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校長對於鬼眼變異的情況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另外一個疑惑再次涌上我的心頭,我想了想問道:“既然眼鏡哥的雙眼,已經是鬼眼變異的中期階段,那麼你們還一直或明或暗的幫助我,將我牽扯進來幹什麼?”
黑眼鏡在談話的過程當中,已經將五塊棺材板重新蓋回到棺木上,聽我這麼一問,不禁笑了笑解釋道:“這可不是我們願意這樣做的,將你牽扯進來的主意是你父親強烈要求的,你想想,我們幹嘛要帶你這樣的未成年的小孩子,這其中的兇險程度就算是成年人都不敢涉及,何況是你初出茅廬的小夥子,帶着你豈不是礙手礙腳。”
原本我還以爲三水姐是看到我身體變異,對他們的行動有着幫助,所以從一開始就將我拉了進來,原來這一切的安排都是父親的意識,看來我是自作多情了,頓時心中的所有的自豪感消失全無,可是父親爲什麼要這樣做呢?
關於父親的目的,黑眼鏡和校長兩人都沒有直接的對我解釋,他們說道:“你父親當初提議這件事情有新的進展的時候,一定要要將你帶在身邊,至於他到底是怎麼樣的心思,卻始終不願意對我將,直到你父親離開我們,和政遠重新進到陳家古墓的時候,對我們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等找到進入鬼境的密道,我的作用就能夠凸顯出來。”
對於父親這句賣關子的話語,我冥想了半天也着實猜不透其和用意,校長隨地蹲下身子,伸出手輕輕的揉了揉肉膝蓋,慢慢的開口說道:“根據我們的瞭解,對於你父親的用意,其實就是想讓你的身體得到進一步的開發……”
說道這裡校長又止住了嘴,我剛開口想問他後面是什麼話的時候,卻看見他將食指放在脣邊,輕聲道:“噓,別說話,你們聽?”
看到校長突然做出噤聲的收拾,我也便也沒有直接開口,而是靜下心來細細的聆聽,隨着密室剎那間陷入寧靜,密室門外驀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隨着時間慢慢的向後推移,鞋底撞擊地面的聲音越發的沉重。
等到眼前逐漸出現燈光的時候,黑眼鏡不禁大吼一聲:“不好……”說完便邁着腳步朝着門外跑去,不消片刻的時間便聽見三水姐喊道:“趕快關門,它們追來了。”
三水姐急促的呼喊聲瞬間將我的意識拉倒現實,在墓中說道有東西緊跟其後追了上來,我第一反應便是聯想到了能夠自由行動的鬼屍,然而黑眼鏡急忙跑出去之後便消失在了黑影當中,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大頭的聲音也在此時突兀的響起,高聲道:“他媽的,這些是啥玩意,比老鷹還大的多,這麼兇殘。”
聽到大頭的咒罵聲,我心中猛的一咯噔,暗道:“難道是遠叔和父親曾經在古墓中遇到的怪鳥?”
果不其然,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三水姐的身影跳在我眼前,緊跟在他身後的是大頭和鵬博士,然而等到校長走到密室門前準備關門的時候,卻依然沒有見到小金和黑眼鏡,我看了一眼撲到在地的三水姐和大頭他們,問道:“小金呢?他這麼美和你們在一起?”
三水姐吃力的擡起軟綿綿的手臂手,朝着我無力的搖了搖,說道:“他跑在我們後面呢,現在也應該來了……”
“在後面?”我不知道三水姐所說的在後面到底是在哪裡?看了一眼大頭和鵬博士,追問道:“小金不會和你們走散了吧?”
大頭緊緊的貼在地面,大口的喘着粗重的氣息,搖了搖頭,指了指鵬博士,哼哼着說道:“不會的,剛纔突然的衝出一羣怪鳥,那攻擊力絕對能夠把我們撕成碎片,後來三水姐讓我們跟着她的手電光跑,他應該落在了後面,還沒跟上來。”
校長站在密室門前緊張的望着外面的情況,一隻手按照密室門前的一道縫隙處,帶着焦急的語氣說道:“黑眼鏡跑到哪裡去了?”
鵬博士喘了幾口大氣,接過校長的話,說道:“他去接小金了……”看了一眼校長,感覺有些陌生,問道:“子明,他是誰?”
我將校長的身份對大頭額鵬博士講了,三水姐從地面站起身子,說道:“陳叔,這棺材裡面的屍體怎麼樣了?”
校長雙眼還是緊緊的張望的密室意外的方向,頭也沒回的說道:“應該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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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趕快關門!”
這聲音是黑眼鏡發出來的,密室之外黑漆漆的看不見分毫,聽着聲音和腳步聲應該離我們比較近,校長想都沒想便將手掌狠狠的按在了縫隙處,只聽得“咚咚”兩聲響動,門縫處慢慢的移動出來了兩塊巨石。
正當移動的巨石還留有一個人身大小缺口的時候,黑眼鏡的身影驀然出現在門縫當中,前腳剛剛跨進密室,門縫“哐當”一聲便緊緊的合上,險些夾住黑眼鏡的後腿。
眼鏡哥肩頭正揹着奄奄一息的小金,看着小金的衣衫已經被撕破幾道血口,一道道血流像是小溪般的緩緩流淌至地面,我心中一突,喊着小金道:“哥們,你怎麼樣了?”
小金微微的張開的雙眼,微微的搖着頭,輕言道:“暫時還死不了,就是疼的要命。”
聽到他這句話,我心中算是稍微放鬆了點,大頭和鵬博士也從地面站起身子,走到小金身邊問道:“平時就知道弄你那根雞毛一樣爆炸的頭髮,關鍵時刻差點要了你的命吧!”
“怎麼回事?”我問道。
鵬博士心有餘悸,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說道:“原本我們四人是爲了躲避那螢火成一樣的怪物,不知道跑向了哪個分叉口,三水姐看着我們跑亂了,就招呼着我和大頭三人跟着她走,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個疙瘩,頭頂上方突然像是傳來了一聲雷鳴,還沒等我們反映過來,那一隻只洗澡盆一樣的大鳥,就像是離玄的箭一樣俯衝下來,估計是把小金的亂糟糟的頭髮當成它們的窩了,死死的纏住他不鬆口……”
三水姐正在幫小金包紮傷口,大頭看着血人一樣的小金,忍不住的說道:“你要是被那些畜生纏的時間久點,估計能在你頭上下兩個蛋,那我們的夜宵就有着落了。”
我沒有心情和他們開玩笑,看了看小金身上的傷口,雖然衣衫殘破不堪,但是身體上的傷口卻並不是很深,只是比皮外傷要嚴重點,三水姐包紮好傷口之後,說道:“這裡不宜久留,我們得想個辦法衝出去,不然這石門也未必能夠當得住生性兇殘的毀陰。”
校長同意三叔接的話,看了一眼黑眼睛,說道:“你有什麼辦法?”
黑眼睛拍在石門前,用耳朵緊緊的貼在石門上,過了半晌,疑惑的轉過身子望着我們說道:“外面好像沒有動靜了?”
三水姐也學着眼鏡哥的樣子,準備聽一聽外面的動靜如何,然而沒有想到,她的耳朵剛剛貼上石門不到幾秒鐘的時間,石門頓時傳來“嘭”的一聲響,三水姐嚇的往後倒退兩步,隨後便是接二連三的撞擊石門的聲音。
“它們想通過身體的撞擊,將這密室的石門撞開……”校長雙手已經緊緊的握住了全都,大頭和鵬博士他們領教過毀陰的厲害,頓時全都默默的不敢做聲。
黑眼鏡用手按了按石門,方纔緩出一口氣,說道:“這石門的厚度,應該不會被他們的衝擊力撞開,希望那些畜生能夠知難而退。”
“這千年的古墓中怎麼會有這些古怪的玩意,當時我父親和遠叔進到陳家古墓的時候,也遇到這些傷人的怪物。”我看着被毀陰撞擊的石門,一道道灰白的塵土順着墓壁掉落而下。
校長頓時眉頭一皺,連忙問道:“你父親和政遠,最後又是怎麼逃脫的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遠叔當時是昏迷狀態,父親隨後也就消失了,所以也不知道後來毀陰是怎麼離去的!”我解釋道。
“你父親一定是知道離去的法子,果然不簡單。”黑眼鏡將檀木盒子背在肩上,想了想繼續說道:“既然你父親和遠叔能夠全身而退,那麼一定有方法對付那羣攻擊性的怪鳥,子明你好好想想政遠還對你說過些什麼話?”
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遠叔還說過些什麼話,因爲他說在古墓中遇到毀陰的時候,也正是在毀陰俯衝而下準備進行攻擊的時候,他便被父親掐暈,直到他醒來的時候也便沒有發現毀陰的身影。
“你是說,你遠叔是被你父親掐暈的?”校長問道。
我想了想,點點頭說道:“遠叔是說他頸脖處突然傳來一陣疼痛,後來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吱呀……”
我的話剛剛落下,油燈下的五具棺木同時發出一聲響動,像是有人突然打開房間門一樣的聲音,三水姐此時嘴脣煞白,緊緊的咬着牙齒,哆嗦道:“他們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