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風率領機械化步兵團在擊潰段芝貴之後,就順勢收編了段芝貴的潰軍,並且順着江西南下,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什麼抵抗,段祺瑞在佔領武昌之後,也幾次派兵南下,但是都被陸裕光的部隊給打了回去,這也讓段祺瑞真正的知道了西南軍的強大,而北邊的張德寶也從江西到了湖南,兵力由原來的一個團變成了一個師,如果再加上劉風的部隊,那麼這一次機械團就是從一個團變成了三個師。
陸裕光在平息了段祺瑞的自己進攻之後,就開始和北京的袁世凱談判,並且命令江西的劉風不得進入廣東,同時全國也開始了大規模的工業救國運動,當然作爲這次運動的發起者,中華復興黨也開始大規模在全國範圍內開辦工廠,這也是中華復興黨第一次發動運動,在中華復興黨的努力之下,沒有受到戰爭波及的東南地區大批的士紳開始在這裡建廠,不過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難題,因爲工廠是建立了,但是卻缺少許多工人。這讓那些建了廠從廣西定了機器的工商界人士感到十分的無奈。
其實早在革命開始之後,革命成立的臨時政府頒佈了一系列有利於經濟發展的措施,仿照西方國家經濟體制設立了專門機構,如財政部、農工商部等,爲民族工業的發展蓄勢和鋪路。並於1912年在陸裕光的西南勢力促使之下,發佈臨時大總統令,宣佈凡是清朝“保護興業各法令”,對於民國國體沒有牴觸的,仍然適用,還要求各省民政長提倡工商業,對所有商辦公司進行保護和維持。這就使得自清末以來民族工業的發展趨勢得以延續並進一步發展。同時,革命極大得提高了民族資產階級的地位,民族資產階級受到鼓舞,“實業救國”、“民主共和”成爲當時的兩大思潮,各種實業團體猶如雨後春筍,紛紛涌現,這些都成爲民族工業發展的有利因素。
於是,從革命開始到現在,中國民族工業發展的勢頭迅速升溫。新的私人資本企業如雨後春筍般地涌現,“幾乎每天都有新公司註冊”;“各埠公司呈請保護、註冊、立案、給示等事,紛至沓來”,實業部應接不暇。出現了一個開設工廠的熱潮。從各個具體部門來看,麪粉、火柴、捲菸、印刷等輕工業部門都有了比較迅速的發展。這些也是致使工人缺乏的根本原因,因爲上過技校的人一共就有那麼多,能夠操縱機器的人大量缺乏,而且這次風潮新建的工廠?幾乎能夠趕上之前的總數,當然這其中一個原因就是西南給予貸款,並且還降低機器的價格,因爲他們在貸款的同時也必須使用西南的工業產品。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現在他們看到市場上幾乎已經充滿了西南的工業品,這樣他們對西南產生了很大的興趣,不過由於運輸的問題,陸裕光認爲一些小工業產品再來壓迫運輸體系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所以纔會將這些輕工業放給外面的人,這樣雖然喪失了一部分賺錢的產業,但是同樣也促進了中國整體工業的發展,所以陸裕光才這樣做。
這個時候張靜江出現了,他代表西南工商總會答應向這些工廠提供一批熟練的工人,由於這些工人都是西南派來的,所以必須按照西南工人的標準來給這批工人發放工資,同時加入西南成立的全國工商總會。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多數人的支持,因爲他們知道不支持就拿不到錢,也開不了工。西南建設銀行也再次順勢發展到了東南的發達地區,西南光復票的堅挺程度已經開始和美元、英鎊、黃金這種硬通貨開始比較。西南光復票的影響力正式進入東南地區。
“劉老闆,您來了。”一名士紳模樣的人向另外一個人問候道。
“吳老闆,您好,這大家都來了?”
“雖沒到全,但也差不多了,這一次我們江浙一帶的士紳全都來了,這西南軍打了勝仗,這次的交易就不能夠出大問題,所以我看這次袁大總統也不頂用了。”
“我聽說大公子加入復興黨了?”
“呵呵,都是小兒鬧着玩,想不到竟然被複興黨給收了。”
“現今國民黨不行了,袁大總統的進步黨和陸總司令的復興黨成了國會兩大政黨,而且隨着西南軍消滅張勳、擊潰段芝貴二人,西南軍的軍威鼎盛,而且整個江浙商人都開始同西南接觸,這第一批機器我可是看到了,不必從西洋得到的那些差呀。”
“是呀,現今能夠出錢辦工業的也只有西南了,聽說西南現在是遍地工廠,他們那裡出來的工人原來越多,許多人家一家種上好幾十畝地,每年的軍政府只收不到五成,剩下的都可以作爲餘糧,這不到兩年的時間裡,西南已經可以說是家家有餘糧了。”
“這個我也聽說了,現在不光是西南的農民,就連西南的商人、工人、軍人都是富得流油呀,想當年大清朝的時候,西南可是一個窮地方,再加上地形複雜,土匪山賊數不勝數,但是這幾年只聽說又有多少工廠在西南建立,又有多少學校在西南建立,他們那裡除了四川都是地廣人稀,現在有四川的人口補充,西南遠離列強卻有自己的工業,所以現在都在傳西南是帝王之資。”
“帝王之資?難道現在還有人當皇帝?不是說共和之後就沒有皇帝了嗎?”
“誰知道呢,嗨,現在還是趕緊開工廠賺錢吧,有錢管他是共和還是皇帝呢,只要能夠讓人們過上好日子,誰管這些呢,我現在就是想呀什麼時候能夠讓我們也像西南的商人一樣趾高氣揚的說話呢,你說西南軍在徐州也不說多呆一段時間,如果能夠佔着浙江江蘇,那麼我們不是就能夠和西南一樣了。”
“張先生來了,張先生來了。”不一會兒,鬨鬧聲想起,大家都向門口走去,只見一身士紳打扮的張靜江走了進來,不過跟着他的卻是幾個穿着西服的人,和一羣身穿西南軍裝的軍人。
“麻煩各位久等了,今天我就是來給大家提供工人的,由於我們西南的工資標準比較高,所以大家看看這些東西,如果行,那麼我們就簽約,等各位工廠建好的時候,我們就給大家運來機器和工人,如果不行,那麼就當我沒說,另外我今天還是代表中華復興黨中央黨部來這裡招收黨員的,只要大家有着堅定的信念,爲國家的復興做貢獻,原本需要有三位黨員以上的人作爲擔保,那麼我們就開始將他收爲觀察黨員,一年之後就是預備黨員,再過一年就是正式黨員,但是現在我們只要調查清楚你的思想,就可以憑藉着黨員擔保成爲預備黨員。我們復興黨現在是中國兩大黨之一,而且現在的實力越來越強,總之就是爲了民族的復興而奮鬥,在座的各位也都是要爲了國家的工業復興而努力,所以中央黨部纔會統一這個條件。”
“陸都督,這次大總統派我們來是爲了能夠很好的解決這次的戰爭問題,這次貴方主要是爲了解決張勳的問題,現在貴方已經將張勳給解決了,那麼是不是該退兵了?”作爲袁世凱的使者,楊度代表袁世凱來到了長沙打算和陸裕光進行一些談判,畢竟現在再打雙方都會傷筋動骨了,可以說現在雙方的情況都差不多,陸裕光的部隊沒有進直隸三省,而袁世凱的部隊也沒有進入西南四省,可以說他們的根本都沒有受到威脅。
“楊先生,依你看這次的事情該怎麼樣解決?”陸裕光又問道,他現在也知道這個事情肯定要有個結果,而且結果也肯定還是雙方罷兵,不過現在自己對付對方還有一些理由,如果自己不去利用這次的機會,那麼以後如果想有這麼一個機會恐怕就很困難了。
“按照中央的指示,西南軍可以完整的撤回西南四省,中央可以不追究這次你們擅自出兵的問題,不過你們必須將張勳交給中央來處置,並且在報紙上向中央認錯,還要有保證書。”
“楊先生你沒有說錯吧,我們西南軍在這次的戰鬥中並沒有什麼錯誤,雖然宋先生的死和政府趙秉鈞先生有關係,和袁大總統沒有關係,但是趙先生從另一方面也代表了中央政府,所以我們這次雖然和中央政府產生了不愉快但是我們的事情並沒有錯誤。”站在陸裕光身後的人說道。
這個人就是譚延闓,字組庵,湖南茶陵縣人,1876年生,是中國現代史上的風雲人物,1904年中進士、他二十八歲點翰林,授翰林院編修,後與時偕行,支持立憲;辛亥鼎革,又贊成革命,追隨孫中山,後與汪精衛合作,又與蔣介石結盟,直至逝世。且廣交遊,有“藥中甘草”之譽;能治軍,曾多次領軍征討,有“翰林將軍”之稱;善書法,爲民國顏體第一人,時人以得其隻字片紙爲榮;喜吟詠,著有《祖盦詩集》、《慈衛室詩草》、《祖盦詩稿》等。故頗值得一書。就家世而論,延闓乃翰林譚鍾麟之子,家學淵源深厚。據朱保炯等編《明清進士碑錄索引》卷下,譚鍾麟考中咸豐六年丙辰科二甲第十名進士;另據朱汝珍編《詞林輯略》卷七,譚鍾麟,字雲覲,號雲卿,湖南茶陵人。散館授編修。官至兩廣總督,諡文勤。譚延闓乃譚鍾麟之子。延闓字組安,號畏三,一號有無畏,另有祖安、慈衛、非庵、訒齋等別號,室名有瓶齋、慈衛室等。據朱保炯等編《明清進士碑錄索引》卷下,譚延闓考中光緒三十年甲辰恩科二甲第三十五名進士;另據朱汝珍編《詞林輯略》卷十一,譚延闓,鍾麟子,會元。字祖安,號組庵,未散館,選庶吉士,以辦學務授編修。延闓中光緒甲辰科會元,因其不僅文章好,且字亦極爲漂亮,所以極有可能被點爲狀元。相傳,就在慈禧老佛爺要下筆圈其名字時,發現譚延闓既是湖南人,且又姓譚,忽然想起那位令她最爲痛恨的湖南籍“亂臣賊子”譚嗣同,就改點劉春霖爲狀元。一是春霖書法亦佳,二是天下大旱,春霖之名甚爲吉利。延闓運蹇,被降爲二甲第三十五名進士。但儘管如此,整個清代湖南籍士子中會元者,僅延闓一人而已,所以在桑梓之地頗具人望。?延闓幼承家學,天資聰穎,少年臨池,頗有筆力,翁同龢見而愛之,嘗語譚父曰:“三令郎偉器也,筆力殆可扛鼎。”後果如其言。光緒十八年入府學,光緒二十八年中舉人,三十年中進士,入翰林,旋授編修,返湖南辦學。慈禧太后晚年,曾親自主持改革,即所謂“丁未新政”,延闓積極呼應,屬湖南立憲派首領,任省“諮議局”議長。宣統年間,“保路”運動爆發,延闓在湖南與四川遙相呼應,但不久即失敗。譚對清廷失望至極,逐漸產生革命之念。辛亥革命爆發,任湖南軍政府法制院長,兼民政部長。10月底,立憲派殺害正副都督焦達峰、陳作新後,被諮議局推舉爲湖南都督。1909年任湖南諮議局議長。1911年辛亥革命後任湖南督軍,民國元年在陸裕光的聯繫之下,偷偷加入中華復興黨。
陸裕光之所以積極要求他加入中華復興黨,因爲陸裕光知道譚延闓是一個地方主義者,主張的是聯省自治。還有一點就是陸裕光也知道這個人是一個識時務的人,而且他家在湖南一帶的勢力特別強,依靠他的威望,陸裕光能夠將湖南地區拉入西南軍區的管理之下。
“這位是?”楊度轉身問道,他實在想不到這樣年紀的人應該是誰,按照陸裕光一貫的用人標準,他都喜歡用自己提拔上來的人,但是這個人的年齡卻是有些不像陸裕光的手下,所以纔會有這個疑問。
“這位是譚延闓先生。”由於譚延闓早在南北戰爭的時候就辭去了湖南都督,所以現在他並不是湖南都督。
“哦?原來是譚先生久仰大名。”楊度說道,的確無論是譚延闓的父親譚鍾麟還是譚延闓,楊度都是如雷貫耳,但是他想不通爲什麼譚延闓會幫陸裕光,當然現在也不是他考慮這個問題的時間,他現在的主要目的就是在這次談判當中能夠拿到更好的籌碼。於是楊度接着道:“譚先生此言差矣,中央政府乃國家重器,不是某一個人能夠代表着,現今國會是各省選舉,而國會的權利是整個國家最大的權利,所以趙秉鈞先生不能夠代表中央政府,而且中央政府也不代表趙秉鈞先生,譚先生認爲這樣去議論一個去世的人好嗎?”
“呵呵,楊先生現在想起國會了?據我所知從南北戰爭開始,國家的用兵政策好像沒有國會什麼事情吧,南北戰爭時期袁大總統調兵同國民黨三都開戰,滅賊戰爭時期袁大總統調動段祺瑞總長南下,這些事情似乎都沒有在國會通過決議吧?現在怎麼提出國會了?”陸裕光聽了楊度的話,冷笑道。這個事情令他想起了前世開的一個電視劇《走向共和》,當時袁世凱囂張的宣佈自己的決策不用國會,現在楊度竟然提出國會來對付自己,正好讓陸裕光趁機抓住了話柄。
北洋同西南的談判進行和速度還是很快的,雙方都在盡力尋找一個平衡點,當然各自的底線都是一定的,也沒有一個人會讓。最後雙方決定湖南的都督由西南推薦,最後確定陸福祥爲湖南都督,江浙形成工業保護區,不允許收取各種雜費,而陸裕光則派一個師的兵力駐紮在江浙工業區,其他部隊則轉回西南。
在中央重新進行選舉,最後中華復興黨黨魁岑春煊當選爲中華民國總理,其他的復興黨黨員開始擔任中央各部職務,西南正式在中央有了自己的勢力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