我有問題!”嗎?
“但是……鬼王會同意嗎?”雲蘇表示懷疑,她覺得跟了小姐之後,她的腦子越來越不好使了,總是不明白小姐的想法。
上官沫淡笑道,“試試不就知道了。”
結果雲蘇抱着試試的態度去和宮絕殤說這件事時,宮絕殤只是稍微想了想,便同意了,什麼都沒有問,讓雲蘇很是驚奇了一番,她家小姐說不定真的能未卜先知呢!
而對於滿臉不解的景墨痕和谷一寒,宮絕殤直接無視。
又是三更半夜,月黑風高,感覺到屋內突然多出來一個人,上官沫慢條斯理地坐起身,指尖一彈,桌上的燈亮了起來。
看着屋內多出來的青衣老者,上官沫笑道,“有事?”
易子淵皺了皺眉,打量着上官沫,似乎在做着某種評估。
上官沫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任由他打量,突然,易子淵快速地閃身出現在牀邊,右手成爪向着上官沫抓去,但是卻在離她幾釐米的地方硬生生地停了下來,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無法再靠近分毫。
感受到那股陰冷的氣息,易子淵眼中露出震驚之色,“你居然通靈!你和司馬家有何關係?”
上官沫挑了挑眉,輕聲道,“回去休息吧!”然後易子淵便感覺身上的禁錮突然消失了,上官沫枕邊的紫色小葫蘆自己蓋上了蓋子。
易子淵看着上官沫的眼中全是戒備,可操控靈魂之人不是沒有,但是據他所知只有一個,司馬家曾經出現過一個天才人物,可與靈魂溝通,操控靈魂,除了那個人之外,便沒有人能再做到這個地步了,即便也有人天賦很高的,但是也不過是在預言方面更準確而已。
這世上能身懷靈力的人只有司馬家的血脈,這讓他不得不懷疑,上官沫是否是司馬家流落在外的血脈,但是想想又不可能,即便司馬家有流落在外的血脈,也不可能再有靈力,那麼這個女子是什麼人?爲何會出現在鬼王府?有什麼目的?
其實易子淵來幽冥院不過是聽說這裡住了個王妃,還是宮明軒賞賜給宮絕殤的王妃,只是這一點便讓易子淵對上官沫沒有好印象。
上官沫靠在牀上,淡淡地說道,“不是隻有司馬家的人才有靈力的。”
“不可能!除了司馬家的人,沒有人會有靈力!”
“這麼肯定啊!”上官沫笑了笑,挑眉道,“那麼,你認爲我是司馬家的人?”
“你不是!”如果是司馬家的人不可能逃得過婉兒的詛咒。
“那不就是了,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易子淵眼中一片深沉,沉聲問道,“你呆在鬼王府是想對殤兒做什麼?”他也知道這鬼王府的高手不少,但是對於一個通靈的人來說,要解決那些高手不是什麼難事。
“嗯?宮絕殤?”上官沫好笑地問道,“你覺得我能對他做什麼?”
見易子淵依舊戒備地看着她,上官沫搖了搖頭說道,“就算我想做什麼,宮絕殤也不可能讓我做什麼,你不用那麼擔心。”看得出來這個老頭是真的關心宮絕殤,不由讓她想到了爺爺,所以對於他三更半夜跑到她房裡來打擾她睡覺的事也不是那麼生氣了。
易子淵皺眉說道,“殤兒雖然是個王爺,但是卻沒有實權,他沒什麼值得你打主意的!”這話也不知道是說給上官沫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聞言,上官沫眼中驚訝一閃而過,她看得出這個老頭說這話是認真的,原本以爲這個老頭和宮絕殤關係匪淺,沒想到宮絕殤在他面前也沒有揭下面具。
表面上看來,宮絕殤確實只是一個沒有實權的王爺,沒有什麼值得圖謀的,但是……
雖然她還不肯定宮絕殤的身份,但是江湖上的那些傳言,再加上宮絕殤的特殊,她的猜測十之八九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