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之後,他們並沒問我什麼,而是讓我坐在一邊。看他們沒打算讓我說什麼,我也就安靜的在一旁坐着。
他們說了很多,不過都是關於呂家的事情,後來話題一轉,說準備回靜安解決一些事情。我本來以爲是去王家,他們說的卻是張家。
這個張家我並沒有聽說過,本來以爲只是個不起眼的家族,父母卻說張家勢大,甚至遠不是王家能比的。
不過因爲某些原因,他們也不得不隱藏實力,也就是這幾年才漸漸的顯露出來。至於原因,父母和二叔都不肯說,我也識相的不再問。
之後我說能不能讓我問幾個問題,結果被他們拒絕了。二叔說還不到我問的時候,能夠讓我知道的他們會跟我說的。
我實在是搞不明白爲什麼就是不肯告訴我,姐姐安慰我說:“沒關係的林生,這都是爲了你好。”
這句話我沒法反駁,所以只能點點頭。
最後父母決定等第二天一早回靜安,現在先好好休息。再沒什麼好說的了,各自回了房間。
我問武迪知道多少,不知道是怕我纏着一直問他,還是確實不知道,武迪說他也不清楚,知道的事情並不比我多。
沒再多問,不管是什麼原因,再問下去的結果也都一樣,武迪肯定是不會說的。
第二天一早,被武迪叫起牀之後,跟大家一起吃過早飯,然後便上了車。車只有5座,我們來的時候剛剛好,卻是沒有父母的座位。
他倆說不用擔心,他們自己能走。後來還是在違反了交規的情況下,我們帶着爸媽來到了他們指定的地點。
那是一個公共停車場,我們的車現在就停在一輛黑色大衆車前。
“車不錯。”姐姐看了一眼便眯着眼說道,呂婧表現的並不驚奇,隨便看了看便收回了視線。
我倒是比較奇怪,什麼時候父母這麼有錢了,都能開上帕薩特了。
我認識的車不多,不過像大衆帕薩特這類常見的還是比較熟悉的。雖然這輛好想感覺大一些,但是樣子還是差不多的。
雖然這個車對於我們現在接觸的這些家族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但是我家的情況我清楚,想擁有這麼一輛車還是有些難度的。
這可是20多萬人民幣啊,長這麼大我也沒見過這麼多錢啊。
不過我卻忽略了,現在的父母跟二叔一樣,都不是一般人。這些錢在他們眼中,或許也是不值一提呢?
這些都說不定。
然而當我把心中的驚訝說出來的時候,卻是遭到了武迪的無情嘲諷。
武迪笑着說:“帕薩特?哈哈,你這眼光也是沒誰了,這車怎麼看也不是帕薩特啊。”
我心說這不是帕薩特是啥,媽的,看着明明就是嘛。我拍了拍前座,十分不滿的對武迪說你笑個屁啊。
武迪不但沒停下來,反而笑的更放肆了,他說:“那是輝騰,就那一輛車,能買好幾個帕薩特。”
臥槽……
我驚的下巴都快跳了,那不得100多,200來萬了。我想下車去坐坐,不過被二叔阻止了。當我準備問他原因的時候,他自己卻是下了車,囑咐了武迪一聲好好開車,然後鑽進了爸媽的車裡。
這……二叔這……臥槽。
我表現出對他的強烈譴責,姐姐卻是笑着讓武迪開車。車子再次發動,我轉頭看了一眼父母的車,他們漸漸的脫離了視線。
後來我睡着了,等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停了。父母的車就停在旁邊,眼前是一棟熟悉的建築。那是我和父母常年居住的地方。
“來這裡幹嘛,無敵哥?”我問。
“你爸媽的意思。”武迪回了一句,然後讓我們下車。
我走到父母面前,問他們這車子是怎麼回事?家裡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錢了?怎麼我一直都不知道啊。
是啊,怎麼我一直都不知道的,可憐我緊緊巴巴的過了十幾年。
父母說這都是不義之財,沒什麼好露的。而且過苦點沒錯,賤命好養活。我說我這怎麼就是賤命了呢。他們都笑,父母說先上樓,之後魚貫進入單元門口。
“王家沒了。”等所有人落座之後父親開口說道,言語中帶着些許擔憂。
這個消息,確實不是什麼好消息。王家畢竟是靜安縣的大家族,即使發生了一些變故,那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任人擺佈的。
我們這才離開了多長時間,結果回來就聽到王家沒了的消息,任誰都會覺得不可思議的吧。
即便如此,也沒人懷疑父親說出的話,在每個人心裡都覺得,王家確實是沒了,但是因爲什麼,所有人心裡也都打着一個問號。
“張家?”姐姐問道。
如果張家真的像之前他們所說的那樣,那麼在這靜安縣,能讓王家在這麼短時間之內被滅掉的,也就只有張家了吧。
而在我心裡,雖然之前聽說了張家的厲害,但是對於這個一直未出現的家族,心裡還是沒有太深印象的。
當然了,這種感覺在這個時候也已經煙消雲散了。
張家很強。
當初如果不是爺爺突然出現,可能我們幾人已經全部栽在王家手裡了。即使我對王家根本沒有任何感情,現在的感覺也並不好。
姐姐的話得到了父母的證實,王家的消失確實是張家做的。而且還是猶如摧枯拉朽一般,王家無論是商業,還是本家都在瞬間一敗塗地。
而王家的人,大多也都變成了孤魂野鬼,最後連收屍的都沒有,被張家仍在城東田裡,挖了坑埋了。
那一戶幾十口人,就這麼消失了。張家也並不怕這些枉死的人會做出什麼事來,他們有的是辦法讓他們魂飛魄散。
不過二叔卻說王永安和王老師兩個人並不在這些人裡面,他們兩個人在王家出事的時候離奇失蹤了,不管張家用什麼辦法都沒能找到。
我心想還好,王家我唯一一個有感情的人並沒有出事。雖然王家被毀她心裡肯定不會舒服,但也好過家族完全消失了。
至於張家爲什麼要對王家動手,二叔只說了一個詞。
卸磨殺驢。
“那王家,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我徵詢着父母和二叔的同意,即便是沒什麼感情,但心裡卻還是想去看一看。
他們並沒有拒絕,說等下一起去。後來又說了一些事情,不過我精神有些恍惚,沒注意他們在說什麼。
直到二叔的喊我一起去王家的時候我才醒轉過來,點點頭站起身跟着他們出了門下樓。
“二叔,爲什麼你們會對這裡發生的事這麼瞭解啊?”我有些好奇,我們明明一直在一起的,而且也沒見他們跟誰聯繫過。
二叔說現在通訊這麼發達,想了解點信息還是不難的。至於王家消失這事,雖然已經足夠隱蔽了,但還是上了一些報道。
畢竟,突然間幾個大型超市全部關門整修,門市倒閉,在這個小縣城中,是久不能見的。
不過他們所說的那些並不是報道能夠報道出的,因爲張家不會允許。而二叔他們之所以能夠那麼清楚,肯定有他們自己的辦法。
不談這些,很快我們便到了王家,這個曾經一時繁榮的王家,此時已經變得一片蕭條。不過短短几日,透出的那股荒涼,直讓人不停的打冷顫。
“唉,就這麼毀了。”父母嘆了口氣,邁步朝着別墅內走去。
我跟在父母身後,這裡留着的還是當時我們在這裡戰鬥所留下的痕跡。沒人打理過,也沒再增加其他的痕跡。
也就是說,王家根本沒有時間來處理這些事情,也或許,根本就是倉促的離開了這裡。那麼在我們離開了之後,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就在我沉思的時候,突然感覺撞到了什麼。擡頭一看,卻是發現二叔在前面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看着不遠處的父母。
“二叔,爸媽在幹嘛?”見二叔回過頭來,我低聲問他道。二叔噓了一聲,示意我別說話,認真的看。
父母二人左右分立,分別面向兩個方向,手指並劍,遙空畫着虛符,而後低聲念着咒語。
隨着咒語的進行,我只覺得四周陰寒的氣息漸漸變得弱了一些,而且好像在緩緩向一處流動。
陰寒氣息逐漸匯聚,最後停留在別墅門前,只聽“嗖”的一聲,一大股氣息猛的消失在原地,不知道去了哪裡。
“這是聚陰咒,王家陰氣瀰漫,如果不加以控制日後肯定會鬧出一些麻煩來。這也是爲什麼我們會過來。”
不等我問,二叔便給我解釋道。見我認真的點了點頭,而後又接着說道:“現在外面的問題解決了,剩下的都在屋裡了。”
我說屋裡還有啊?二叔嘴角微微上揚,說了聲:“裡邊的還麻煩呢。張家啊,真是自大的可以。”
說完跟着父母向前走去。我隨後跟上,有些不明所以,爲什麼二叔會有這種表情,而且說出這樣的話來。
本來以爲是因爲我的提議他們纔會來王家,現在看來,不過是因爲我說了一句,他們纔打算帶着我一起過來的吧。
從決定回靜安的那時候,他們已經打算好來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