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離早讀課還有十幾分鐘的時間,淺淺眨巴着眼睛說道:“早上姐姐是一個人走的,不過她讓我帶一句話給你。”
我知道三水姐肯定不是一個人離開這裡,她現在要去的地方,應該是和黑眼鏡一起去鵬博士家鄉,我接着問道:“什麼話?”
“姐姐昨晚對你說的話,也是有意要告訴你,告訴你的目的就是希望你明白這件事情的兇險程度,不管你現在是如何的想知道整件事情所隱藏的秘密,你也要明白你自身現在的實力,若你想靠自己能力去探尋,無非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淺淺一邊翻閱着是書本,一邊淡淡的說道。
三水姐給我留下的話,我知道也是爲了我好,對於三水姐不辭而別我也沒有繼續追問,既然她做出了這樣的選擇,也告訴我具體原因,現在我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儘量增強自己的能力,對於爺爺和遠叔留下來的古書,也需要好好的研究一番,徹底弄明白了這些因果關係,才能夠有絕對的把握面對這件事情。
早讀課換成了另外一名老師尋堂,大家聽到三水姐已經換到其他學校的時候,全部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美得像朵純潔的小百花一樣的姑娘,竟然只是簡單的見過幾面,就再也無緣相見。
三水姐的事情也只有我和鵬博士他們幾人知道,對於外界而言這樣的事情肯定是完全保密,下午我抽出晚飯的時間回到了家,對母親講起了這件事情,自從父親離奇失蹤之後,母親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聽到我將這件事詳細的講了一遍,也只是無奈的搖搖頭沒有做出任何言語。
我回到自己住的房間將兩本古書裝在揹包裡帶回了學校,晚上的自習課會上到九點半,在三個半小時裡面,我一直對着這本寫滿鬼谷文的書本發呆,似畫非畫的筆畫灌滿這個腦子。
淺淺坐在我旁邊看我一直髮呆默不作聲,忍不住的問道:“你對這玩意看了兩個小時了,可看出啥玩意出來了?”
我無奈的搖搖頭,最後一節自習課沒有教師坐鎮,亂糟糟的課堂像是一羣下了山的猴子,鵬博士和大頭兩人與我前面兩名同學換了位置,大家又是在一起鬼扯,當然多半還是將我拋在腦後,他們兩人所有的注意力都是在淺淺身上。
大頭瞄了一眼我課桌上的書本,開口問道:“這是什麼書?和上次鵬博士寫的那幾個字很像……”鵬博士沒等大頭的話說完,便接口道:“不是很像,簡直一模一樣,說不定我老家和陳家村還真有某種聯繫。”
我一直在琢磨書本上的文字,他們兩人的猜測在我心裡面是已經確定的答案,課餘時間我也去學校圖書館查找相關資料,今天下午我從母親那裡得到了一點有用的信息。
母親這段時間一直靠自己的關係,查找了整個城鎮的鄉志以及周邊幾個鄉村的檔案記錄,從這些資料中顯示整個縣鎮的發展史,最近千年的記錄都很詳細,根據陳家村的記錄發現,自從陳家村第一代祖先選定居住時,以後所有晚輩都是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
當年將軍嶺的傳說,在鄉志中也有零散的記載,至於那匹寶馬的來歷卻沒有詳細的記述,而且當年鬼子進村所發生的事情,根據鄉志和陳家族譜的記載,陳家所有族人當時的棲身地點都是在祠堂那面的地道當中,而後所有的日本士兵蒐集了整個村莊所有的糧食,短短的一夜之間卻又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後來在也沒有出現任何,太爺爺那輩人也進山林搜索過,終究是一無所獲。
根據這些信息,我結合遠叔曾經說過的話,在古墓中瞧見了兩個日本武士,可以斷定在那個生死之間徘徊的夜晚,所有的日本鬼子都是進了那座古墓,至於目的卻又無從而知,也許是和三水姐他們的目的一樣,但是他們不懂得中國玄學文化,所以在目的上可以排除這點,那麼也只能猜測他們是無意間發現了這座古墓,想進去撈點軍餉啥的,豈不知其中的兇險就連槍桿子也無法活着出來。
對於那座古墓還存在一個比較大的疑點,那年一場大雨帶出來的一具女屍,穿着民國時期的旗袍,這在年代時間上又得有一個過渡,首先是千年前的鬼眼奇人建立的那座古墓,隨後社會發展到民國時期又有人在那座古墓上建立了一座古墓,形成了一種墓中墓的格局,所以那具民國女屍應該是一個巧合。
但是這樣的巧合也太令人無法接受,在民國的時候陳家村依舊是與世隔絕的局面,又會有哪位高人會在墓室的選址上,找到陳家村那座隱秘的世界,在那段時期肯定是發生了某件事情,纔會有民國時期的女屍出現。
這件事我也不想去深究,不管事情如何發展,最終的結果還是一樣,因爲三水姐他們是奔着主要目的去的,我無可奈何的參雜在這件事情中,所知道的結果也是整件事情的最終目的,一些節外生枝的事情也只能慢慢的去發現。
在這樣一種複雜的情緒中,整天除了上課之外,其他空閒時間我都放在了圖書館上,然而對於古書上的內容依舊沒有任何發現,這對於我的信心產生了很大的打擊,我也曾想過要去找學校的校長,但又不想讓他知道這本古書的存在。
以前不管怎麼樣還有爺爺和遠叔在我身邊,遇到事情都有他們幫我頂着,然而現在卻僅剩下我一人,壓根就沒有辦法作出一個正確的判斷,最終想了想還是靠自己去尋找破解古書的方法,實在不行的話也只能走下策,拿着古書和校長談條件了。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兩個月的時間,和淺淺以及大頭之間的關係也是越來越親近,當然每當我和淺淺在一起的時候,耳邊都會或多或少的聽見幾聲: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對於這樣的言語,我通常是置之不理,裝成沒聽見的樣子,身子卻會有意的更加靠近淺淺身邊,這就是我對那些散發閒言碎語之人的打擊,淺淺也不會反感我這樣的舉動,通常會是以一種配合的姿態,媚着眼眸低笑。
這天上午,我依然在教室中上課,正在神遊天外的時候,突然聽見課堂上老師在喊我的名字,冷不丁的擡起頭看向講臺,發現他正指着教室門外,對我說道:“陳子明,外面有人找你。”
我回應了一聲,站起身子朝着門外走去,發現來的人是我母親,看着母親一副焦急的樣子,我問道:“媽,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母親將我的身子往旁邊拉了拉,從懷裡面的包裹中拿出一個四方的盒子,我一看發現是從郵局寄來的郵件,疑惑的望着母親說道:“這是誰寄來的?”
我接過母親手中的郵件,看了一眼寄件人的姓名,上面潦草的寫着三個字:陳鄭亮。
看見四四方方上的郵件上,寫着的寄件人是父親的名字,心中猛的一驚,詫異說道:“是父親寄來的?”
母親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指着包裹說道:“這個郵件上的寄件地址是在本市,但是我瞧着這個郵件上的簽名,卻像是有人仿造的,並不是你父親的簽名。”
我雖然見過父親的字跡,但是對於潦草的字體我卻沒有判斷的能力,所以此刻看到郵件上的簽名我也深深感到疑惑,既然郵件是父親寄來的,而且寄件地址又是在本市,父親爲什麼不自己回來呢?
“收到郵件我就來找你了,也沒打開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你還是自己看看吧!”母親心裡也是非常的疑惑,我也是一分鐘都等不及了,迫切想知道郵件裡面到底是什麼玩意。
向老師請了一下午的假,帶着母親走到操場上,將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郵件,一層層慢慢的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