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之前在“天狐宮”主殿舉行的“呼喚女帝歸來”的儀式裡，趙晨可謂損失慘重……
不光以“億”爲單位的那種損失，也不提“海莉”這個手下，以及白白消耗的“黑凰妖火”和“月華寶泉”，就連他的神通法器“兩儀道袍”都被女帝直接摧毀！
這着實讓趙晨心疼壞了……好在他也不是沒有收穫。
首先，便是他的精神和法力都精純了許多，甚至就連身體的力量和堅韌程度都提升了許多，已不下於一些專修肉身法術神通的修士。
這當然得益於與女帝的“雙修”！
哪怕雙方几乎沒什麼配合，但西涼女帝本質上到底是“升玄”存在，趙晨從她身上撈到的“好處”簡直超乎自己的想象，甚至根本消化不完，大部分只能浪費掉。
而更奇怪的是，他對“收藏家”的掌握進度也增加了一大截。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難不成是因爲“西涼女帝”層次高，所以奇貨可居？
其次，則是女帝的部分本源力量通過儀式分享給了趙晨，讓他的本命法術“蒼日寒光”和“紅月火蓮”都產生了一定程度的異變，在原來的基礎上多了新的“功能”。
其中“蒼日寒光”新增了燃燒“靈體”之能，可以讓敵人在凍結的寒冰裡被“燒”成一具空殼……這本質上是“黑凰妖火”能力的變種。
“紅月火蓮”則有了和“子母河水”類似的能力，不但可以讓活物懷孕，還能直接加速胎兒的時光，讓其迅速長大，帶走敵人的部分力量。
他之前在“黑域通道”裡簡單研究過，大致判斷出“蒼日寒光”和“紅月火蓮”這兩道法術的源頭都遭到了一定的污染，但應該不會影響它們最終合成“星宿停關”大神通，只是與太初真意肯定有了些許偏離。
這一點，就和“五帝朝真”一樣，它同樣被“大日星槎”侵蝕了源頭，所以才能與自家的“星槎籙”這麼契合……
言歸正傳，趙晨剛剛對馮晴化身下的“黑手”，用出的正是這一招變異後的“紅月火蓮”。
所以，此時此刻，馮晴的肚子如吹氣球般膨脹起來，與此相對應的，則是她的氣息迅速衰落了下去。
但她好歹是“洞玄”真人，即便是化身，也有“神通”實力，之前中招只是因爲被蘇寒水糾纏，又將大半注意力放在了馮婉和明紅月身上，再加上趙晨的手段實在陰損，一時不察才着了道。
於是，她僅僅是用帶有“寒光”的神識在腹內一掃，就將趙晨的法術破去了……哪怕這道法術是後者借用了五品籙位所發，本質也摸到了神通的邊。
可法術就是法術，在神通面前，完全不堪一擊。
然而，法術易破，那胎兒卻已經大到了即將臨盆的程度，就算沒了“紅月火蓮”的“催化”，變爲了死胎，也必須要處理才行。
更何況這胎兒不但帶走了馮晴這具化身近三成的精氣神，還讓她的法力與神識有了隔閡，想要重新“消化”，需要不少時間。
但趙晨哪會給她這個機會，直接召喚出“金匱五通匙”的虛影，花費星幣購買了其中“收藏”的一道三品神通“血妖噬靈劍”。
此神通來自秦笙，是她那道一品大神通“血神圖”前幾天隨機生成的，被趙晨趁機“買”了下來，作爲後手。
污穢、兇邪、血腥氣息的劍光亮起，彷彿有一隻詭異的血色妖魔降臨，剎那間就撲到了馮晴的身上。
馮晴雖然有所防備，但苦於腹內“胎兒”的影響，已無法做到“念動法成”，暫時也沒法將神通瞬間投放在神識指定的位置，所以被那道血腥劍光輕鬆繞過了防禦，貫入了心口。
而直到這時，馮晴的神識才鎖定了劍光的來源，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中年男子。
“‘日曜神劍’馬廣明？他竟然晉升神通了……傳聞此人入了魔道，看來不虛……
“可爲何要與我作對？
“對了，馮婉是他的義妹，他出手偷襲我倒也合情合理……
“就是之前那道法術也太下作了，比‘血月’的類似手段還要下作！”
馮晴腦海裡閃過諸多念頭的同時，也知道事不可爲，再這麼下去自己這具化身有隕落之危。
作爲一位洞玄真人，她並不缺乏決斷，於是毫不遲疑地身化劍光，徑直破空而走。
——劍氣貫穿心臟，也許對於一般修士是致命傷，但在馮晴這裡卻連重傷都算不上，她選擇退走，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法力與神識之間有了隔閡，不解決的話，鬥起法來渾身都是破綻。
但她不知道的是，趙晨在那道“血妖噬靈劍”里加了些“料”，融入了少許屬於女帝的元氣，在刺入其體內的那一刻就隱蔽“污染”了對方。
一旦她試圖煉化腹內的胎兒，引發的後果可夠她喝一壺的。
畢竟馮晴腹內的胎兒能那麼順利地“懷”上，並那麼快地“長”大，除了“紅月火蓮”本身的異變外，也有着女帝元氣的緣故。
以女帝的位格，與其雙修的趙晨得到的“好處”可以想象有多龐大，只是虛不受補，大部分都被浪費了而已。
這些元氣也同樣是趙晨短時間內無法消化的，只能廢物利用了一下。
而等到殘餘的女帝元氣完全消散，趙晨“紅月火蓮”的效果也就沒有這次那樣誇張了……至少不會短短几息內就走過了十月懷胎的過程。
擂臺邊，趙晨、蘇寒水等人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馮晴”逃走，畢竟對方修爲高深，除了被陰的那下外，一直位於主動，自然是想走就走。
“哎，還沒問清楚她把王兄弟怎麼樣了……”蘇寒水嘆息一聲，覺得真正的王策可能已經凶多吉少。
接着，他向趙晨拱了下手：“多謝兄臺出手相助，敢問高姓大名？”
“一個看不慣她以大欺小的路人而已……”趙晨並沒報出“馬廣明”的名號，畢竟“日曜神劍”的名聲現在也不怎麼樣，萬一跳出個愣頭青替天行道就是自找麻煩了。
反正他們事後也肯定能調查出自己現在這個樣貌的“身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