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婆兒和陰陽兩小童一聽到趙家, 馬上有些緊張起來, 剎童感應了下那個老頭的情況,馬上說道:“真尊, 趙家是此界裡最大的修者世家,這人是趙家的長老, 修爲頗高, 林洪忠就是趙家供奉的震山獸, 真尊一定要小心。”
其他人的一聽到這人竟然是趙家的人,一個趙家的長老,修爲比中階門派和低階長老會高非常多,神色都立馬恭敬起來, 完全不敢將其只當一個鬥獸場的監查長老看待。
只是比趙家勢力小的齊家麾下中階門派的幾個內門弟子平時被奉承多了, 以爲齊家與趙家完全差不了多少, 見這個趙家長老要將那個會獻祭術法的奴隸帶走,本就對那個天分比他們好的奴隸懷恨在心, 想除之而後快, 現在見其得到了趙家的另眼相看, 心裡更是嫉恨不已,作爲齊家長老子孫的齊海餘神色陰鬱的上前說道:“朱長老, 這幾個是我齊家的奴隸, 還輪不到趙家來管制。”
“砰”的一聲巨響,剛剛出言不遜的齊海餘直接被擊飛在比鬥場裡, 倒在地上抽噎, 完全看不出剛剛的囂張模樣。
而動手的朱長老嘖嘖幾聲, 不耐煩的說道:“沒殺你是給齊家面子了,滾去叫你們齊家的人過來。”
沒有修者同情被朱長老打傷的齊海餘,反而覺得這個齊家的內門弟子頭腦有問題,竟然以爲一個內門弟子,有個長老爹撐着就能爲所欲爲,連其他門派的長老都不尊敬了,修真界本就是強者爲上,其他門派的人之前都沒理會齊家這幾個只是煉期的內門弟子的挑釁,也是不想惹上麻煩,現在面對比齊家強大的趙家,這幾個齊家的內門弟子還不識擡舉,完全就是找死,特別是大修者門派之間的長老,無聲無息殺掉一個煉期的修者簡直易如反掌,甚至還有不少的門派長老,殺掉修者還無法被探查出來。
現在朱長老只是教訓下這個眼高於頂的內門弟子,已經是給了齊家的面子了,完全不將趙家長老放在眼裡,這樣的內門弟子,也只有平日裡被捧得高高在上的門派長老子孫纔會如此。
一直跟着齊海餘作威作福的幾個內門弟子此刻已經嚇得臉色發白,渾身發抖,拼命點頭說是,慌亂地帶着齊海餘離開,去其他高階的鬥獸場,找能幫他們出頭的齊家長老。
雲一幾人心裡也是懼怕,他們只是凝期的修者,如果惹怒了眼前這個趙家的大修者長老,不用說還手之力,連逃跑都不可能。
過了沒一會,一個面容和藹,蓄着大白鬍子的老頭出現,直接對着朱長老說道:“朱孔長老,別來無恙啊。”
朱孔就是朱長老的大名,此時被另一個大長老稱呼出來,可見齊家這個長老輩分也不低。
“原來是孟伯孟長老啊,我就有恙了。”朱長老也是不客氣的回道。
孟伯倒是不介意,“我聽幾個小輩說,齊家的奴隸修者裡,有修煉了獻祭術法,特意過來看看。”孟伯說着,直接看向被攙扶着的清乙。
斷定其就是那幾個弟子所說的會獻祭術法的奴隸修者之後,只是瞬間,孟伯就出現在雲一幾人面前,抓過清乙的手探查,過了一會,也像之前的朱長老一樣,臉色古怪的放開。
“怎樣,凝期的修者,竟然能修煉築期修者才能修煉的獻祭術法,是不是很奇怪。”朱長老看到有個跟自己一樣不解的人了,馬上故作玄虛的說道。
“你們是否也修煉了此術法?”孟伯沒有回朱長老的話,反而直接問雲一幾人,想知道這個奴隸修者所修煉的術法,其他人是否也可修煉,因幾個內門弟子沒有說這事,孟伯並不知道這話剛剛朱長老也已經問過。
“孟長老,我們無法修煉成功。”雲一幾人恭敬的回道。
孟伯同朱長老一樣沒有聽了雲一幾人的話就相信,也將他們探查了一番,確定這幾個修者奴隸的確沒有修煉獻祭術法,對被攙扶着的那個凝期就能修煉築期獻祭術法的奴隸心裡更是詫異不已。
孟伯又將雲一幾人攙扶着的清乙探查了一番,神色越來越凝重。
原本那幾個弟子說有凝期的奴隸修煉了獻祭術法時他還不相信,現在他探查了,這個凝期的修者,此時的情況,的確是施展了獻祭術法之後的情況,如果再不調理,怕是撐不了多久,這個修者,如果能以凝期的修爲,修煉築期的獻祭術法,說不定還能修煉更強的術法,這樣的天分,就算其根骨再差,只要有洗髓丹藥,此人如洗髓成功,再加以修煉,日後肯定是一方大能,以此人的天分,之後的成就,指不定都在他之上,這讓他不得不謹慎。
“這個奴隸,我們趙家要了。”朱長老直接開口,就算是齊家來人了,他也不會讓這個能以凝期修爲修煉築期獻祭術法的奴隸被其他門派奪走。
“朱長老說笑了,這是我們齊家的修者,自然歸於我們齊家管制。”孟伯此時不在稱呼里加上奴隸,也是想直接將此人收入齊家麾下。
朱長老可不願讓那個奴隸被他們拖着傷,身子一動,直接出現在雲一幾人面前,將一粒療傷丹藥塞到清乙嘴裡,然後才嗤笑道:“孟長老可是忘了鬥獸場的規定,世家所培養的奴隸修者,只要在鬥獸場裡接下了決鬥的印記,那就不再歸於任何門派,至於各門派使用的手段控制他們,我趙家,完全可以幫他們解開。”
各世家爲了培養自己的門內弟子,讓他們晉階,所訓練出來的奴隸修者,就是讓他們送來鬥獸場送死的,由始至今,還沒有被控制的奴隸能決鬥十場成功,得到過自由,都是死在了這個鬥獸場裡,被逼着以他們的死,換取控制他們門派的內門弟子的晉階。
朱孔對這些沒有同情,他們趙家也是衆多培養奴隸修者中最大的世家,修者本就是逆天而行,爲了晉階,殺人奪寶都是常事,這些修者奴隸,不過是根基太差,晉階不到煉期,才被各種門派利用來鬥獸場比鬥,直至死亡,內丹被挖被交易都是尋常。
只是這個凝期就能修煉築期獻祭術法的奴隸修者,以後指不定會有什麼大造化,他們趙家,可不會放過拉攏的機會,而且此人是齊家的奴隸修者,對控制他的齊家,只會有恨,更利於他拉攏過來趙家。
雲一幾人聽到朱長老的話,心裡已經是一陣激動,他們被齊家控制,不得自由,如果不是因爲被下的藥物讓他們無法逃跑,根本不會進入鬥獸場,犧牲自己成全那些根本不把他們當人看的內門弟子。
“朱長老,這不合門派間的規矩,各門派的奴隸修者一直歸屬於各門派管制,可沒有過明搶之事。”孟伯可不想讓趙家得逞,直接搬出門派間一直默認之事。
“我可沒有搶,我是問他們想不想要自由,只要他們要自由,那麼就是他們的選擇,可以得到趙家的庇護!”朱長老可不管那什麼門派規矩,那些東西都是無關緊要各門派纔沒爭奪,此時出現了意外,那啥連存在都不存在的規矩就更不用遵守了。
孟伯聞言,神色一凜,朱孔說的事,他根本無法反駁,便對雲一幾人加以利誘:“齊家同樣可以給你們自由,還能讓你們成爲內門弟子,只要你們能勸說他放棄加入趙家。”孟伯指着被攙扶的清乙說道,孟伯並不覺得他的條件有何問題,他給出的條件已經相當好,只要這幾個修者讓那個天分異常的修者加入齊家,得到幾個內門弟子的名額根本不算什麼,得到一個天分極好的弟子,以後對門派都是不小的助力。
雲一幾人因對齊家讓他們直接來鬥獸場的事有怨恨,完全沒有要成爲齊家內門弟子的想法,可是雲五的想法他們卻不知道,只能說雲五去哪裡,他們就去哪裡。
他們的命都是靠着雲五的術法才留着,沒有了雲五,他們早已死了。
“這可難辦了,那小子看樣子一時半會還醒不了。”朱長老有些煩躁的說道,現在有齊家跟他們趙家搶,想帶走還要fei一番功夫。
“現在他們比鬥了兩場,還有一場,就可以暫停比鬥,不如在那之後,再讓這個修者,決定到底要加入齊家還是趙家。”孟伯提出這個,也是想在之後的比鬥裡,看看這個奴隸修者的術法,是否值得他們齊家跟趙家爭奪,而且他擔心如果不拖後,這朱孔,說不定會直接蠻力帶走這個能施展獻祭術法的奴隸,之後可不好再奪回了。
朱長老可不想拖,“哪用等那麼久,直接讓他醒來說話就好了。”說着直接拿出自己療傷極好的丹藥,塞了一顆到清乙嘴裡,神色還相當肉痛。
等過了一會,清乙才悠悠睜開眼睛。
“醒了?醒了就說話,趙家可以給你自由,要不要加入趙家?”朱長老見清乙清乙醒了,馬上問道。
清乙似是聽不懂朱長老的話,面迷疑惑之色。
雲一幾人見狀,趕緊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
清乙服下了朱長老的丹藥,身體已經恢復了不少,便抱拳說道:“朱長老,孟長老,雲五並不想加入哪個門派。”
“什麼?哪個門派都不加入,老子沒聽錯吧?”朱長老一幅我聽錯了的樣子,加入趙家對修者可是大好事,這奴隸修者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還是一時還沒清醒,腦子糊塗?他們趙家可是四大修者世家之首。
孟伯同朱孔一樣,以爲這修者奴隸沒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說錯了話,畢竟不管是趙家還是齊家,那可是無數修者夢寐以求加入的門派,裡面的資源都是極好的。
“雲五,加入齊家,可是能得到作爲內門弟子的培養,你可要想清楚。”孟伯勸道。
“朱長老,孟長老,雲五並不想加入任何門派。”清乙又重複。
朱孔臉色一下子拉得很長,“你可想清楚,加入趙家,你不止能得到趙家的pihu,還能得到趙家的培養,如果你的天分真的極好,趙家可是有洗髓靈丹!”好的根骨,不代表日後就能成爲一方能者,他們趙家每十年所招收到的根骨極好的弟子不少,可惜最後能修煉成道的也沒幾個,根骨和天分,還是有着巨大的區別,沒有天分,只有好根骨,那灌多少靈丹妙藥都白搭,趙家可是有洗髓靈丹,他就不信這小子不動心,改變了根骨,又加上天分,以後的造化可是不得了。
孟伯一聽,就覺得這事玄了,他們齊家,就是沒有洗髓靈丹,之前有過,但是基本都被齊家的大能,爲了給自己的子孫洗髓,用其他的靈丹寶物換走了,現在趙家拿這個來利誘,他還真不好說出什麼讓這個雲五放棄掉洗髓靈丹,加入他們齊家。
清乙狀似猶豫,最後說道:“朱長老,可否容我考慮下。”清乙這次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你還要考慮?”朱長老臉越拉越長,這小子也太不識擡舉了,如果不是他惜才,可不會跟個小輩費那麼多口水。
清乙抱拳:“朱長老,雲五不過是偶然能習得這術法,天分並無多好,是兩位長老太擡舉了。”
朱長老聽到這話,心裡才舒坦了些,“你現在是凝期,能修煉築期的獻祭術法,已經相當不錯了,不用再考慮了,趙家可是給你庇護,還可以給你洗髓靈丹,只要你忠於趙家。”
清乙還沒回話,孟伯就先開口了,
“雲五,洗髓靈丹並非一定會成功,還會傷到己身,齊家有改善根骨的功法,雖然花的時間久些,但是不會傷身,還能在修煉這個術法的同時體魄得到修煉,身體更是會在同階級裡都難被傷到。”孟伯所說的這個功法,他也是修煉中的一個,修煉多年才成功,雖然緩慢,但是前期積累頗厚,修煉成功後會晉階極快,修爲在碩大的齊家,也是能排上號的。
朱長老聞言,馬上反駁道:“可別信這老頭的話,齊家那個功法,煉成時已經是老頭一個了,再修煉到固期,也是一幅老老頭了,你看他,就是修煉了那個功法,現在那頭髮鬍子都白了,比老頭還老頭。”朱孔直接拿孟伯的形象說事,他雖然是老頭,可是頭髮還是黑的,這孟伯,頭髮可都白了。
“……”
在場的不少修者都嘴角抽噎,硬是不敢笑出聲,臉色都憋得緊崩,怕得罪一方強者。
孟伯咳了幾聲,說道:“朱長老說笑了,以雲五的天分,說不定不用那麼多時間就能修煉成功。”孟伯在門派里根骨一般,爲了改變根骨,聽了門派長老的吩咐,修煉了那個功法,堅持多年,成功之後才晉階神速,成爲齊家名望不小的長老。
清乙還是抱拳拒絕:“多謝兩位長老對雲五的肯定,雲五還是想要些時間考慮下,不如就以十場比鬥時間爲期限,到時雲五恢復了自由身,自然會做出決定。”
清乙的話一出,不止在場的修者都詫異,連孟伯和朱孔同樣如此。
鬥獸場自始以來,都沒有奴隸能成功比鬥過十場,然後恢復自由身,這個叫雲五的奴隸修者,卻非常肯定的說他會比鬥完十場,之後再做決定,這番自信,不知是狂妄還是真有這份實力。
“小子,你可要想清楚,現在加入趙家,就不用再參加之後的比鬥,還能得到趙家的培養,如果你執意要參加接下來的比鬥,可根本是不可能活下去了。”朱孔惜才,可不希望這般好的苗子就因爲腦子拎不清就這樣沒了。
孟伯這次也是附和,“雲五,這事你要考慮清楚,加入了齊家,完全不用再參加比鬥,以往的凝期修者,可至多堅持到第五場就死亡了。”
雲一幾人都有些意動,雲三更是想勸雲五快隨意答應入哪個門派,否則之後比斗真的可能會死,只是他剛想開口,就被雲二制止住了。
清乙再將抱拳,“雲五已經考慮清楚,想得到自由後再做決定。”
這下除了雲一幾人,可都覺得這個奴隸修者異想天開了,鬥獸場的凝期比鬥,可從來沒有修者奴隸能撐過五場,連撐過三場的也是極少,這個修者奴隸卻說要等十場之後,得到自由更作決定,這完全就是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朱長老此時臉色也不好看了,直接指着雲一幾人問清乙,“如果你現在作出決定,那麼你跟你的幾個同伴,現在就能擺脫奴隸身份,完全不需要用命去拼搏下面的比鬥。”朱孔直接拿雲一幾人說事,他不相信那幾人心裡不想馬上得到自由走出鬥獸場。
雲一和雲二雲三聽出朱長老的話外之意,剛想開口,發現自己完全開不了口,身體更是完全動不了,連勸雲五不要因爲他們而改變自己的決定都做不了。
“真尊,那個朱長老用手段將雲一三人控制住了,都說不了話,也動不了,就爲了讓你加入趙家。”剎童直接將朱老頭所做的事告知真尊。
朱孔以爲清乙不知道他搞的手腳,直接指着雲一幾人再次說道:“你看他們,都不說話,就是想要活着走出鬥獸場,加入趙家,只要你現在做出決定,加入趙家,你跟他們,都可以馬上擺脫奴隸的身份,得到自由,不用再送死。”
“……”
雲一幾人愣是掙扎半天,連動都不能動。
清乙只好再次抱拳,“請朱長老不要爲難他們,小子心意已決,十場比鬥之後,我跟他們,都會得到自由。”
朱孔沒想到自己的手段被看穿了,這小子還是固執,不肯加入趙家,便將控制雲一幾人的術法放開,神色不愉的說道:“竟然如此,那就隨你了,就你這榆木疙瘩,趙家也不歡迎了,哼。”朱長老覺得自己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只能等這小孩在撞了大跟頭之後才醒悟了,只是到時可能也沒活着了,白瞎那麼好的天分了,完全勸不下去了,身體一震,直接消失在原地。
孟伯倒沒朱長老脾氣這般臭,反而勸說道:“雲五,你可以再比鬥一場之後再做決定。”他來時探查過雲五的情況,身體裡受損嚴重,現在能好得這般快,也是靠了朱孔的靈藥,他相信只要雲五再比鬥一場,沒有好丹藥的情況下,也許就不會是這般說法了,現在看來,趙家是退出爭奪了,之後齊家也好下手招攬,孟伯倒覺得雲五是年輕氣盛,不明白其中的利害之處,多比鬥一場之後,明白問題所在,心境或許更適合去加入齊家。
“雲五心意已決。”清乙還是說道。
孟伯搖搖頭,“算了算了,看來怎麼勸說都是無用了。”孟伯嘆息着也離開了,只是可惜了這般好的天分。
其他的門派修者都覺得這個奴隸修者太過於狂妄了,竟然拒絕了趙家和齊家的招攬,還要比鬥十場,也都無趣的散開了,這奴隸分明是不想活了,不少的修者心裡反而有些慶幸這個奴隸修者沒有選擇趙家或者齊家,他們就算是門派裡的長老,可是哪個門派長老不希望自己的門派越來越擴大的?如果趙家或者齊家還招攬到這般天分好的修者,洗髓換了根骨之後,也許沒過多久又是一方大能,對他們的威脅可是不小。
特別是跟着門派長老過來鬥獸場的弟子,不少人心裡都對這個叫雲五的奴隸心懷嫉恨,竟能同時得到趙家和齊家的招攬,他們多數都是被大修者家族拒絕之後,才找的小門派,此時見雲五輕易的就能進入,心裡更是憤恨不已,甚至有的已經想是否要對雲五下殺手,不讓這個天分比他們好太多的奴隸修者成長起來。
“真尊,那些門派弟子對你的天分很是嫉妒,甚至想在您成長起來之前下殺手。”剎童直接將那些門派弟子的惡念告知真尊。
清乙神色漠然。
原先的幾個修者侍從之前還以爲這個奴隸要飛黃騰達了,還擔心這奴隸以後找上他們的麻煩,現在看這奴隸拒絕了兩個長老的招攬,心中慶幸不已。
“快走。”幾個修者侍從直接朝雲一幾人喊道,只是態度好了不少,畢竟那個雲五如果之後反悔,答應加入了哪個門派,不管是趙家還是齊家,他們都是惹不起的。
雲三想說話,被雲一和雲二制止住了。
等到他們被帶回了修者奴隸的住處,結界落下之後幾個修者侍從離開,他們回到自己的房間,雲三才忍不住地問:“雲五,你怎麼不加入趙家?我雲三也不是怕死,是你天分那麼好,如果之後的比鬥出事,那……”
雲三話還沒有說完,門忽然被推開,一個血人被丟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