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村最外面,是一座是一座圓形的土樓,只有在最中間設置了一個門。 讓人進出。
看到這座樓,張澤凱是有些的印象。在記憶中,大江村的確是有土樓,只是在後世的時候,這棟樓早已因爲年久失修,倒塌了。
只是沒想到,在一百年前,這棟後世讓人扼腕的土樓竟然還巍然挺立。
一行八人走到土樓的大門前,此刻那棟土樓的門緊閉着,沒有開。
張澤凱走上前去,重重的敲了敲門。土樓之上的圓洞內,探出了幾把土槍。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男子從土樓上的窺洞只探出了腦袋。
“我是高坑的,路過這裡,準備住宿一晚。”張澤凱喊道。
“高坑社的?”土樓上的人緩了緩。
此刻在土樓之上的兩個男子很有些猶豫。最近土樓內不太平,所以他們一般不敢放外來的人進入。所以此刻頗有些的顧忌。
“小七,怎麼辦?”一個男子對身邊的朋友有些疑惑的問。
那個叫小七的男子猶豫了一下說道:“聽那個年輕人的口音好像的確是高坑村的人,我有一個親戚就是高坑的。”
另外一個男子微微頜首道:“這個口音是很難僞裝的,應該是高坑的沒錯。”
小七道:“那就放他們進來吧,看樣子不像是壞人。”
終於土樓的大門開了。張澤凱等人進入了土樓。
小七看着張澤凱等人問道:”你們是土樓那一戶的?我在土樓也有朋友,怎麼好像沒有見過你的?”
張澤凱心裡暗忖了一下:自己的曾祖父叫張阿寶,是個泥瓦匠。
“我是張阿寶家的。我是他的侄兒。”張澤凱對着小七說道。
“張阿寶,那個屠戶?”小七不確定的說。
“不對啊,我伯父是泥瓦匠。”張澤凱糾正道。
“哦,對對對,是我記錯了。”小七深深的看了張澤凱一眼,完全釋然了。
“那他們是?”
小七又看了看張澤凱身後的幾人。
張澤凱連忙笑着解釋道:“這些都是我的朋友,他們都是來玩的。晚上想在這裡叨擾一下。”
因爲對張澤凱的身份再無懷疑,小七對幾人也是挺客氣的。笑道:“這個沒問題,我爲你們安排幾個房間,對了,你可以叫我小七,或者七哥也可以。”
“七哥!”
張澤凱等人都很禮貌的喊道。果然,小七對此很是滿意。
土樓的房間不少,每家每戶都有準備客房。安排住幾個人,倒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張澤凱拿出一個銀元遞給小七,笑道:“小七哥,這是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小七接過銀元微微有些意外,推辭道:“這怎麼行,無功不受祿啊!”
“呵呵,這就當我這一晚的伙食費了。這麼多人需要安排。已經很叨擾了。”張澤凱對小七笑着說。
“這個,那我就收下了。你們有什麼需要可以找我。”小七收下那銀元后,對張澤凱更是熱情了許多。
張澤凱微微一笑。暗忖道:這個金錢攻勢,果然無論什麼時候都有很好的效果。
張澤凱發現四周的村民來氣匆匆的。見到他只是隨意的瞄一眼,就關上門了,神色凝重,好像都在顧忌什麼。
就在小七要走的時候,忽然張澤凱想起什麼,對小七問道:“小七哥,你們這裡怎麼感覺氣氛有些緊張,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七訝異的看了張澤凱一眼說道:“澤凱啊,你剛來,不清楚很正常,我們這裡最近在鬧鬼啊!”
“鬧鬼?”張澤凱驚愕不已。
“是啊,有一個星期了。”小七嘆了口氣,臉上閃過一絲憂色。
張澤凱有些納悶,知道鬼和人雖然不一定會互不干擾,但很多時候,人和鬼都有秩序在制約。所以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被鬼纏身,一個地方也不會無緣無故的鬧鬼。都有因果循環,有跡可循。
“到底是怎麼回事?”張澤凱拿出一包中華,遞了一根給小七。
小七愣愣的接過煙,似乎不知道怎麼點。這個時代雖然早就普及香菸了。但在這個時候的煙,都是土煙,都是自己卷的菸草。如張澤凱拿出的這種盒煙一般也得是有錢人才抽的起的。
小七有樣學樣的如張澤凱這般叼着煙抽了起來。砸吧了一口,滿臉陶醉之色。說道:“你這煙夠勁,比我抽的好多了。”
張澤凱笑了笑,將手中還剩下小半包的煙塞給可小七說道:“呵呵,七哥,這煙給你的。”
小七大喜,抽過了張澤凱的煙,才知道,自己以前抽的土煙簡直垃圾不如。欣喜的接過張澤凱遞給的那包煙,暗忖道:這小子的煙,可得省着點抽,以後估計也抽不到了。
小七一邊抽着煙,一邊說道:“最近我們附近的幾個村在修路,修路自然需要開山,所以挖出了不少的古墓。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此,招惹了髒東西。最近這段時間,四處鬧鬼,已死了十幾個人了。”
張澤凱深深的吸了口煙,暗忖道:果然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恨,挖人墳墓,這仇恨可大了。
“那政府不管嗎?”張澤凱問道。
小七苦笑道:“現在兵荒馬亂的,到處都是軍閥,他們只顧着自己搶地盤,哪裡會顧及這個。”
張澤凱聞言,點點頭頭,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候,指望政府,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
“現在怎麼辦?”張澤凱看着小七。
小七苦笑一聲說道:“現在還能怎麼辦,只能是祈求上蒼垂憐,不要再出事了。最近不單是隔壁幾個村,就是我們大江村也死了三個人了。其中兩個是女孩。”
張澤凱這才釋然,難怪村子內的人都不敢出門了。原來是有這層的原因。
“那不能都不出門吧?這樣村子內也會斷了糧食?”張澤凱苦笑道。
小七點頭道:“可不是嘛,所以我們村子內一般都在白天出門,儘量不晚上出門。”
在說完這些後,小七也就離開了。張澤凱陷入了沉思中,似乎沒想到還會出現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