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的雙眼充滿了悲傷和絕望,她不停地哀求凌燁軒,但凌燁軒始終只有一句:“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祭壇…他們…他們在祭壇…”
“怎樣去?”
“我真的不知道…他,他沒有告訴我…”慕青被凌燁軒扔到了地上,她痛苦地抱起地上的蠱蟲屍體:“他什麼都沒有告訴我…我只是按照他的吩咐,把你們帶到沙漠,之後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爲什麼要背叛我姐?你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嗎?”天佑憤怒地看着慕青。
“是啊,我應該是她最好的朋友。但是我做不到,做不到。”慕青擦了把眼淚,將僅餘生還的幾隻蠱蟲收入懷中:“她從出生開始,就註定是尉遲一族的當家,但我呢?就因爲我是庶出,所以無論我多能幹,養的蠱再好,我都只是庶出,只能作爲‘祭禮’爲尉遲家賣命!什麼朋友?真是好笑,由始至終我都只不過是尉遲家養的一條狗而已!”
說着,慕青將上衣脫了下來。只見她身上無論是背後還是手臂、腹部、胸骨,到處都是大小不一的傷痕。慕青冷笑道:“你們知道這些傷都是怎麼來的嗎?這些都是尉遲家給我的!”突然,慕青發狂地往裡處跑,一下撲到了盡頭處左手邊的石牆。
她伸手摸索了一下牆邊,在磚塊連接之間,找到了活動的把手用力一扯,原本密閉的牆根瞬間倒下。耀眼的陽光映入石室,把四周照得通量。幾個人頓時呆住了
,他們明明一路往下跑,但爲什麼結果到頭來竟然出口會在地面上?而且他們明明應該身處在沙漠的中央,爲什麼這裡外面會是鬱蔥的樹林?
不過現在可沒有時間讓他們慢慢考慮,害怕石牆再次被關上,他們趕緊追在慕青身後跑了出去。
“該往哪個方向走?”
“不知道!那個女人跑得也太快了吧?連個影都沒有了?”
“會不會是個陷阱?”天佑有些擔心。
“不會,我知道他們在哪裡。”凌燁軒冷冷地看着前方:“這裡就是他們所說的祭壇,在森林的東北方的深處。”
“你爲什麼會知道?”天佑問。
“我就是在這裡,被芸熙‘殺死’的。”時隔兩千多年,但畫面依舊曆歷在目。他被捆在高高的木樁上,一襲紅衣的芸熙高舉匕首,毫不留情地刺在了他的心臟上面,當時痛楚似乎還隱隱能夠感受得到。
黑無常依舊揹着天佑,小白緊緊捉住他的衣服,跟在凌燁軒身後往森林裡面走。沒有多久,一座猶如金字塔般的低層立體三角平頂石建築就展現在他們眼前。
黑無常突然重重地把背後的人震落在地上:“你留在這裡等我們。”
“可是…”
“放心,我的人,絕對不會讓別人給搶走的。”說着,凌燁軒跟無常二人瞬間消失了在天佑眼前。
小白皺眉看着金字塔的周圍,足有數以百計的遊魂圍繞着其底部
徘徊:“我們要怎樣上去?”
黑無常緊握着手裡的鎖鏈,早就已經躍躍欲試:“你說呢?”
兩人沒有等凌燁軒發話,各自拿起武器就展開了默契的攻擊。凌燁軒沒有理會他們,直接就將腳步移動到了石階上。途中不乏有兇靈朝他展開攻擊,可是還沒有來得及靠近,那些可憐的靈體就已經被他的煞氣挫骨揚灰。
石階的盡頭就跟兩千年前的一樣平臺的正中央放有一張如同祭壇裡一樣的方正石臺,而珺瑤正被人死死綁在了石臺上面,並且暈倒了過去。
“歡迎歡迎。時隔多年,重遊故地,感覺如何啊?”這個時候,慕青臉上的表情完全跟剛纔看到的不一樣。悲傷、怨恨、絕望,統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桀驁、陰冷和狠戾。她親暱地坐在石臺邊上,輕柔地撫摸着珺瑤披散在臺面的秀髮。
一旁站在的宇文昊,他沒有開口,滿頭銀髮底下,那雙罕見的冰藍色眼眸此刻顯得格外妖豔。
凌燁軒皺眉問:“你是誰?”
“哈哈哈,你不記得我了?”慕青像是個瘋子一般地狂笑了起來,接着又病態似地伏在珺瑤的肩上:“他不記得我了,爲什麼?是因爲我的樣子變了?還是,因爲你?”珺瑤潔白的脖子上,被慕青手指劃過的地方瞬間印出了點點猩紅的血跡。
凌燁軒的眉頭皺得更是厲害。
“怎麼了?心疼?”慕青曉是興奮地將珺瑤的身體抱在懷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