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道聽了薛阿蚊講述的從徐小添那裡聽來的靈異經歷,撫摸起了鬍子。許久,他擡起了頭:“我想起來了,8年前詛咒應驗前夕,確實發生了一起殺人案,死者被砍去頭顱,最後通過脫氧核糖核酸鑑定才得出身份,是當年憑藉口才招生的晁老師。但是晁老師對學生、同事都特別好,人也非常謙遜完美,究竟爲什麼會引人如此殘忍的殺害呢?當時所有刑偵資源都用上也沒找出頭顱的位置和殺手可能的人選。據李大爺所說,這應該也是惡靈作祟,但是惡靈何故要殺害一個怎麼看都與冤案無關的人呢?”“難道……惡靈也嫉恨晁老師奪走墓地——他們的棲身之處嗎?”阿蚊問道。王老道點點頭:“這也不無可能,但是也有牽強之處,因爲SMGJZ中學是民辦的,也就是說是校長先創立的,但是校長依然健在,所以有些說不通。”“是啊……”“對了,你見到‘死月’了嗎?”
“對哦,我可以去這麼問。”薛阿蚊開始講述與“死月”的會面過程。
厲鬼“死月”出現後,開始還不肯承認自己就是地縛靈“四月”,但是當阿蚊提到“四月”所說的一切後,“死月”突然開始慌了:“她跟你說過了?”阿蚊點點頭。“死月”這才承認自己是“四月”,並且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原來二人也曾有過美好的過去,“四月”與“死月”原來其實情同姐妹,“死月”自幼失去親人,由“四月”的雙親一起撫養長大。“四月”和“死月”成績不相上下,一同考入了SMGJZ中學。然而考入初中後,“死月”開始叛逆,對“四月”不再言聽計從,還開始惡語相向。最終二人徹底決裂,“死月”在一天,又因爲一件瑣事和“四月”吵了一架,拋下了“四月”獨自一個人去上學,卻很晚都沒回來。“四月”焦急地出去尋找,在路過中學附近的鐵路旁時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強制,衝入鐵道死掉了。
“鐵路很快就被封了,但是沒人能認出我的全屍。於是我化作了地縛靈留在這裡,我能請你幫忙嗎?”“四月”哀怨地講述完,內心透出一股悲涼。“什麼忙你儘管說。”阿蚊被“四月”感動到了,連忙問。“我知道,我跟她決裂,這其中也有我的錯,如果當初我溫柔對她,不逼迫她去……唉,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如果你還能再見到她,麻煩你替我問她,她那天晚上到底在哪,她爲什麼會變成厲鬼,她原諒我了嗎,那條鐵道現在又如何……”“鐵道?近幾年翻新成了高架路。”“是這樣啊,你一定要告訴她,作爲她的姐姐,我一直都深愛着她。”“嗯。”“委託你了這麼多事情,我也有一樣東西送給你。”“四月”的語氣突然溫和了起來,“看地上。”阿蚊低頭一看,是一塊新月形狀的碧玉護符和一把桃木杖。看着阿蚊疑惑不解的表情,“四月”解釋道:“新月護符,由於第4輪詛咒的圖騰時是月亮,所以可以凝聚幾個晚上月亮的力量爲自己或他人抵擋一次死亡的侵蝕;桃木杖是用來驅逐厲鬼的,別用來對付她哦,是對付有惡意的厲鬼的。委託的事還希望你盡力辦到,不然我要收回贈禮的。”阿蚊連忙點點頭,正準備從巷子裡出去。突然又被“四月”叫住了:“今晚,你們班的黎零新月有危險。”
“所以你都按她說的做了?”王老道驚奇地問阿蚊,只見這個比自己矮3個頭的少年點點頭:“我去見了‘死月’,還按她說的步驟救了黎零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