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妖妃 024 送人上門
花舞和杜琪悅不是沒有聽說過鬼門,但是卻並不瞭解鬼門的可怕,也不知道宮辰御的手段。
杜琪悅在乎的只是花千羽對她的看法,她不想因爲這次的過失讓花千羽徹底討厭她,“表哥……我是被花舞陷害的……”
這話確實有些可笑,就像花舞說的,若是她沒有害人之心,花舞要怎麼陷害她?花舞並沒有按着她,讓她對上官若汐出手,也沒有威脅她,只是給了她一個可以害人的機會而已,而這個機會是她自己抓住不放的!
現在被花千羽抓了個正着卻又想將所有責任都推給花舞,她還真以爲其他人都是笨蛋嗎?
花舞冷笑不已,眼中神色十分詭異,趁着杜琪悅吸引了花千羽的注意力,她快速地撲了過去,手裡握着一把小巧的匕首,閃爍着陣陣寒芒,她的目標是上官若汐,就像她說的,她要讓花千羽痛苦,那是他見死不救應該付出的代價!
她現在是豁出了一切,也不顧及自己的生死,一心要殺死上官若汐,但是不管她有多狠,動作有多快,她也不過就是會點三腳貓的功夫,她沒有見識過真正的高手,不知道她的行動在花千羽眼裡相當於慢動作,完全上不得檯面,也不知道她那樣的招數連上官若汐的汗毛都碰不到,更讓她想不到的是,上官若汐只是小手一握,十分輕鬆地做出揮鞭的動作,然後她便只感覺到身上一陣劇痛,一點一點的疼痛蔓延至全身,身體被拋至空中,然後又“咚”的一聲落地。
花舞倒在地上,身體一陣抽搐,她看清上官若汐手上握着的是一根透明的鞭子。
她不是沒有被鞭子抽過,甚至現在身上還有無數鞭痕,那是雷霸的傑作,但是卻沒有這麼痛過,雷霸每次對她下手都沒有留情,每次都會將她折磨到半死纔會放過她,但是她現在卻覺得雷霸那猙獰的表情,狠辣的手段都不是那麼可怕了!
因爲她覺得上官若汐纔是最可怕的,她纔是惡魔,最恐怖的惡魔!
那張小臉依舊那麼可愛,甚至帶着甜甜的笑意,剛纔她只是隨意地揮了揮手,那動作沒有絲毫陰狠,但是她卻嚐到了今生所經歷過最痛苦的滋味,劇烈的疼痛從鞭子抽到的地方蔓延到全身,深入骨髓,讓她痛不欲生,她第一次知道原來鞭子抽在身上會這麼痛!
花舞滿臉痛苦地躺在地上抽搐,嘴脣咬出了血,最後還是忍不住慘叫出聲,看着這樣一幕,杜琪悅臉色白得嚇人,看着上官若汐的眼神不可抑制地帶上一絲恐懼,她剛纔還想要抓花她的臉,如果表哥沒有及時出現,現在這樣痛苦的人會不會就是她?
她現在纔想起,上官若汐從始至終看着她的眼中根本就沒有絲毫害怕,甚至那一刻,她的眼中全是殺意,是的,是殺意,只是她沒有注意,因爲在她看來,對於一個兩歲的孩子來說,她要對付她,她只有認命的份!
上官若汐依舊笑得一臉可愛地看着花舞,手中的鞭子垂落到地面,那透明的鞭子,帶着淡淡的光彩,十分好看,但是此時在花舞看來,卻分外膽寒,她後悔了!
花舞不知道的是,她會那麼痛苦是因爲被上官若汐的靈力滲入身體,那一絲靈力極盡所能地折磨着她,所以過了這麼久,她依舊痛苦不堪。
而當初任逍遙也同樣捱了一鞭子,但是卻只是被抽到的地方特別痛而已,因爲看出他沒有惡意,又和花千羽是舊識,上官若汐纔會手下留情。
上官若汐慢條斯理地收起鞭子,看向一邊縮着脖子的鬼,說道,“小一,不是讓你送他們去鬼門嗎?”語氣有些不耐煩,似乎不想再讓這兩個女人礙了她的眼。
話落,便縮進花千羽懷裡,昏昏欲睡。
花千羽看着她,心裡嘆了口氣,其實他更想親自動手,不過既然這是上官若汐的意思,他也不想浪費她的心意,而且,宮辰御那小子手段也不差,他對汐兒還是很關心的,對汐兒生出歹意的人,相信他不會輕易放過!
第二日一大早,花府便熱鬧起來。
花諶臉色難看地帶着一羣護院出來,看着門前兩個面目全非,疑是屍體的人,臉色慘白,實在是那不知是屍體還是人的東西太過血腥,也太過噁心!
兩個血淋淋的人旁邊停着一輛馬車,看不出什麼特別,只是那馬伕卻氣息沉穩,一看就是高手,一時間護院們都警戒起來,不過心中卻清楚,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只是這個馬伕恐怕都能將他們全部放倒,雖然這個馬伕是個8、9歲的孩子,還是一個異常漂亮的孩子!
充當馬伕的凌羿跳下馬車,略帶陰柔的長相異常漂亮,眸子轉動間帶着幽幽的紫光,顯得十分妖異。
“尊主……”
大家順着他的視線看向馬車,都在猜想着裡面到底是什麼人,一大早就將兩個被折磨得這麼悽慘的人送到花府來是想做什麼?示威?還是想對花府不利?
如果是在打花府的主意,應該不至於孤身前來,但是這樣的情景,明顯不是來表示友好的。
凌羿伸手撩開馬車上的簾子,露出裡面的人來,衆人看清裡面的人,不由大跌眼鏡,怎麼也沒想到,被這個漂亮的孩子尊敬地稱爲尊主的人,居然是一個兩歲左右的小不點!
宮辰御下了馬車,雙手背在身後,視線在地上的人體上掠過,然後掃向花諶,開口道,“你是花諶?”語氣毫無起伏,實在是不像小孩子的問話。
若是普通的小孩子做出這樣的動作,那明顯就是在學大人,那行爲只會讓人覺得好笑,但是宮辰御做來卻是那麼自然,身上流露出的氣勢就連成年人也無法相比,讓人笑不出來。
他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隨意的眼神,簡短的一句話,那氣勢卻已經壓過這裡站着的所有人,包括身爲東葵鎮首富的花諶。
花諶也算是見過不少人,但是卻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小孩,他可以算得上是小孩子嗎?花諶的視線一直未從他身上移開,“在下正是!”
花諶雖然爲人有些傲慢,但是眼力還是有一些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將生意做得這麼大,所以他此時一點都沒有將宮辰御看做一個笑話,說話間的語氣已經將他放在了同等的地位,其實那也是不由自主的,宮辰御身上的氣勢實在是沒辦法讓人將他當做無知孩童對待!
得到回答,宮辰御緩聲說道,“找個高明的大夫看看,或許能多活上幾天!”看似關心的話,語氣卻依舊沒有什麼起伏,帶着淡淡的冷意,那姿態,似乎將人弄成這樣慘不忍睹的罪魁禍首不是他一般。
花諶看向那兩個人,渾身沒有一塊皮膚是完好的,很多傷口完全看不出是怎麼製造出來的,全身鮮血淋漓,那血有些是鮮紅的,有些卻又帶着很詭異的顏色,如果不是胸口還在微微起伏,誰都會把她們當成屍體。
花諶皺了皺眉,開口道,“不知道這兩位是什麼人?”因爲那兩人太過悽慘,早已面目全非,他只能辨別出是兩個女人。
宮辰御冷漠地掃了他一眼,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身上了馬車,冷聲道,“去徐府!”
“是!”凌羿應了一聲,笑着跳上馬車,好心地回了花諶一句,“是花舞和杜琪悅,你應該認識!”
“什麼?”花諶驚得倒退了兩步才站穩,花舞畢竟是他疼愛的女兒,他對花舞不是毫無感情的,乍然聽到這樣的噩耗,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雷霸此時才大搖大擺地走出來,聽護衛說了是怎麼回事,他只是皺了皺眉,然後便出了門,一點都看不出傷心的樣子,也一點都沒有理會花舞死活的打算,只是猜測着宮辰御的身份。
他對花舞原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娶她,不過是利用而已,他之所以對花舞那麼狠,倒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而是花舞那張嘴太賤,沒人喜歡整日被人辱罵,像雷霸這種手段殘忍的人更是如此,所以花舞真的是咎由自取。
即便她後面學乖了,但是雷霸卻不想輕易放過她,所以她纔會那麼悽慘。
花諶回過神來,連忙讓人請大夫,但是此時徐府的招親大賽已經開始,有名的大夫此時都在徐府,好不容易請到一個醫術出衆的大夫,來看過之後,也只丟下一句,“準備後事!”那個大夫和花府還算有那麼一點交情,纔會中途離席前來看看,不過這樣的情況他是真的幫不上什麼忙,顯然施虐的人根本就沒有讓她們活下來的打算!
花諶瞬間蒼老了許多,讓人前去通知花千羽一聲,畢竟怎麼說也是他的妹妹,而杜琪悅,他還要讓人送回杜府。
說來花舞也真是可悲,對於她的死,除了花諶表現出來那麼點悲痛之外,其他人都無動於衷,包括杜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