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本體不在這裡，沒法使用“十六金星天秤劍”當場讓你“唱征服”……但這份“債務”既然已經欠下，對景時候有你好看。
趙晨心裡倒沒太過惋惜，畢竟眼前這玩意兒的本質很可能是“洞玄”層次的妖邪，甚至還和邪神有着勾連，並不是能如一般的罡煞、神通修士那樣可以隨意佔有“所有權”的。
就連苟延殘喘的秦真人和楚真人，他都只能訂立相對“公平”的契約，還得對方心甘情願，更別提這種妖邪……最多隻能搶走眼下這具皮囊，但那有什麼意義？
倒是那“黑凰”的火焰，在被他斬滅了那一點“源頭”後，其實並沒有真的熄滅，而是被他順手賣進了“星槎”裡。
這東西對趙晨來說沒啥用，但對他在晨露別府收的兩個泰西手下中，那位菲尼克斯家族的海莉小姐來說，卻可能是“大補”之物。
思緒轉動間，趙晨笑了笑道：“不必那麼認真，我只是開玩笑而已。”
他頓了下，接着道，“對了，你眼前的只是我的一具分身，我本體名爲趙晨。”
聞言，鮫人女王綺羅心中一喜，思忖道：趙晨連這樣的“秘密”都直接說出口，果然已開始信任我了！
於是她正了正神色，再次表態道：“鮫人一族言出必行，不論公子伱是不是玩笑，我都不會反悔！”
你看，這可怪不得我了，是你非要“送”啊！趙晨暗笑一聲，表面上也不再爭辯這件事，轉而說道：“我的本體目前在‘鮫人之國’內，但那裡通往這‘空洞’的入口在‘聖神戒’損毀後已然合攏。
“綺羅，你知道怎麼出去嗎？
“或者，繼續順着這個通道向前走，會抵達什麼地方？”
鮫人之國內那個需要“聖神戒”開啓的地板其實是個“傳送”入口，並不是說“空洞”真在那房子地底下，否則趙晨早就動手挖了。
而這也是趙晨沒有直接戳穿鮫人女王的原因之一。
他還需要對方給予出去的辦法，否則就只能在空洞裡將“黑日魔冠”獻祭給此方洞天了。
但這空洞內部明顯是妖邪的地盤，被它注意到這一點，會出什麼意外且不提，它必然會對洞天本身起了提防之意，不利於最後的決戰。
所以，不如趁着這東西想要“接近”我的機會，套取更多的好處。
心裡正盤算時，趙晨聽到懷裡的女王有些遲疑地問道：“鮫人之國……鮫人之國那裡怎麼樣了？”
她語氣顫抖，似乎已經猜到那邊的慘狀，卻又不願意接受。
但這番表演，落在趙晨眼裡卻是顯得太假。
一個被綁在架子上，能忍受數十上百年折磨的女王會如此脆弱嗎？就算真情流露，也只會偷偷一個人時，而不會是在他這個剛認識不久的外人面前。
這玩意兒想要誘惑他的心思實在是太過明顯了。
趙晨心中哂笑，臉上卻流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好半晌後纔回答道：“鮫人之國已沒有其他生靈了……”
“果然如此嗎？”綺羅泫然欲泣，又緊緊抿住嘴脣，她覺得這姿態是個男人都會心生憐愛，而趙晨懷抱她的力量加重就是明證。
她順勢靠在對方的肩膀上，低聲道：“綺羅以後就只有公子了……”小姐，你這邏輯發展得太快了，我有點跟不上啊！趙晨險些捂臉，他剛剛加大力量也是怕自己笑出聲而轉移注意力。
“我不知道‘聖神戒’是什麼，但能開啓鮫人之國和這‘空洞’之間通道的，本來是一枚叫‘喚神戒’的法器。
“而那法器損毀後，只有‘扶桑木’枝條製作的戒指才能開啓……”綺羅定了定神後說道。
聞言，趙晨心中微動，套話道：“我聽說‘聖神戒’是一件神通法器的仿製品，而那法器被百年前的雲骨真人毀去了。
“莫非鮫人之國的變故，和那位雲骨真人有關？”
靠在趙晨肩膀上的綺羅蹙了下眉毛，但隨即舒展，眼珠一轉道：“是的……我雖然沒有見到是誰對我出手，將我囚禁於此，也不清楚籠罩鮫人之國的法陣是誰人所置……
“但那必然是‘洞玄’才能辦到的事……而云骨真人毀去那枚‘喚神戒’，讓鮫人之國的後路斷絕，顯然嫌疑最大。
“其很可能與妖邪合作，打算舉行什麼邪惡的儀式。”
嗯，聽你這麼說，基本可以排除雲骨真人的嫌疑了……他反而可能是發現了隱藏在暗中的你，這才毀了那所謂“喚神戒”，只不過他沒想到沒了那戒指，你依然有着別的替代品能溝通這空洞。
“扶桑木”的枝條……“扶桑墮神木”和“黑日”關係密切不提，但爲什麼蘊含祂們氣息的物品能勾連到“空洞”這個洞天本源空間？
無憂洞天是太始魔君親自賜名……莫非黑日和扶桑墮神木就是太始？祂真的也像太易一樣裂開了？
頻繁思考與道君有關的事情，讓趙晨的精神有着被侵蝕的感覺，若非有“封魔硃筆”鎮壓，他恐怕已被輕微污染。
但即便如此，趙晨也不敢再多想，他深吸口氣，再次問道:“那綺羅你還有扶桑木的枝條嗎？
“另外，這空間的另一邊連着哪裡？”
鮫人女王綺羅搖搖頭，半真半假道:“另一邊極度危險，我也沒有抵達過盡頭，只是當初匯聚到我鮫人之國的怨魂、精血和骨元最終都流向了那裡……”
接着，她將自己的手伸向胸前的貝殼內，取出了一小截黑色枝條，抿着脣道:“扶桑木一直庇佑着我，所以我才能熬到公子您來解救我。”
所謂的扶桑木枝條，其實和之前的“黑凰”火種一樣，本質上沒什麼不同。
趙晨只掃了一眼就做出了判斷。
同時，他也確定這空洞的另一頭就是皇陵深處的“怨氣池”。
“這玩意兒可真好騙啊……該不會是還沒成年吧？
“或者說，她其實就是皇陵裡那個女童？
“這……我現在摟着她會不會被刑啊？
“啊，我只是個假人？那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