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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小七說她已經走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再次回到林曉琪宿舍,一直站在門外等她熄燈我才安心下來。
我不知道,趙雅欣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又會突然消失,但可想而知的是,她的到來一定不會帶來什麼好事。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得緊繃神經纔不至於被她擊的潰不成軍,可最後,顯然我還是小瞧了她。
因爲這個插曲,一整夜我都沒有睡好覺,醒來時頂着兩個熊貓眼就去學校了。因爲今天林曉琪值日,要比我先走一步,因此結伴而行的福利就沒有了。
上課時我有些心不在焉,即使我每堂課都心不在焉,但這種細微的差別,竟然還是被人發現了。
早操之後,孫冰和我留在操場打掃地面,我拿着笤帚應付性的掃了幾下,就想走。結果當然是被班長攔了下來。
“今天你的狀態怎麼這麼差?平時不是掃得挺開心的嗎?”孫冰走了過來問道。
什麼叫平時掃的挺開心的,那還不是迫於你的淫威之下,不得已做的事情。畢竟有誰願意整天掃地的,我又不是咱們學校掃大街的。
要是平時她這樣說,我肯定得和她貧幾句才肯走,今天恰好我沒什麼心情,就想不管三七二十一丟下笤帚就跑。
但當我餘眼掃過一抹身影時,就打消了心裡的想法,老老實實地說道:“班長你怎麼說話的,我這不掃地正勤快嗎,你看這掃得乾淨不?”說着,我就大力的掃了幾下,捲起陣陣灰塵,直衝孫冰門面。
孫冰被嗆得往後退了幾步,氣得惡狠狠地瞪着我,正準備罵我幾句解解氣,就看見了我身後的人,頓時恍然大悟。
“以後再找你算賬!別以爲我會放過你!”說完這句話,孫冰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我心裡籲出一口氣,幸好孫冰不是死纏爛打的人,她很懂得什麼時候給人臺階下,這也是她雖然跋扈,我卻並不覺得討厭她的原因。
林曉琪很介意我和她說話,每逢我和孫冰說話被她撞見,曉琪的臉色都有些不悅的僵硬。以前這種細微的事情,以我馬大哈的性格是捕捉不到的,但自從我將曉琪放在心中第一位後,她的每一個表情我都不曾放過。
爲了不讓她多想,我自覺地和孫冰保持距離,有時被她逼得急了纔會貧上兩句。畢竟換位思考的話,我也很排斥林曉琪和別的男生在一起。
“小一,今天早上你沒來晚吧?我走的時候還想着要不要叫你,可一想以你的性格,不賴牀到天大亮是不會罷休的,所以就先走了。”林曉琪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我轉過身,原來這一會兒的時間她已經走了過來。
我拉着林曉琪走到了一旁,班上那幾個混小子看見曉琪來了,都可勁地掃地,空氣中的灰塵多到都快看不清人臉了。
“賴牀的毛病我不是早就改了嗎,你看我這幾天,還有哪天是遲到的?”我嬉笑着說道。
林曉琪瞥了我一眼,別人做這個動作就是輕佻,給人不爽的感覺,可她做起來偏偏有種撒嬌的感覺:“誰說的,前幾天你不還遲到了嗎?不然,那天被老師罰站一上午的人是誰啊?”
我撓了撓腦袋,上次我確實又起牀起晚了,錯過了一節重要的公開課,被老師罰站了一個上午。但在喜歡的人面前,即使是硬撐着也不能掉面子:“上次我是扶老奶奶過馬路,這才耽誤點了時間,不然以我的速度,我早就到了。”
既然說到這個份上,林曉琪不好拆穿我,但並不妨礙她捂着嘴偷笑。看着林曉琪笑彎眼的模樣,我想即使我再怎麼抹黑自己,爲了這個笑容也算是值了。
林曉琪袖子上還戴着學生會的紅袖頭,這紅袖頭她幾乎是從小學帶到現在,每逢見到這樣的她,我都覺得格外神氣。小時候還追着要過來戴了戴,但覺得誰戴起來,也不如林曉琪好看。
她最適合紅色,幾分嬌媚幾分婉約,另外還有幾分柔情似水。
這時,她的同伴在遠處叫她,曉琪回頭應了幾聲,然後對我調皮地眨了眨眼:“你們可掃乾淨些,不然我可就扣你們班級的分了。”
雖然她每次都這麼說,但我們班打掃衛生這麼不積極,衛生分卻還不低,可見林曉琪偷偷給我們加了多少分。
回到教室我又練了一上午符咒,這會班上的人已經習慣,我拿出一堆黃橙橙的咒符兀自畫弄了,而老師們則是秉持着只要我不搗亂,就絕不插嘴一分的態度。畫了這麼久的符咒,我覺得自己的水平上漲了許多,不說這咒符的威力有多大,但對付白首之下的肯定沒問題了。
中午我吃完飯就趕回教室,想繼續畫上幾筆,這時有一位女同學走了過來,說孫冰在樓下等着我。
想當初,上次也是一個同學告訴我孫冰約我,但那時發生的意外告訴我,以後不能輕信他人口中的邀約了。我從窗子往下望了一眼,確實在一棵桂樹下看見孫冰。我衝那女學生點了點頭,就跑下樓去。
雖然不明白,有什麼話教室不能說,非得跑到小樹林裡,但人家女孩已經等着呢,我總不好拒絕吧?
到了之後我還喘着粗氣,冬天裡的樹幹乾枯枯的,我坐到了孫冰的身邊問道:“有什麼事啊,非得跑到這裡說,這下面風多大啊,瞧你臉都凍白了。”
孫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驚訝的說道:“不是你約我來的嗎,我都在這裡等好久了,剛纔我還想你是不是神經,竟然約別人到這裡說話。”
這個小樹林正好對着風口,夏天的時候來這裡避暑,十分涼爽。冬天這裡就成了學生的噩夢,哪個班的衛生區被分在這裡,哪個班的學生掃地的時候都得跪着哭。
孫冰話一出口我就愣了,方纔那個女生不和我說,是她約我的嗎?敢情我們都被人耍了?
最近學校裡流行一種耍人遊戲,讓不認識的學生去約兩個人,和他們互相都說邀約的是對方,然後這羣人就躲在暗處,欣賞被耍弄二人的表情。這種遊戲我曾經也參與過,只是沒想到有一天,被戲耍的人會成爲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