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凱知道這道能量應該是一股極陰之氣。
一般在人死後,成爲陰魂不是立馬就能成爲鬼的。一些是在常年逃脫了陰差追捕後,通過不斷吸收怨氣成爲厲鬼。這種鬼怨氣極大,但畢竟是少數。十萬個陰魂,也不一定出一個。一般情況下是需要到鬼門關報道,一過鬼門關就會吸收一股地府的極陰之氣,成爲厲鬼。因爲地府的環境很惡劣,一般的陰魂如果沒有這道能量的加持,估計很快就會魂飛魄散。
當然,張澤凱不是陰魂,這股極陰之氣他是無法吸收的。
“不好……”
張澤凱擔心這股極陰之氣自己無法吸收的話,不是馬上就會露出破綻,被人察覺出來。那就不好了。
就在張澤凱考慮着如何應變的時候。他脖子上掛着的龍心玉忽然興奮的顫抖了起來。開始吸收那股能量。
張澤凱暗暗呼出了口氣。自己怎麼忘記了龍心玉了。龍心玉可是可以吸收一切能量的啊!當然,也包過極陰之氣。
過了鬼門關,張澤凱眼前一變。出現了一道灰土路。這條路浩浩蕩蕩的,孤寂陰冷,前方一片漆黑,好像永遠沒有底的一般。
張澤凱雖然心裡很強大,但一個大活人走在這路上,也是感到心頭髮毛,如果不是爲了將林藝涵的地魂找回來。他絕對沒有這勇氣走這條路的。
因爲這就是俗稱的黃泉路。四周還有許多的孤魂野鬼,不時有一道道淒厲的哭泣之聲。
這些都是非正常死亡之人。因爲陽壽未盡,他們不能轉世投胎。所以只能是滯留在黃泉路上。等待陽壽盡的時候,才能去轉世投胎。
在黃泉路上,開着一朵朵血紅色的話。遠遠的看去,就好像血紅色的地毯一般。爲何說它奇怪呢。因爲這些花,只開花不結果。
張澤凱深深吸了口氣,這些花,應該就是地府最獨特的一種,彼岸花。它是地府的一種接引之花。花葉生生兩不見。相戀相生永相惜。就是形容彼岸花。
張澤凱一路上都在尋找林藝涵的蹤影,可惜雖然一路上也看到了許多被陰兵押送的孤魂野鬼。卻始終沒有看到林藝涵的蹤影。
難道不在這裡?張澤凱皺起眉頭,喃喃而語。
陡然,一陣陰風從前方拂面而來。兩道一黑一白的身影出現在了張澤凱的前方百米處。
“不好,是黑白無常!”
張澤凱雖然身上帶了吳老給的符寶。但他可沒有把握能躲過黑白無常的眼睛。正在危急的時候,張澤凱看到後方浩浩蕩蕩的跟上了一隊孤魂野鬼,少說也有幾百的數量。張澤凱連忙的隱入了了那隊伍中。相信在幾百只孤魂野鬼中。黑白無常應該不會這麼容易發現自己吧。
那黑白無常慢慢的來到隊伍前,顯然也沒有發現張澤凱。只是在這隊隊伍前停了下來。黑無常看着那隊伍前一個領頭的鬼卒說道:“這些犯人送完何處?”
那鬼卒恭敬的說道:“報無常大人,這些犯人送完奈何橋報道的。”
張澤凱的心都要跳出胸腔了。感到以股凌冽的目光從他的身邊掠過。張澤凱也不禁的手心有些出汗。
以往無論在任何的險境,張澤凱多少還是有些把握全身而退,但現在可是在地府中。一但暴露,那後果難以想象。
黑白無常都站在隊伍的正前方。這也是張澤凱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打量黑白無常。當然,那次夜晚交手的時候,張澤凱因爲太突然,再加上當時只顧着交手。張澤凱並未有機會認真看過兩人的容貌。
黑白無常雖然傳說中很可怕。但以張澤凱的眼光來說,長的也算是一個帥哥。兩人最大的不同不是身上的服裝。而是表情。
白無常喜笑顏開,手拿着白色的哭喪棒。帽子上寫着,一見生財。黑無常凶神惡煞的。手拿着黑色的哭喪棒。帽子上寫着天下太平。
“走吧!”黑無常一揮哭喪棒。
張澤凱鬆了口氣,總算是沒有被發現。
只是在隊伍中,張澤凱看到一些手帶着手銬腳鐐的陰魂,而有些沒有戴。這讓他有些訝異。對其中一個看起來有和善的鬼卒問道:“官爺,小的有個不明白的地方!”
那鬼卒懶洋洋的看了張澤凱一眼,道:“問吧!”
張澤凱原本還有些擔心那鬼卒看出自己的身份。好在那鬼卒似乎也沒瞧出什麼。
“爲何有的人戴手銬腳鐐。有的不戴?”張澤凱看着那鬼卒問。
“因爲有的是自願前來地府報道的,有的是被抓回來的。待遇當然是不一樣。”那鬼卒解釋。
張澤凱聞言,恍然。如果這麼說的話,那林藝涵一定也戴着腳銬和手銬了?
“官爺?那這手銬和腳鐐要一直戴到陰間麼?”張澤凱看着那鬼卒問道。
那鬼卒聞言,冷冷一笑道:“當然,一直到地府都是這樣。這就是不自行前來地府報到的懲罰。”
張澤凱聞言,默然。看着邊上一些犯人的手銬和腳鐐,彷彿是一些他所不熟悉的材質所做成的。自己要如何打開!如果不打開這個腳鐐和手銬,自然不可能返回陽間。想到這,張澤凱的心頭有些着急了。心頭在想着辦法。
只是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林藝涵,如果找不到林藝涵,其他都沒用。只是不知道現在林藝涵過了奈何橋沒有。如果過了奈何橋,他所做的一切都白廢了。好在張澤凱和一旁的鬼卒混熟悉了。那鬼卒告訴他,剛入地府的陰魂想要過奈何橋那是需要排隊的。一般沒有大惡的陰魂到了地府,經過判官審判後,就可以轉世投胎了。到時候要先登記,再憑路引過奈何橋。這個過程多則至少半年。少則也要一星期。
聽着那鬼卒所言,張澤凱終於鬆了口氣。如果真是如此,那林藝涵現在應該還未過奈何橋。他還有機會。
百里外,黑白無常走到了陽間的路口前,準備出地府公幹。
“謝必安。你在想什麼呢?從剛纔就看你有心事的樣子?”黑無常看着白無常若有所思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