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妖妃 061 賜婚?
御花園內,燈火通明,歡歌笑語,一片喧囂。
各位大臣已經帶着家眷入座,有的與鄰座之人小聲攀談,有的獨自飲酒,也有的在觀察着其他同僚,後宮妃嬪也到了一些,各個打扮得嬌豔無比,明媚動人,都在暗暗打量着其他妃嬪,比的還是穿着打扮容貌氣質,都希望自己是最惹眼的人,若是被陛下注意到,晚上說不定就能得到寵幸了,甚至連那些大臣帶來的女兒,也被拿來比較,要知道這些女子也是很有可能入宮的。
之所以讓大臣們帶着家眷來參加宴會,主要是因爲這次來的不僅是蒼國太子,還有個未來的太子妃,自然需要多些女眷讓那位未來的太子妃感覺自在一些。
而且這個未來的太子妃是上官沫的孿生妹妹,好不容易來一趟銀月國,自然要讓她們姐妹正式見上一面,不管她們姐妹的關係如何,銀月國該有的禮數不能少。
如今這場面看似很隨意,但是隻要稍稍注意就能發現那些大臣隱隱分成了三派。
宮絕逸已經早早地帶着晉王妃到了,這三派之中其中一派便是他的人,還有一派是宮絕影的人,剩下的是不管事的中立派,完全不偏幫誰,這樣的人不管誰上位都不會得到什麼好處,但是也同樣不會因爲選錯人萬劫不復!
宮絕逸臉上帶着儒雅的笑,端着酒杯飲酒,暗中卻在觀察着那些大臣,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他心裡自有一番計較。
此時,御花園門口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鬼王、妖妃到!”
上官沫略微低頭,眼中一抹笑意一閃而過,和宮絕殤向御花園裡走去,離了那太監幾步距離,才小聲說道,“王爺,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啊!”遠遠掃了一眼看向這邊的衆人,微微挑眉,也虧得他們沒有笑出來,這樣的稱呼配上太監那獨特的嗓音還真的有些好笑!
宮絕逸舉起的酒杯頓住,微微眯眼,視線落在上官沫身上。
如雪的肌膚,精緻的輪廓,柳眉輕挑,水眸含笑,脣角微勾的弧度幾分淡然,幾分疏離,左耳耳垂上,那彎晶瑩的天藍色月牙,泛着盈盈波光,如同月光下微微泛着漣漪的泉水,和她那雲淡風輕的氣質一樣,讓人心靈沉靜。
微風輕拂間,那身輕紗白衣隨風搖曳,好似誤落紅塵的仙子就要隨風歸去,讓人不敢眨眼,深怕眨眼間便永遠失去了她的蹤跡。
一時間大家都不由看得失了神,好一會兒,大家纔回神繼續之前的熱鬧,但是視線卻不時地往這邊瞟,那些妃嬪都在暗中慶幸,這樣的女人還好沒有進入後宮,否則真的是很大的威脅!
相比之下,宮絕殤就有些遜色了,雖然一身錦衣,五官也生得極好,但是那過於蒼白的肌膚卻讓他的相貌大打折扣,那虛弱的模樣,根本毫無氣勢可言,雖然一副溫文有禮的樣子,但是站在上官沫身邊確實不怎麼相配。
那些大臣當初可是親自去捉了奸的,當初覺得遺憾,現在依舊是如此的感覺,雖然上官沫進了鬼王府還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幸運了,但是他們還是忍不住同情上官沫,這樣的美人怎麼就給鬼王糟蹋了呢?
或許有那麼一、兩個看得透徹的人會明白這是上官沫的命運,但是也只會更加同情她,感嘆紅顏薄命!
對於那些或嫉妒,或癡迷,或同情的視線,上官沫像是毫無感覺般,只是伸手拉住宮絕殤的手,擡頭看向他,輕笑低語,“王爺,注意形象!”
那些落在上官沫身上的視線,讓宮絕殤窩了一肚子火,正想爆發,聽得上官沫這句話,又及時地將自己的怒火壓了下去,拉着上官沫入座,卻沒讓上官沫坐在他身邊,而是直接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像是要宣誓所有權一般。
上官沫看着他眼底的不悅,輕笑了一聲,靠在他懷裡輕聲問道,“以你的勢力,根本沒必要這樣遮遮掩掩吧?”即便宮明軒知道他的本事,想要徹底剷除他,鬼門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根本不必懼怕宮明軒!
宮絕殤笑得一臉溫潤,口中卻說道,“你不覺得人們一邊對你不屑一顧,一邊卻又對你怕得要死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嗎?”
那些大臣對宮絕殤的態度確實算不上尊敬,她們的位置靠前,一路走來,經過那些大臣的位置,也沒見有人起身行禮,都是頷首示意,這對於一個王爺來說,已經是大大的不敬,看來宮絕殤這個鬼王確實是沒有什麼地位可言。
但是鬼尊就不同了,相信即便是朝中大臣也沒有誰不知道這個人物吧!畢竟朝中也不會太過平靜,大臣之間也不是像表面上那樣和睦的,死在鬼門殺手手中的大臣不是沒有!
上官沫靜靜地看了宮絕殤一會兒,開口吐出兩個字,“惡劣!”
宮絕殤笑道,“我可以當做誇獎嗎?”
上官沫失笑,“可以。”過了一會兒,又搖頭笑嘆道,“王爺也是一個無聊的人啊!”
宮絕殤挑了挑眉,捏着她的小手問道,“還有誰無聊?”
上官沫看着他,輕聲吐出一個字,“我!”
宮絕殤眼神一柔,將她擁緊了一些,緩緩說道,“以後我不會無聊了,王妃呢?”
上官沫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突然看着他說道,“殤,我想吻你怎麼辦?”
宮絕殤嘴角上揚,輕笑道,“王妃的一切要求都是合理的。”
上官沫眉眼間溢滿了笑意,手臂纏上他的脖子,正要吻上他的脣。
突然“咔嚓”一聲脆響,雖然現在的環境算不得安靜,但是宮絕殤和上官沫卻聽得很清楚,因爲響聲就在他們近旁,這樣突兀的聲音自然會引起附近的人注意,聽見響聲的人都不由看向發聲處。
上官沫轉眼看去,只見與他們相鄰的座位上,宮絕逸正看着地下的酒杯碎片,眉頭緊皺,不知是不滿酒杯易碎,還是不滿衣袍之上沾了酒水。
宮絕殤靜靜地看了宮絕逸一會兒,然後又低頭看着上官沫,眼中若有所思,不過那樣的神色卻只有上官沫看見。
宮絕逸站起身,目光從兩人身上掠過,然後擡腳邁步,準備去換一件外袍。
晉王妃皺眉看着他離去,咬了咬脣,不由掃了宮絕殤和上官沫一眼,她一直坐在宮絕逸身邊,很清楚自從上官沫出現,宮絕逸的視線便一直在她身上,難道……
宮絕殤突然摟着上官沫站起身,說道,“王妃,時間還早,我們去走走吧!”
上官沫掃了一眼那些座位,挑了挑眉,大臣都到齊了,這也叫時間還早?
不等她多想,宮絕殤已經拉着她向遠處走去,上官沫也不掙扎,任由他拉着走。
一直注意着兩人的人們都不由好奇,不明白他們怎麼會這麼親密,難道那位沫公主還真的喜歡鬼王不成?
想想又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那樣的絕色之姿,自然會希望自己的夫君出類拔萃,那才配得上她啊!怎麼可能看上鬼王?要說看上晉王或太子他們還信,畢竟人家有權有勢,容貌出衆,確是人中之龍,這鬼王和這兩位一比,簡直就一無是處嘛!一時間大家心中都覺得很是奇怪。
宮絕殤直接拉着上官沫到了一處比較陰暗的亭子裡,將她壓在亭柱上,滿臉笑意地說道,“王妃,現在可以吻我了!”
拇指輕輕摩挲着她的脣瓣,宮絕殤滿臉曖昧,又補充了一句,“如果王妃還想做其他的事,我也不會反抗的。”
上官沫靠在亭柱上,仰頭看着他,笑着問道,“你確定不會突然出來一個人?”
宮絕殤還未來得及出聲,便聽見一陣腳步聲遠遠傳來,隱隱還有對話聲,那聲音並不陌生,居然是宮絕逸和藍妃。
上官沫略一思索,視線一掃,停留在不遠處的假山上,原本這是一條大道,被假山一分爲二,成了兩條路,過了假山,兩條路又合二爲一。
上官沫拉着宮絕殤閃身躲到了假山背光的一面,那裡的植物比較高,再加上光線暗,若是隱藏了氣息,即便是有人從正面走過,也很難察覺,而且正常人應該會選擇走光線比較明亮的一邊。
宮絕殤可不管那麼多,不滿地指了指自己的脣,上官沫無奈地皺了皺眉,仰頭吻住他,卻只是貼着他的脣,宮絕殤知道宮絕逸的武功不弱,要真做什麼很容易被他發覺,所以也不勉強。
“王爺對蒼國太子有何看法?”藍妃的聲音柔柔地傳來。
不巧的是,宮絕逸和藍妃偏偏沒有走那條明亮的道路,不過這也方便了上官沫的打量,宮絕逸是個謹慎的人,她也不敢明目張膽地看,乾脆看着宮絕殤帶笑的雙眼,只是眼角一直注意着宮絕逸和藍妃。
看着與她相對的那雙眼,上官沫眼中也不由跟着帶上淡淡的笑意,怎麼感覺他們現在好像是在偷情一樣?
宮絕逸和藍妃之間隔着一定的距離,並未超越應有的界限,但是藍妃偶爾瞟向宮絕逸的眼神卻太過火熱,那眼中分明就是濃濃的愛意。
宮絕逸突然停下腳步,說道,“這件事本王心中自有分寸,藍妃娘娘不必操心,時候不早了,藍妃娘娘該回了!”
藍妃咬了咬脣,眼中全是不捨,她本來只是出來透氣,恰好碰到了宮絕逸,才能走上這一段路,確實該回了!蒼國太子應該已經到了,她得去陪那位未來的太子妃說說話,然後再去設宴的地方,參加熱鬧非凡的洗塵宴。
藍妃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又咽了回去,最後只是說道,“王爺先走吧!”
宮絕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開口道,“好好照顧自己。”聲音很輕很柔,就如同情人間的呢喃低語。
說完這句,便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但是藍妃卻癡癡地望着他走遠的背影紅了眼眶,喃喃道,“不管如何,我會幫你達成你的心願。”
上官沫微微勾脣,女人總是那麼傻!不過是不痛不癢的幾個字,假裝的溫柔,就可以讓她死心塌地地爲了一個男人赴湯蹈火,而男人轉身之後的表情,女人總是看不見的!
這世上向來就少不了利用,權勢利益總是能將人類的感情摧毀殆盡。
而藍妃對於宮絕逸來說,也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或許宮絕逸對她從來就沒有過感情,根本談不上摧毀!
宮絕殤看着她眼底的嘲諷,伸手抱緊她,舌尖突然闖入她口中,霸道地吮吸翻攪,他不喜歡她那樣的表情,好像把整個世界都排除在外,任何人都無法靠近她分毫,任何事都與她無關。
別的人別的事他不管,但是她怎麼可以把他也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他們之間早已經糾纏不清,他們之間的羈絆誰也別想割斷,他不想回到最初,也割捨不下她,自然也不會允許她回到最初,他們之間沒有回頭路,即便有,他也會親手斬斷!
上官沫回過神來,看見他眼底的惱怒,怔愣了一下,然後伸手抱住他,迴應着他的吻,一手在他背上輕輕拍撫,像是要安撫他的怒氣。
有人陪伴的感覺很好,她也不願回到最初那種不知道自己存在有何意義的無聊生活,所以她是不會拋下他的。
些微的聲響傳來,上官沫轉眼看去,見藍妃正彎腰拾起地上的一條手鍊,小心翼翼地用袖子擦掉上面的塵土,那鏈子並不怎麼起眼,但是看她的樣子卻很是寶貝,上官沫猜測着那是不是宮絕逸送給她的。
這還真是意外的收穫,藍妃和宮絕逸居然有着這樣的牽扯,難怪之前祭祀的事那麼巧合,宮絕逸正需要一個機會,藍妃便給他送了來。
宮絕殤見上官沫不專心,伸手在她腰上輕掐了一下,上官沫身子一顫,瞪了他一眼,宮絕殤放開她的脣,笑得有些邪惡,伸手探入她衣襟中,專找敏感的地方揉捏,上官沫身子一陣發軟,雙脣緊緊地抿着,不讓呻口今聲出口,雙眼瞪着宮絕殤,眼中全是警告,但是宮絕殤卻毫不理會她的警告,越來越過分,藍妃還站在那裡,上官沫只能咬牙忍着。
終於,藍妃收好那條手鍊,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見她走遠,上官沫才瞪着宮絕殤,冷哼道,“宮絕殤,你今晚別想上本王妃的牀!”居然敢不顧她的警告趁機作亂,不給點教訓下次肯定變本加厲!
宮絕殤滿臉無辜,“沫兒,我可是什麼都沒做。”
上官沫眯眼看着他,眼中全是危險之色,她全身都快被摸遍了,這叫什麼都沒做?看着那張無辜的臉,上官沫咬牙問道,“你的手放在哪裡?”
“這裡啊!”說着,覆在她胸前的手還用力捏了捏。
“嗯……”一聲輕吟從口中溢出,上官沫用力推開他,從黑暗中走出來,臉上帶着一絲紅暈,呼吸也有些微凌亂,一邊自顧自地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一邊調整呼吸,然後擡腳往回走去。
走了幾步,卻發現宮絕殤沒有跟上來,轉身看向站在原地的人,上官沫皺了皺眉,又走回去,一把抓住他的手,直接拖走。
宮絕殤被她拉着走,眼中笑意一閃而過,有些委屈地說道,“沫兒,我以爲你不要我了。”
上官沫哼道,“裝可憐也沒用,自己做的事自己負責,晚上給我睡地上!”
宮絕殤嘆了口氣,有些泄氣地問道,“可以給我一牀被子嗎?”
“可以。”
“可以給我一個枕頭嗎?”
“可以。”
“可以抱着你睡嗎?”
上官沫瞥了他一眼,“不可以!”她有那麼笨嗎?這點小伎倆她會上當?
宮絕殤不在意地繼續問道,“親一下總可以吧?”
“不可以!”
“爲什麼?”
上官沫沒好氣地說道,“沒有原因!”
“怎麼會沒有原因?王妃不會是在敷衍我吧?”一副不願善罷甘休的模樣。
上官沫停下腳步,皺眉道,“你煩不煩?”怎麼這麼羅嗦?
宮絕殤理直氣壯地說道,“不煩!有問題當然要問明白!”
上官沫額角跳了跳,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其實這根本不用問,自然是想爬上她的牀,宮絕殤見她已經有些心亂,垂下眼,眼底精光掠過,可憐兮兮地說道,“我習慣了抱着王妃睡,不抱着睡不着。”
上官沫哼道,“關我什麼事?”
“怎麼不關你的事?我夜不能寐王妃都不心疼嗎?”語氣中全是控訴。
上官沫心裡居然有那麼一點罪惡感,連忙把那錯誤的感覺排開,不爲所動地說道,“你哪裡值得我心疼了?”
宮絕殤緊盯着她,說道,“哪裡都值得!除非王妃不愛我了!”
上官沫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就是不讓他爬牀嗎?怎麼就上升爲愛不愛的問題了?不等她多想,宮絕殤又問道,“王妃不會是厭煩我了吧?”語氣中帶着一絲責備,責備她對他始亂終棄。
上官沫忍不住皺眉,怎麼感覺她好像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似的?
看着宮絕殤滿臉的失望責備,上官沫心中隱隱有些煩躁,冷哼道,“就是厭煩了!”
聞言,宮絕殤眼中流露出受傷的神色,不再說話,上官沫看着他,也不說話。
宮絕殤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傷心,上官沫臉色越繃越緊,良久的沉默之後,上官沫終於忍無可忍地爆發了,“不就是想爬上我的牀嗎?讓你爬行了吧!”
話音剛落,宮絕殤立馬一把抱住她,笑得一臉燦爛,“我就知道王妃捨不得讓我一個人睡地上那麼可憐的!”
上官沫滿臉頭痛,她怎麼就狠不下心呢?看着他奸計得逞的樣子,上官沫突然眯了眯眼,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這隻狐狸這麼狡詐,怎麼會企圖用那樣的小伎倆繞暈她?他根本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想煩得她沒心情去思考太多,方便他實施他百試百靈的苦肉計,那個小伎倆不過是轉移她的注意力而已,回想整個談話中,他不斷地挑動她的情緒,卻完全不給她思考的機會,她的心情完全被他掌控着,而她自己居然毫無察覺!
想明白這些,上官沫氣得直咬牙,“宮、絕、殤!”
若是面對別人,這點事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事,完全不會讓她的情緒有任何起伏,但是面對宮絕殤,她的理智早已經丟了一半,再加上他刻意而爲,剩下的一半也被他摧毀得一點都不剩了!
宮絕殤知道她很快就會明白過來,早有心理準備,臉上沒有一點驚慌,將下巴擱在她肩上,嘆了口氣,喃喃地說道,“沫兒,不抱着你我真的睡不着。”天地可鑑,他說的真的是實話!
見上官沫依舊沉着臉,宮絕殤抱着她哄道,“沫兒,我知道錯了,誰讓你要趕我下牀的?我們是夫妻嘛,怎麼能一個睡牀上,一個睡地上?那樣會影響感情的……”
上官沫抽了抽嘴角,低吼道,“你給我閉嘴!”真懷疑他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跟唸經似的?
宮絕殤倒真的老老實實閉上了嘴,滿臉無辜地看着她,上官沫臉色依舊不好看,瞪着他好一會兒,最後有些認命地嘆了口氣,“算了!”
誰讓她攤上一隻狡詐的狐狸呢!她還不至於爲了這些無關痛癢的小事和他慪氣,不過是每次被他耍得團團轉,心中有些挫敗而已,畢竟以前從來沒有人有那個能耐耍她!
冷邪狡詐是宮絕殤的本性,她也不指望他變成乖乖的小白兔,要真變成小白兔了,她還看不上了呢!
宮絕殤笑着在她臉上吻了吻,擡眼看向遠處燈火通明的地方,說道,“走吧,父皇已經入座了。”
上官沫轉身看去,那喧囂之地只有他們的位置是空着的,眼中若有所思,瞥了眼宮絕殤,肯定地說道,“你故意的。”故意拉着她出來,故意囉囉嗦嗦地說了一大堆,只是想等着宮明軒入座之後,纔回去。
“真是什麼都逃不過王妃的眼睛啊!”宮絕殤笑了笑,伸手輕撫着她的臉龐,滿臉溫柔地說道,“畢竟有蒼羽煬在,禮數不能廢!若是在蒼國太子面前失了禮數,即便宮明軒不想把你怎麼樣,礙於面子也不得不小懲大誡!”而且,一國之君豈會容許有人一而再地挑戰他的權威?
上官沫笑了笑,“現在我們過去就不用行禮了?”
“咳咳……”宮絕殤輕咳了兩聲,臉色更蒼白了一分,無力地靠在她身上,氣若游絲地說道,“本王的命還沒那些虛禮來得重要嗎?”
上官沫伸手撫了撫他的臉,心中再次溢滿了感動,輕聲問道,“如果有人找麻煩,一定要我跪怎麼辦?”宮絕殤的用心她一直看在眼裡,所以對於他,她永遠狠不下心,他全心全意待她,她又怎麼忍心傷他一分一毫?所以她對他總是那麼容易心軟心疼,她心裡也總是忍不住想要縱容他,想讓他感覺到和她一樣的幸福。
宮絕殤在她脣角輕吻了一下,柔聲說道,“我說過你不需要受委屈。”
上官沫輕笑一聲,拍了拍他的臉,說道,“那我們走吧!”
抓起他的胳膊環在自己脖子上,一手摟着他的腰,上官沫扶着這個“病人”向那熱鬧的地方走去。
宮絕殤在她耳邊輕笑道,“麻煩王妃照顧我了。”
上官沫側頭看了他一眼,警告道,“你最好別提過分的要求,要不然晚上還給我睡地上去。”
宮絕殤笑了笑,在她臉上用力吻了一下,眼底全是溫柔,在他看來,上官沫在他面前就像一隻紙老虎,即便張牙舞爪,也最多是嚇唬嚇唬他,根本捨不得傷他!
宮明軒坐得高也看得遠,見上官沫扶着宮絕殤走來,再看宮絕殤難看的臉色,連忙出聲問道,“殤兒怎麼了?”
宮絕殤突然咳嗽起來,上官沫連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口中答道,“回父皇,王爺身子有些不舒服。”
宮明軒擔憂地說道,“那還不快請太醫。”
宮絕殤虛弱地說道,“不用了,父皇不必擔憂,兒臣休息一下就好了。”
宮明軒依舊堅持讓太醫給宮絕殤看看,太醫看過之後,也不過是說要好好養着而已,這樣的話宮明軒也都聽習慣了。
看着宮絕殤完全靠在上官沫身上的虛弱模樣,宮明軒不由開口道,“若真是難受就先回府休息吧,相信太子也不會見怪的!”說着,視線看向下方首位上的蒼羽煬。
蒼羽煬笑着說道,“鬼王身體不適,自當好好休養,本太子哪有責怪之禮!”
英氣的劍眉,深邃的黑眸,高挺的鼻樑,五官無一不出色,白淨的臉龐透着一分冷峻,但是那雙薄脣卻又帶着溫柔如水的笑容,有些矛盾,卻充滿了吸引力,身上那高貴優雅的氣質也很是迷人,口中說着這樣的話,他的視線卻若有若無地落在上官沫身上。
上官沫他是見過幾次的,與現在完全不同,那時的上官沫雖美,但是卻美得沒有生氣,總是低着頭,一副怯弱自卑的模樣,但是現在的上官沫,在這麼多人面前,不見絲毫膽怯,即便是面對宮明軒也沒有絲毫不自在,那雲淡風輕的模樣好像周圍的人都不存在,卻又總是吸引着周圍人的目光,讓他忍不住懷疑,這真的是上官沫嗎?
看來原本的計劃要暫時擱置了,他需要更多時間來觀察上官沫這個人!
宮絕殤撐着“病弱”的身體,對蒼羽煬頷了頷首,然後又看向宮明軒說道,“父皇過慮了,兒臣沒事的。”
宮絕殤看上去沒有異常,上官沫卻感覺到了他的不悅,擡眼看向蒼羽煬,皺了皺眉,擱在宮絕殤腰間的手緊了緊,帶着淺淺的安撫,心中有些無奈,“上官沫”的感情與她無關,而且蒼羽煬也不喜歡“上官沫”,不過是想要利用她而已,但是宮絕殤卻好像很在意。
見宮絕殤堅持,宮明軒也不再說什麼,禮數一事,也沒有人去在意了。
兩人以突兀的形式出現,反而顯得不那麼突兀,若是他們一直坐在這裡,宮明軒到來,所有人都跪下行禮,單單他們兩個不跪,那才更加醒目!
宮絕影看着宮絕殤一副快斷氣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後自顧自地飲酒,而宮絕逸則是忍不住皺眉,心中猜測着宮絕殤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場中歌舞不停,衆人客套不斷,宮絕殤和上官沫兩人卻好似與這些喧囂隔離了開來,自顧自地小聲低語,沒人聽見他們說什麼,但是那親密的姿態,卻讓不時瞟向那處的人們或滿意,或懷疑,或不屑,或嫉妒,心思各異。
“王妃,我要喝酒。”
上官沫輕聲提醒道,“病人不能飲酒。”
宮絕殤嘆了口氣,“那我吃東西總行吧!”見上官沫沒反應,宮絕殤在她肩上蹭了蹭,提醒道,“王妃,我現在病得沒力氣了。”擺明了就是想讓人喂!
上官沫瞥了他一眼,伸手拿起筷子,問道,“想吃什麼?”
宮絕殤下巴一指桌上的那條魚,上官沫皺眉道,“怎麼專揀麻煩的吃?”雖然這樣說,卻還是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小碗中,細心地挑了魚刺,才餵給他吃。
能讓上官沫這樣伺候,恐怕也只有宮絕殤有這個榮幸!不過,能讓宮絕殤伺候的人,又何嘗不是隻有上官沫呢?
上官沫一邊照顧着宮絕殤這個“重病”之人,一邊不着痕跡地打量着其他人,宮絕逸依舊溫文儒雅,看不出什麼特別,而藍妃坐在宮明軒身邊,也是神色如常,視線根本不曾落在宮絕逸身上,如果不是之前那一幕,相信沒有人會察覺他們之間有什麼特別的關係。
那些妃嬪看向藍妃的眼神全是嫉妒,宮明軒身邊的位置,後宮中的女人誰不想坐?不過藍妃對那些眼神似乎並不在意,只是不時地笑着爲宮明軒夾菜,眼中是很自然的關心,不見絲毫做作之態,能做到這個地步也真不簡單,上官沫垂下眼,看來她需要對藍妃重新評估了!
看藍妃對宮絕逸的態度,恐怕爲了宮絕逸什麼都做得出來,不顧一切的人向來是最可怕的,不過藍妃不是完全沒有顧忌的,宮絕逸就是她的弱點,只要抓住這個弱點,隨時都可以摧毀她!
“沫兒,我要喝茶。”
上官沫轉眼看着宮絕殤眼中的神采,有些好笑地問道,“使喚我就這麼開心?”感覺到落在身上的一道特殊視線,上官沫並未在意,端起桌上的茶遞到宮絕殤嘴邊。
宮絕殤喝了一口,才低聲說道,“這不叫使喚!王妃果然不懂情趣。”
上官沫笑了笑,也懶得和他討論這個,轉頭放下茶杯,雙脣看似不經意地從宮絕殤臉上擦過。
宮絕殤挑了挑眉,看着她低笑一聲,戲謔地問道,“王妃又想吻我了?”
上官沫抓住放在她腿上準備亂動的手,無奈地說道,“你就不能正經一點?”
宮絕殤很冤枉地說道,“明明是王妃先招惹我的,怎麼能說我不正經?”
上官沫有些語塞,事實上是她起的頭,無意識地捏了捏宮絕殤的手,小聲嘀咕道,“誰知道你有沒有故意誘惑我?”
“咳咳……”宮絕殤突然咳嗽起來,一副難受的樣子,實際上是在掩飾差點出口的笑意。
上官沫很賢惠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口中卻輕聲哼道,“很好笑嗎?”
宮絕殤搖了搖頭,眼中卻全是笑意,當初他使用美男計可是鎩羽而歸啊!那樣的刻意誘惑她都毫無反應,現在他根本沒做什麼,沒想到卻……他真的很冤枉!
不過如此看來,以後除了苦肉計,還可以用用美男計!
宮絕殤擡眼看向對面的位置,輕聲道,“沫兒,上官萱好像很恨你!”
那視線一直落在上官沫身上,讓他很是不悅,上官沫不是沒有察覺,不過不想理會罷了,那樣的眼神,她太熟悉了,就和雲萱當初看着她的眼神一模一樣,她很清楚,上官萱和雲萱一樣,很恨上官沫,而且心中的那個死結是永遠也無法解開的,看着那張和雲萱一模一樣的臉,上官沫不由感嘆,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孽緣?
不管是孽緣也好,巧合也罷,上官沫並不在意,卻突然聽到宮絕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讓我想到青樓女子!”
聞言,上官沫忍不住輕笑出聲,再次見識到了宮絕殤的毒舌。
不可否認,上官萱確實很美,即便她身邊坐着她未來的夫君,蒼國太子,沒有人敢明目張膽地放肆,但是時而瞟向她的那些眼神,還是不由夾雜着一絲火熱。
當然這樣的眼神只限於那些男人,而女子看着她的眼神則多是嫉妒!
上官沫和上官萱的容貌一模一樣,但是卻沒見那些男人用那樣火熱的視線看她,她身上的疏離無形之間便拉開了和所有人的距離,那段距離好似誰也無法跨越,而那嫡仙般的氣質也讓人不忍褻瀆。
上官萱似乎很享受那樣的視線,見上官沫看向她,還擡了擡下巴,眼中盡是對她的不屑。
衆人注意到她近乎挑釁的行爲,心中不由猜測,這姐妹倆到底有何恩怨,照理說孿生姐妹關係應該比較親密纔對,怎麼反倒像是有仇?
宮絕殤危險地眯了眯眼,上官沫直接夾了顆肉丸子塞進他口中,笑着說道,“看一下不會死人的。”她並不在乎,他何必爲這種事生氣?根本不值!
見宮絕殤有些委屈地看着她,上官沫覺得好笑,被人恨的是她,她都沒覺得委屈,他有什麼好委屈的?
也不管有沒有人看着,上官沫突然湊近他,在他脣角吻了一下,然後又若無其事地退開,不顧那些驚異的視線,問道,“哪一派是你的人?”
皇位之爭已由宮絕影拉開序幕,即便是在這宴會之上,敏感的人也可以感覺到那種緊張的氣氛。
宮絕殤有些滿意地舔了舔脣角,那邪魅的模樣讓上官沫忍不住伸手在他手上掐了一下,這不是成心誘惑她是什麼?
宮絕殤反手握住她的手,忍不住笑了笑,才低聲說道,“三派之中都有,不過他們的主子是鬼尊。”這樣即便宮明軒察覺到什麼,也不會將目光注意到鬼王的身上,他倒是不介意宮明軒注意到鬼尊。
鬼尊一向神出鬼沒,鬼門也是神秘難測,他要想查出什麼也不容易,即便他真的查到了什麼,也不敢輕易去動鬼門!
而鬼王這個身份,他目前還沒有放棄的打算!
宮絕殤一直靠在上官沫身上,此時,也不知道是因爲這件事真的太秘密,還是他故意想要招惹她,所以才刻意靠得那麼近,那雙薄脣就貼在她耳邊,說話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窩裡,癢癢的,上官沫忍不住側了側頭,惹得宮絕殤低笑出聲。
上官沫瞥了他一眼,眼中帶着一些無奈,被他握住的手伸展開來,纖細的手指從他指間穿過,十指緊扣,宮絕殤垂眼看着兩人相握的手,嘴角微揚的弧度久久不曾落下。
此時,場中的歌舞突然停了下來,衆人的議論聲也跟着停了,原本的喧鬧消失,一片安靜。
上官沫不由擡眼看去,只見一個輕紗覆面的女子嫋嫋婷婷地行來,眉目如畫,臉龐在薄紗之下若隱若現,充滿了神秘,一身淡藍裙衫,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材,行走間,裙襬搖曳,在空中劃下美麗的弧度,如弱柳扶風的柔美姿態,我見猶憐,一瞬間便將衆人的視線完全吸引了過去。
宮絕影的視線雖然也被吸引住了,但是卻還沒有喪失理智,忍不住皺緊眉頭,看了一眼宮明軒,這個女子不是他安排的,宮明軒又想做什麼?
上官沫將這一切看在眼底,不由笑道,“莫非宮明軒想在蒼羽煬身邊也放一個奸細?”這美人計他是不是用上癮了?
那女子對宮明軒行了禮之後,款款行至蒼羽煬面前,素手輕揚,臉上的面紗滑下,露出絕美的容顏,一時間響起一片抽氣聲,這女子實在是太美了,美得夢幻,簡直不似真人!
美人微微一禮,紅脣微張,開口道,“素素見過太子殿下!”聲音柔柔地盪漾開來,撥動着衆人的心絃,真真是腳步如舞,話音如歌。
上官萱已經完全黑了臉,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又不好發作,只能咬脣瞪着面前的女子。
素素?上官沫蹙了蹙眉,看向宮絕殤,問道,“秋素素?”
宮絕殤點了點頭,在上官沫耳邊低聲笑道,“看來宮明軒這次是下了血本了!”
上官沫眯眼道,“確實很美。”不知道蒼羽煬能不能把持得住呢?
宮絕殤輕聲哼道,“王妃不過是不與她爭罷了!”
在宮絕殤眼裡上官沫就是最好的,而且上官沫確實不比那女子差,只是她知道收斂自己的光芒,而不是恨不得將自己身上所有的光亮都聚集起來,企圖照亮整個世界,那樣的光芒只會如同煙花一般,絢麗卻短暫。
但是對於秋素素而言,不管是否短暫,不管她是否願意,她需要的就是那份讓人嚮往的絢麗。
上官沫還想問什麼,宮絕殤卻趁着大家的視線都被秋素素吸引,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吻了上去,這個吻很短暫,畢竟現在的場合太過“危險”,但是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人看見,畢竟這樣的場合,伺候的人不會少,不過那些宮女太監看見了也只能當沒看見。
上官沫瞥了他一眼,沒有責備他的任性,只是說道,“你知道的事似乎比我多!”
秋素素一禮之後,上臺獻舞,那曼妙的舞姿如詩如畫,吸引着衆人的視線,蒼羽煬也同樣是滿眼癡迷,只是不知道那癡迷是真是假!
宮絕殤似乎對此一點都不感興趣,只是看着上官沫問道,“王妃知道多少?”
每張桌子後面不遠處都站着一個小宮女,看見酒水什麼的少了,便會立刻滿上,而此時他們身後原本隔着一些距離站着的小宮女突然上前,上官沫正要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小宮女提着茶壺走上前,想要續茶,但是揭開杯蓋卻發現茶水是滿的,不由怔愣住,她明明看見鬼王已經飲過很多次,應該需要續茶了的呀!
突然一隻白皙的手出現在眼前,那宮女一陣愣神,茶杯已經被放在桌上,她卻愣愣地看着那隻手慢慢收回,宮絕殤有些不悅地開口道,“還不倒茶?”要不是他現在的身份是鬼王,他早就發火了!
轉頭瞪了上官沫一眼,心裡很是不滿,居然連女人都不放過!
上官沫失笑,人家不過是看了一眼她的手罷了,而且還是女子,居然連這也計較!
雖然宮絕殤是喝了茶,但是卻是上官沫喂他喝的,所以少了茶水的自然是上官沫的杯子,不過這宮女看着兩人那般親熱不由臉紅心跳,也不敢多看,忽略了這一點,所以纔會出錯。
察覺到宮絕殤的不悅,那宮女臉色一白,似乎有些嚇到了,要知道這些主子一個伺候不好,說不定就會惹來一頓罰,更甚者是丟了命。
小宮女連忙續了茶,將茶杯放回應在的位置,退了回去,心中才鬆了口氣,經過這一嚇,她已經連看美人的心情都沒有了,心中慶幸着自己逃過一劫,還好她運氣好,遇見的是溫柔的鬼王,如果是太子……想起上次那宮女的慘狀,不由抖了抖,心中感嘆,還是鬼王好!
上官沫瞥了眼臺上的秋素素,繼續之前的話題,“秋素素,神女門門主,銀月國第一美人,神女門不屬正道也不屬邪道,門下的人,男子英俊,女子柔美,神女門在江湖中的名聲不小,卻不是因爲武功出名,而是因爲容貌,不過他們深居簡出,除非發生大事,否則很難得見。”現在看來神女門莫不是宮明軒在江湖中的勢力?
不過,雖然神女門以容貌聞名,秋素素更是難得的美人,但是江湖中似乎推崇花千羽的人更多,若是兩人之中只能選擇見一人的話,多數人會選擇花千羽,這銀月國第一美人的頭銜會落在秋素素的身上,也是因爲花千羽是男子,想必對此,秋素素應該是很鬱悶的,沒有輸給女人,卻輸給了一個男人!
因爲花千羽的個人愛好,婆娑門門下也多是美人,但是婆娑門卻不是以美貌取勝,即便花千羽長得傾國傾城,卻不是徒有外表的花架子,沒有人敢輕易招惹他,婆娑門無慾無求,很少參與江湖爭鬥,但是江湖中人卻都知道花千羽那身武功深不可測,少逢敵手!
聽了上官沫的話,宮絕殤笑道,“王妃也知道得差不多了,原本不知道的,現在也該猜到了,不是嗎?”在上官沫之前,宮明軒賜給他的那些女人都是從神女門出來的!
那些女人的身份比較隱秘難查,但是這個秋素素在江湖中卻是有名的,宮明軒此舉已經算是暴露了神女門這一勢力,所以宮絕殤才說他這次下了血本!
如此看來,宮明軒是真的下定決心要和蒼國一戰了,兩國的和睦恐怕已維持不了多久!
一舞既畢,宮明軒拊掌笑道,“好好!秋姑娘的舞姿如此優美動人,難怪能得我銀月國第一美人之稱!”
上官萱眼中全是不屑,什麼銀月國第一美人?想和她搶太子哥哥,門都沒有!這樣的情況她自然明白,宮明軒是想將這個女人送給蒼羽煬,她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心中已經決定要和秋素素比個高下。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宮明軒居然沒有問蒼羽煬秋素素如何,卻是看向宮絕殤,問道,“殤兒,你覺得秋姑娘如何?若是滿意,父皇爲你賜婚如何?”
宮明軒臉上全是寵愛,就好像只是一個溺愛自己孩子的父親,什麼好的東西都想要送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