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法門,二叔說他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不過之前看到的那個蓮花印應該就在其中。根據蓮花印的作用來看,法門肯定不會是普通之物。
不過二叔卻說我應該見過。這話讓我有些摸不着頭腦,我才知道呂家沒幾天啊,怎麼我就見過了呢?的
問二叔的時候他笑着拍了我的屁股一下,然後讓我回去趕緊休息,他要忙了。
二叔沒說的意思,再問也問不出結果來,所以我只能退了出來。回到房間時武迪問我幹嘛去了,我如實說了,他又問我是不是去問呂家的事去了。
我點點頭,兀自倒在牀上閉上了眼睛。突然感覺到眼前暗了下來,睜開眼才發現原來是武迪站在牀邊擋住了光線。
“無敵哥,你是要幹嘛?”我問。
武迪看我睜開眼,一臉賤笑的看着我說:“林生,我還是知道一點關於呂家的消息的。怎麼樣,想不想知道?”
“想說你就說。”瞥了一眼他這讓人生厭的嘴臉,這廝肯定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那個……告訴你可以,但是你答應哥個事怎麼樣?”
一猜就是這個,又不先說自己有什麼事,就讓人答應,傻子纔會幹呢。況且我又不是不知道就睡不着覺,沒必要許給別人什麼。
愛說說,不愛說算逑。
所以一聽武迪這話,我心裡那僅存的一點好奇心立刻煙消雲散了。閉上眼,豪不在意的說道:“那您自己留着吧。”
武迪笑道:“嘿……你這小子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我沒理他,接着他坐在我牀邊,拍了我一下跟我說:“要不這樣林生,你答應我在你姐姐面前多說點好話,我就告訴你怎麼樣?”
呵……敢情是看上我姐了,然後想從我這裡先下手。可惜他選錯人了,不說我姐根本就不會在意我說的,就是她把我的話作爲參考,我也指定不能讓武迪成爲我姐夫啊。
當然了,這話我不能跟武迪講,擡了擡眼皮,瞥了他一眼後說:“不怎麼樣。”
見我沒什麼興致跟他聊,武迪硬是把我拖了起來,開始大刀闊斧的講。從他剛開始學道到後來第一次抓鬼,然後是跟着二叔遊歷。
之後講到來到我們村子之後的那些事,不過他把自己背叛二叔的那一段自動過濾掉了。我想,那是他最不願意提起的回憶吧。
說起村子裡的日子,我自然要比他精神的多。不過是一起相處了幾天的回憶,也足夠我倆聊的風生水起了。
最後武迪提起了小胖子,又想起那天的事,也不知道現在他們怎麼樣了。
“無敵哥,你說林子涵和林叔林嬸他們現在還好吧?”我看着武迪,雖然知道他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是彷彿,只想聽到另外一個人的一句肯定的回答。
這樣,心也就好受一些。
武迪摸了摸我的頭,溫柔的說他們應該過得很好,然後囑咐我睡覺,已經聊了很多了。
一下子,他就被我整的多愁善感了。
每個人在自己的內心中都有一些不願觸碰的柔軟,或許把他們藏在心底最遠處,只想一直深埋下去;也或許,把它們放在內心表面,隨着情緒的波動而漂浮,漸漸地,對這種感覺就免疫了,日後再提起,便不再勾起任何東西。
我不知道武迪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不過那一落千丈的情緒我能夠清晰感覺到。所以他停止了這個話題,讓我先睡。
依言躺下之後,我歪着頭看他。只聽“啪”的一聲,屋子徹底暗了下來,我也再看不清武迪。沒過多久,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在房間裡沒有發現武迪的影子,喊了幾聲也沒人迴應。去敲二叔的房門也沒有任何反應,姐姐的也是。
我心說這是怎麼了,一大早的就都不見人影了呢?難道是出什麼事情了?
把劉一二叫出來問她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她也只搖頭說沒有。後來又問了這裡的保潔員,他們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等我去櫃檯詢問時,才知道,二叔和姐姐他們一早就退了房走了。當我問起他們有沒有顯得很匆忙時,櫃檯的姐姐們說沒有。
這我就不懂了啊,爲什麼要把我一個人的丟在這裡?就算我沒什麼能力,但是劉一二有啊,也不至於把我拋棄吧。
何況還沾親帶故得。
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就算不想相信也不行。退了房,出了旅店,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去呂家了。
而且現在我意識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我該有個電話了。不然再遇到這種情況,根本找不到人啊。
因爲在這座城市的有着一定影響力,呂家並不難打聽。雖然我不知道呂婧父親的名字,但是還有個呂明輝可以用。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根據呂明輝這個名字問出的一些地址都是些諸如飯店、服裝店、商場之類的地方,並沒有任何私宅。
所以,我還是沒有找到呂家。
然而就在我以爲無功而返的時候,卻是突然聽到有人在叫我。他不知道我的名字,只是喊了聲小兄弟,而且拍了拍我得肩。
我問他有什麼事,他問我是不是在找呂明輝呂館長,另外找他有什麼事情。
隨意打量了一下此人,穿着淺色襯衫,一套西裝褲,配上一雙擦得鋥亮得皮鞋。面帶微笑,給人一種謙卑恭敬得感覺。頭髮打着髮蠟,梳理的十分整齊。
“請問你是?”我詢問道。對於生人,我還不至於傻到一上來就把自己的任何信息告訴他。
他微笑着點頭:“我是呂明輝館長所有的輝煌會館的負責人,僥倖今天出來辦些事情,恰好碰到您在詢問館長……”
原來是呂明輝的人。
很快我心裡便有了思量,隨口說沒事要找,只是聽到過很多次這個大名,隨便問問。”
對方眼神中明顯透露出一絲不耐來,但只一瞬間便將之掩蓋下去了。他不動聲色得笑着:“既然這樣,那我邀請您跟我去趟會館,我想,館長大人應該會有興致認識您的。”
那地方,我怎麼可能去。但是都到了這個時候,我自然知道我要面對得是什麼了,跑是不可能得了,也只能去看看了。
至於劉一二,呂家的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所以就算是一張底牌,不能輕易拿出來。如果到了那什麼破會館之後,遇到必要情況再把她喚出來比較好。
不然早早的暴露,反而不好。
就算呂家外族不精通術法,但是人家有的是錢,請兩個像模像樣的道士還是沒問題得。所以,能藏拙的時候也就只能藏拙了。
“哦對了,我叫呂武,武術得武。”
就在我心猿意馬的時候,對方做了個自我介紹。呂武,很普通的名字,只是不知道他這個會館負責人跟呂家得關係深刻到了什麼程度。
我朝着他聳聳肩,說:“我應該不用自我介紹了吧?走吧。”說完朝着他之前出現的方向走去。
“果然夠膽識。”呂武說着邁步跟上我。
走過一個小街區,呂武在一輛黑色轎車前停下。我認得那個標誌,BMW,別摸我。
“請吧!”呂武打開了車門,示意我進去。
我心說果然有錢啊,這種豪華座駕我還是第一次有機會坐一坐,人家呢,天天開出來溜溜彎,泡泡妹子。
一屁股坐了上去,雙手不自禁的摸着,完全不顧及前面兩個人異樣得眼光。
摸了一會我才收了手,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司機,然後說了聲:“我小村裡來的,沒見過。”
呂武沒在意,只聽他跟司機說了句:“開車吧。”
車子開的很穩,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速度才漸漸慢了下來。在一座高大的建築前停下,下車後第一眼映入眼簾的,便是明晃晃的四個大字。
“輝煌會館”
僅僅是樓外,便顯示出了其極具富有的一面。一看上去,給人的就是一種奢華的感覺,完全配得上輝煌兩個字。
被呂武請進室內,我才真的感覺到什麼叫做金碧輝煌。整個大廳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着無比燦爛的光輝,這種光芒,就好像身處在黃金世界中一般。
不過爲了不顯得我太驚訝,在目瞪口呆了一陣之後,我只說了兩個字。
“庸俗。”
呂武笑,絲毫沒有動氣的意思。他指了指我的脣角,說:“先把你那擦一擦。”
我沒傻到真的去擦,瞥了一眼呂武,絲毫不客氣的說道:“帶我來這裡不會是爲了讓我在大廳裡站着吧?”
“當然不會。”呂武仍然笑着,命人前面帶路,示意我跟上。而他,就走在與我平行的位置上。目不斜視,面帶微笑。
我實在有些搞不懂這究竟唱的是哪一齣,怎麼會把我帶到這個地方來。
拐拐繞繞了半天,終於在一個房間外停下。那裡面關着燈過,看不清裡面什麼狀態。我轉頭詢問呂武:“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不過是個房間而已。我還有些事,你先進去等,忙完我就會過來。”說着呂武示意我進屋,看我猶豫的樣子,又加了一句:“怎麼,不敢?”
我沒理他,轉身邁步走進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