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一個交易一個恩賜
吸血鬼？這個世界還有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趙晨表情微妙，但他很快就想起了自己曾幹掉過的“不死鳥”家族成員簡·拉娜·菲尼克斯，稍作思索後詢問道：
“和‘不死鳥’家族類似？”
“你知道‘不死鳥’家族？”鄭青顏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就點點頭道，“確實類似，他們都是‘術士’家族，只不過‘不死鳥’是失控的‘道孽’，而吸血鬼的始祖並沒有完全墮落成妖邪。”
也就是說“不死鳥”原本也是修行者，不過最後墮落成妖邪了……
而吸血鬼的始祖還有救？
趙晨想了想，再次開口問道：“術士？泰西的修行者不是叫作‘巫師’嗎？”
“術士就是一種特殊的巫師，他們往往是‘升玄’存在……嗯，在泰西叫‘領域巫師’的子嗣後裔，以家族的形式傳承。
“他們不像正統巫師和我們大夏修行者一樣需要靠修煉提升修爲，而是依靠不斷髮掘自己血脈的力量來進階。
“一般來說，這些術士家族血脈純淨的核心成員一旦成年就有煉竅層次的力量，之後只要不斷去做血脈源頭那位喜歡的事，就能逐步獲得血脈法術、提升實力，直到達到與我們罡煞境界類似的程度。
“而在那之後，就需要‘血脈覺醒’了。
“每一家術士血脈覺醒需要的條件都不盡相同，唯一一致的就是血脈純度一定要高……
“術士血脈覺醒後，可以得到血脈源頭授予的天賦神通，成爲神通修士……嗯，在泰西也叫作‘晨星巫師’。”
鄭青顏將自己所知娓娓道來，卻沒發現趙晨越聽其心裡感覺越是怪異。
這個“做血脈源頭喜歡的事，就能得到法術、提升實力”的描述，怎麼和“大日星槎”的“籙位”體系那麼像啊……
我根據籙位名稱所做的“扮演”，莫非也是在取悅“大日星槎”？
唯一的不同，就是不靠血脈而已。
趙晨思索的同時，鄭青顏也繼續講解道：“‘術士’的弊端在於，他們越是討好‘血脈’源頭的那位存在，就越是與對方靠近，性格、情緒都會受到影響，在‘通玄’階段還好，可一旦入了‘洞玄’，如果沒有別的手段制衡，就很難進行控制了，一個不小心，便會當場‘道化’，化作妖邪。
“不過這一點，天下所有的修行法門都差不多，只是‘術士’的路更危險而已。
“比如鄭家的《龍王降福經》，雖然不靠血脈，但接受‘龍王’這位大凶級妖邪的‘道’，與其建立聯繫的過程同樣兇險，哪怕這功法是由鄭家‘升玄’老祖所著，由他抵擋住了大部分污染，也是一樣。
“鄭家修士到了‘洞玄’階段，必須得輔修《雷霆玉樞宥罪寶懺》才能保持住自己的人性。
“也只有三大聖地的功法相比起來算是‘安全’……但也不絕對，畢竟太初道君、觀音菩薩的功法曾經也都是安全的。
“可現在……”
說到這裡，鄭青顏微微搖了下頭。
天下所有的功法都不安全……趙晨已經是第二次聽菲夢說起這個了，不過他也沒太在意，畢竟所謂“危險”，也和真氣、煉竅，乃至法力、罡煞境界的修士沒啥關係，只有到了“神通”，還大概率得是上三品神通的修士才“配”擔心這個。
這些對現在的他來說都還太早。
趙晨雖然愛刺激，但一直是個實用主義者，所以略作思索後，就再次請教道：“一位術士‘覺醒’失敗後，其遺留下的‘材料’有用嗎？”
這纔是他目前該關心的事情。
“當然有用。”鄭青顏瞥了趙晨一眼，“我之前說過，對術士最重要的東西就是血脈的純度，而‘覺醒’的術士，哪怕失敗了，其遺留的東西也能大幅度提升其他族人的血脈純度。
“這很可能爲其家族造就出一位神通，是無論如何都要找回的東西。”
原來如此……難怪有“菲尼克斯”家族的人從泰西跑來大夏追蹤簡·拉娜·菲尼克斯……可惜他們不知道那些遺留物已經被我賣給“大日星槎”了。
解決了心中的疑問後，趙晨忽的想起鄭青顏所說自己的“血液”的事，轉而問道：
“我的血液……能讓‘吸血鬼’覺醒？”
“現在還不行……嗯，‘五帝朝真’大神通體現的是‘大道之美’，這個‘美’是全方位的完美，自然也包括了血液。
“甚至都不用練成‘五帝朝真’，只要你以‘五仙中靈真氣’爲基礎，修成‘黑帝通血’的變化，就足以讓吸血鬼們‘瘋狂’了。
“因爲那能大幅度提升他們血液的純度，並壓制吸血鬼始祖的影響。”
說到這裡，鄭青顏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哪怕依舊僵硬，也讓趙晨覺得一室生輝。
也就是說，我對於血族來說很可能是個大禮包？趙晨頓感無語，同時決定以後儘量躲着寧檬那個小姑娘，免得真把她勾得犯了錯誤。
思緒轉動間，趙晨不再糾纏於這個話題，轉而對鄭青顏道：“對了……等等露營後，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很簡單，等入夜後將墨秋館主‘偷’出來，送到我這裡就好了。”
……
在太陽的最後一縷餘暉消失前，商隊終於抵達了大漠中的驛站。
說是驛站，其實就是一個有着水源的小集市。
這裡建築不多，但卻空出了許多平整背風的空地，供來往的商旅露營。
趙晨雖然是第一次跑商，但他手下的人，無論是火銃隊，還是商隊成員都是老江湖了，所以熟練地搭起了帳篷，並用車馬圍成了一個圈。
黑雲武館館主墨秋也是第一次作商隊護衛，仔細地觀察着同行們的行爲，默默記在了心裡。
等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後，她莫名感到些許疲憊，於是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裡，打算稍微休息一會兒，然後接替徒弟守後半夜。
可就在她剛睡着不久，其整個人就被一個突兀出現的泡沫吞噬，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帳篷內。
不知過了多久，墨秋猛地驚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已身處於一個神秘空間之內，一個戴着兜帽的威嚴身影正居高臨下地注視着她。
“這是一場交易，也是一個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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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