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凱微微頜首道:“沒錯,這個地方,的確陰氣很重。”
村長看了張澤凱一眼,神色凝重的說道:“同志,我建議你們在天黑前離開這個地方,否則會有麻煩。”
張澤凱當然知道村長的意思。也知道他是好意,微微頜首道:“我知道了。村長您忙先回去吧,晚上再叨擾您。”
村長看着張澤凱並不是太在意的樣子。又對他勸說了一番,才離去。
張澤凱和劉影還有林藝涵等人在四處觀察了一番。
“哎呀!”
張澤凱陡然聽到了隔壁房間傳來了林藝涵的聲音。因爲擔心林藝涵出什麼事情,連忙趕了過去。
卻發現林藝涵站在一個相框的面前。
“澤凱,你快看,這好像是李家的全家福。”林藝涵指着那個相框有些好奇的說。
那的確是李家的全家福。照片攝於1959年。是黑白照片。雖然是黑白的照片,對現在的人來說,也許沒什麼。但是在五十年代末,能照一張照片殊爲不易。
照片上一對長相英俊美麗的中年男女,身旁是一對年過花甲的老人。邊上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和一對姐妹花。男孩看起來很調皮,還在做鬼臉。而邊上那對姐妹花,看起來卻比較文靜。大的女孩,看起來約有十**歲,清純秀麗。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手裡拿着書,很有那個時代的特色。張澤凱又注意到了她邊上的這個女孩,大約七八歲。張澤凱仔細的大量了一下,那個最小的女孩。她緊緊的抱着邊上姐姐的手,怯生生的眼神,眼中帶着畏懼。
張澤凱對這個小女孩有了興趣,同在一家子,爲何她給人的感覺就是這麼格格不入呢。
張澤凱用手機將那相框內的照片給拍了下來。然後又在其他各個房間內尋找着可能的線索。只是很遺憾的是,這祖宅雖然保存的很好,但經歷過多次的打掃,和清理,能留下來的線索並不多。
張澤凱走到了一個小小的書房。這是一個書櫃,還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他可以想象,這裡原本應該是放着很多的書本。當然,現在這個書櫃空空如也,顯然在這幾十年的歲月中,被搬空了。
張澤凱正待離去,陡然,他的眼神落在一個書櫃的夾角處,這個夾角處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那夾縫中有一個白色的突出,好像是一張紙。
張澤凱猶豫了一下,還是蹲下。想要將那張紙抽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夾的太緊了,那紙抽不出。張澤凱只要耐心的一點點的將那紙從那夾縫中摳出來。
“嗯?”
這確實是一張紙,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張發黃的信封。從這信封的款式來看,應該是很多年前的。很有可能就是當初李家的人所使用過的。張澤凱心頭一動,打開那信封想要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信紙。卻不想這信紙內卻是什麼都沒有。
張澤凱有些疑惑,卻還是將這信封收了起來。雖然暫時沒有看出這裡面有什麼,但直覺來看,這應該是一條線索。
在沒有找到其他線索的情況下,張澤凱、林藝涵,劉影三人離開了李家的宅院。只是三人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去後。一對怨毒的目光在一個門後出現。
在路上,林藝涵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很可惜,我們在李家的宅院內,什麼都沒有發現。”
張澤凱聞言,淡淡一笑道:“毫無所獲倒是未必。”
林藝涵有些訝異的看着張澤凱問道:“難道是那信封?”
“還有那副照片。”張澤凱補充道。
“照片能有什麼線索?”林藝涵很是納悶。
張澤凱淡淡一笑,沒有說。
“哼。神神秘秘的。我纔不稀罕呢!”林藝涵見張澤凱不告訴自己,嘟起嘴,很是不滿。
張澤凱和劉影還有林藝涵三人又回到了上次住的那家賓館。
這一次,林藝涵和劉影住在一間。和林藝涵的不習慣想比,林藝涵倒是很坦然,顯然適應能力更好。想來,作爲警察的劉影想比林藝涵更容易適應各種環境。
劉影和林藝涵來到張澤凱的房間,看着只穿着一個褲衩,一邊擦着頭髮的張澤凱從浴室內走出了,林藝涵臉頰一紅,道:“流|氓!”
張澤凱訕訕一笑,有些無辜的說道:“我只不過洗個澡,怎麼就和流|氓給劃上等號了?”
看着張澤凱那有些無辜的樣子,劉影笑道:“你這樣子被別的女孩看到,也指不定被喊流|氓了。”
張澤凱無語。
“好了,澤凱不和你鬥嘴了,我想知道,這一次你有什麼打算?”劉影看着張澤凱正色的問。
張澤凱摸着下巴,微微頜首道:“打算當然是有的。不過我現在準備先搞清楚當年李家被人告密的事情。”
林藝涵有些迷惑的看着張澤凱問道:“澤凱,你爲何這麼篤定,李家就是被別人告密的,而不是戴家!”
“當然不是戴家。戴家和李家的關係匪淺。長達多年。李家被下獄是在十年動亂的後幾年。如果當年戴家想要對付李家的話,早就下手了,不至於等待那個時候。”張澤凱摸着下巴淡淡的說。
劉影聞言,微微頜首道:“澤凱,你的分析很有道理。那你覺的告密的人是誰?”
張澤凱摸着下巴說道:“當年知道李家身份的除了他們,應該還有其他人。”
“你說的就是那個在戴家打工的吳柳?”林藝涵看着張澤凱問道。
張澤凱微微頜首,正色的說道:“沒錯,我覺的他很可疑,能有機會從戴家知道李家秘辛的人也只有他了,只是我唯一疑惑的是,他這麼做的理由?”
“這個還需要理由?當年那個年代,所有人都不可理喻。出現吳柳那樣的人,我覺的不奇怪。”林藝涵撇着嘴說。
不過張澤凱卻是搖了搖頭,神色肅穆的說道:“不……我覺的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如果李家真的犯了事。還正常,但顯然是被冤枉的。所以,當年那個人如此陷害李家,一點別有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