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那邊我看還有一個門,那個門後面是幹什麼的?”。
“不知道,我也沒進去過,門口就放是三個箱子,每個箱子聽別人說,三個小時一換新,不知道弄出來的是什麼”。
一個巡查的獄警聽見墨嫡和蘇橙在河邊嘀咕着,拿起一塊石頭,一下子擊中了蘇橙手中的工具。
半個點掏出的些許沙金,都被打掉跌進了水裡,蘇橙把工具一摔,就要上前,很想要有和獄警打架的意思。
墨嫡快速上前擋在了蘇橙的前方,左右搖晃着頭,示意蘇橙不要輕舉妄動,又把眼睛示意他看向自己的胳膊處。
獄警在一個不高的岩石上方跳了下來,揮了揮手,滿負武裝,攜帶着激光武器的世武衛人員也跟着走了過來。
墨嫡急忙上前解釋到:“誤會!誤會!由於他不熟悉胳膊上的這個小夾子,不太適應,剛纔差點又碰到,急忙扔下工具避開了”。
墨嫡回過頭瞪了一眼蘇橙,蘇橙很快變了一個表情媚笑到:“他說的沒錯,剛帶,不習慣,以後就好了”。
“你們都給我老實點,不然有你們苦頭吃”。
獄警說完又揮了揮手,背對着墨嫡,拿着警棍放在肩膀上,大搖大擺的走向最高的岩石處。
蘇橙看着剛纔對自己吆五喝六的獄警,看着走遠後,背對着他詛咒到:“這麼走在岩石上,也不怕你散着胯骨肘子”。
蘇橙的嘴真像是開過光一樣,那個獄警大搖大擺的走上岩石,腳踩到岩石上的一個風化點,一個沒站穩,下頜正正好好正面迎在了岩石尖銳處,整個下頜骨皮膚處被掀開,撞擊後腦袋又磕到其他岩石,疼暈了過去。
由於太平洋監獄內是法外之地,沒有硅基戰甲或者硅基化,很容易會出現危險而受傷,這樣也只能算他倒黴,沒有辦法給傷害定性,只能夠自認倒黴。
世武衛人員來了幾個,把他擡了出去,隨後又有新的獄警接替了他。
蘇橙憋住了想要笑的嘴,憋得滿臉通紅,找了一處湍急的水流,把腦袋就紮了進去,冷靜過後輕聲笑到:“兄弟,這回可不是人爲操控得了吧?我嘴是不是開過光”。
墨嫡沒有注意聽蘇橙說的話,只是關心那個門後面究竟是什麼,但現在墨嫡最關心的是,能否完成採金任務,一天二兩黃金可不是那麼好採的,如果完不成,交不上去規定的金子,恐怕明天的雞腿就沒有着落了。
墨嫡用手在蘇橙面前晃了一晃後解釋到:“快採金吧,否則明天還是沒有你的那一份”。
“兄弟,是誰下的規定?...”。
沒等得到墨嫡的回答,蘇橙很快就明白過來是誰,只能撿回工具,繼續採金。
這樣下來的一頓飯錢,可真是貴死了,按照以前300元每克的黃金算,這一天的飯錢最起碼不少於3萬,蘇橙只能認倒黴,畢竟自己下令讓李立離建的法外之地,有此窘境,都是自己挖的坑。
墨嫡比蘇橙進來的早,對於採金的手法和流程都是再熟悉不過的,很早就完成了一日的任務,但是蘇橙,忙活一下午,一兩都弄不出來,看着蘇橙無奈的表情看着自己,墨嫡拿出了多餘的黃金放進蘇橙的採金工具裡說到:“這是你欠我的,以後記得還”。
“好哩,兄弟,一定,一定”。
姓葉的在急診室還在搶救,由於持續的電流過大刺激,恐怕是得靜養一個月了,一個月內蘇橙至少能少遭點罪。
墨嫡和蘇橙回到自己的牢房,別看只是採砂那麼簡單得動作,但是長時間保持着一個動作,活動範圍小,也是一種不小的折磨,關節僵硬的蘇橙,他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工作,完成後很長時間都直不起腰來。
進入牢房只需要把小夾子貼在門上,小夾子會自動脫落。這是門安上了磁感應系統,只要是帶上小夾子的罪犯,一進入牢房,會自動鎖門通電卸磁,蘇橙緊忙按照墨嫡的方法操作後,一下子跑到墨嫡的牀上大聲的叫苦連天。
“兄弟,我今天是不行了,這牀借我用一天,以後我再睡老爺椅”。
墨嫡則是一把給蘇橙拽了下去,蘇橙埋怨到“兄弟,不夠意思了,就休息一會兒,這麼小氣嗎?”。
蘇橙說着埋怨的話,只見墨嫡把牀邊的鐵棍一拽,有四個角落的鐵棍同時立起來,然後看着蘇橙叫到:“你不來幫幫忙嗎?這可有一百來斤,我一個人可搬不動”。
幫助墨嫡把牀搬下後,蘇橙罵罵咧咧到:“李立離這小王八羔子,早就在監獄給我們準備好了一切了”。
一個牀就這麼被分成了兩張,蘇橙沒有休息,反而來了興致,繼續擺弄着牀,發出噶子噶子的聲音。
“蘇橙,還不休息,真是沒有累着你啊,一會吃過飯後還得去工作呢?”。
“兄弟,我看看這牀,還能不能再分出來一個”。
“我檢查過了,就我們倆了”。
蘇橙聽完墨嫡的話,踢了一下自己的牀,躺在了牀上小憩了一會兒。
不久,獄警還是按照中午的標準來了兩份一模一樣的飯菜,口中面向蘇橙叨咕着:“新來的,今天成績不錯啊,一下午就能弄出二兩來,明天開始,你就有份飯吃了,看在墨嫡的多給的一兩黃金的面子上,今天破例給你一份飯”。
蘇橙緊忙迎上去笑臉說到:“謝謝獄警小哥”。
端過飯後,蘇橙把一份放在了墨嫡身旁,另一份則是自己大口的吃了起來,邊吃邊留着眼淚哭訴到:“幸虧有兄弟在,不然我得餓死在這監獄裡,真不知道那段時間你是怎麼挺過來了,真對不住你了,兄弟”。
夾雜着淚水,蘇橙用手在不斷往自己嘴裡大口塞着飯菜,墨嫡從牀頭櫃子裡拿出了一大瓶水,遞到蘇橙面前,勸着他不要噎着。
蘇橙猛喝了幾口問到墨嫡:“這水哪來的?口感比我原先喝的水質要好啊”。
“那條暗河的水,我也是近幾天才發現的,裡面有地喇蛄,水質絕對好,我就問獄警要了幾個沒用的空瓶子,每天都接一些上游水回來”。
“兄弟,研究明白門後是什麼了嗎?我看那地方的世武衛把手最嚴格”。
“還沒,等明天再說把,一會兒吃完飯,去種植園清理雜草”。
“兄弟,還要工作,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二人在規定時間內吃過晚飯後,獄警按照慣例,帶他們來到了監獄的海邊旁,有數不盡的小船在海面上停泊,看起來很簡陋,如果來一場較輕的颶風,都能連人帶船全部掀翻。
看着蘇橙望見這樣的小帆,有所猶豫,墨嫡輕聲解釋到:“別擔心會翻,上面有鐵鎖,我們上船後,都是要把四個方向的鐵索掛在四周的船舶上,這樣抗性就好”。
沒等墨嫡解釋完,獄警拿起警棍就開始驅趕着犯人,讓他們趕快上船,有些體力不支的,直接倒在了海灘邊。
世武衛看見這樣的人,先是檢查一遍,確認人由於身體原因已經昏倒後,被擡上了專門的一艘貨輪上。
蘇橙看見遠方的貨輪。比這樣的小船看起來要好上千百倍,輕聲跟墨嫡唸叨:“哎!兄弟,我們也裝暈,上那艘貨輪唄”。
說完蘇橙就表現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很快哀聲求救,這回沒等墨嫡開口解釋,傍邊的一個罪犯就開口笑着說:“一看你就是新來的吧,什麼都不懂,那艘貨船上的人,沒有一個活着回來的”。
蘇橙聽見這句話,馬上要栽倒的身子立馬起來,也停止了喊叫。
但是剛纔的喊叫聲引起了獄警的注意,大聲問到:“那幾個人?怎麼回事?”。
“沒事,長官,剛纔不知道被那個王八蛋一下子絆倒了”。蘇橙對獄警說着話,不斷的點頭哈腰笑着。
“那艘貨輪有這麼邪門嗎?”。
“小兄弟,你還別不信,久了,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這名獄友還算是心好,面容雖然顯得憔悴,但是眼睛卻炯炯有神。
蘇橙看見眼前瘦小的個子,滿臉皺紋的老頭,輕聲回到:“謝謝這位老哥提醒了,你是因爲什麼事進來的?”。
“因爲我高血壓犯了,在路邊突然暈倒,砸壞了路邊的原子壓縮箱,這才進來的。那個該天殺的最高指揮官,強行規定,誰毀壞那樣的基礎設施,誰就要蹲大獄,真是吃飽了沒事閒的,這裡還有好多因爲這樣的意外被送進來的”。
蘇橙很快想到這條命令是自己在位時發佈的,現在想來萬般羞愧,還是當初自己飄了,考慮不周,導致這樣一些冤假錯案的發生。
還好自己的臉被打腫,他們看不清自己的面容,不然船上那幾位聞聲激憤的人,看清自己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最高指揮官,免不了又得遭到一番毒打。
蘇橙沒有在過多的說一句話,上了船後,掛上鐵鎖,向其他人一樣滑起船來。
太平洋種植園,不到半個小時就到,這座種植園,是墨嫡當初批下的實驗田,每每到此的墨嫡,都是感觸萬千。
那艘貨輪也跟着上了岸,有些新來的人,看見船底發出了大聲的尖叫:“快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