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說完,司空一立馬就叫嚷嚷的喊道:“我去我去,我陪你去!”聲音大的,就像是害怕別人聽不到一樣。
“她鬧,你跟着她一塊鬧?”鍾離修責怪的看了司空一一眼。
“我什麼時候鬧了!”凌音不服氣的說道。
“既然你非要去的話,我與你一起去吧。”千鶴淡淡的說道。
拓跋蒼浪抿了抿嘴,看着這場面,自己也沒什麼說話的立場了,便姍姍的笑了笑,說道:“你們繼續討論吧,我得去看看我狼王殿的兄弟們了。”
他說着,就摸了摸半長的黑髮,有些亂糟糟的。
大步的朝外跨着,等出了房間,才幽幽的談了一口氣。
自責的想着,明明都已經打算放棄了,現在就不要有那些方法了。
他錘了下胸口,感覺有點疼,不是拳頭錘的疼,而是裡面的嫩肉,一抽一抽的疼。
他邁着略有些凌亂的步伐,朝着客站外面走去。
拓跋蒼浪離開了,衆人沒有因爲他的離開,而又片刻的停頓。司空一依舊是吵吵嚷嚷的要跟着凌音一塊去,而千鶴雖然是一臉淡漠,但是也不肯鬆口,眼神尖銳的似乎要將司空一個戳通了一樣。
“要不你們倆去算了。”鍾離修頭疼的瞥了眼這兩人。兩人就像是小孩一樣,只不過一個是悶騷,一個是明騷。真是頭疼。
“沒有小徒兒,我不去!”司空一又嚷嚷了起來。
“那你就不要去。”鍾離修白了他一眼。
“小徒兒要去,我就要去!”司空一不服的說道。
見他們兩人似乎也要吵了起來,凌音不得不安慰的說道:“這樣吧,你們都不要爭了,我一個人去就好了。”
凌音說着,另外兩人立馬就不同意了,反應強烈的吼道。
“不行!”
“不行!”
凌音看着他們兩人還聽和諧的,竟然心有靈犀的喊出了一樣的話,還那麼的整齊。
不過,凌音已經據誒定了,就算他們再怎麼吵,再怎麼嚷,都沒有用了。
“我陪你一起去,若是有什麼危險,我也能幫你。而他,就算了吧。靠他還不如靠自己。”千鶴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凌音聽了哭笑不得,什麼時候千鶴也有了毒舌這一技能了?
司空一聽了,立馬就不服氣了,氣呼呼的說道:“我怎麼了!土元素可是防禦元素最強的,若是有危險,我還能幫小徒兒擋擋,你呢?你一隻鳥在這裡瞎逼逼什麼!”
司空一也用同樣力道的話反駁道。
“總比你一個連自己身體都沒有的人,要好的多了。”千鶴不甚在意的說道。
他臉色一變,被戳到了痛腳,連忙小心翼翼的去看凌音的表情,見她似乎沒有他太大的反應,才稍稍安心了一點。
忘塵,是他心中唯一的一根刺。已經根深蒂固,一單提到,就會想起來。
凌音暗歎了一聲,纔打算將這個話題給結束。
“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就算有事,我也能躲得掉,你們不用擔心我。”她笑着說道。
千鶴與司空一還想要爭取一下,被鍾離修給攔住了:“既然要去的話,那就去吧。攔着你也不是,還不如讓你早去早回。”他說道。
千鶴與司空一都不可思議的看向他,虎着一張臉,很是不滿。
但是,他都已經說了,兩人再爭執下去,也沒什麼用。
凌音笑眯眯的看着這樣的結果,拉着鍾離修問了東籬現在的位置,就直接出發了。
司空一就算是想要跟着去,也沒有能力跟上去。畢竟他是土屬性元素召喚師,身體內沒有鬥氣,連鬥氣化翼都做不到。土遁又根本跟不上凌音的速度。真是心有餘而力不從心啊,很是無奈的坐在窗口唉聲嘆氣起來。
司空一自己去不了,自然也不可能會讓千鶴去,眼神就盯着千鶴,生怕他突然消失。
千鶴根本懶得理睬他,鄙夷的給了他幾個白眼,就跑外面買了點材料回來煉丹。
司空一是真的不放心他,就連千鶴買東西,他也要一步不差的跟着,兩隻眼睛定的死死的。
千鶴只能將他給無視,將東西買回來以後,便取下掛在脖子上的爐鼎,開爐煉丹。
照舊,司空一依舊是跟在他旁邊看着。
進了黑風森林加上神秘莫測的龍玄大陸,需要的丹藥量,定然不少,趁着這時間煉製一點出來,也好過到時候趕出來。
司空一就看着千鶴面前,像是雜耍一樣的眼花繚亂的扔了一堆東西在爐鼎上浮着,不一會兒的時間,一顆顆丹藥就出來了。
看完了全過程的司空一對千鶴嗤之以鼻,原來煉丹是這樣簡單的一件事,之前還吹噓的多麼多麼厲害,其實也不過如此嘛。
他這樣的想着,完全不知道里面的繁多的奧秘,並非是隨便將材料丟進去就行了。反而是要記得藥理,還要記得沒中材料提取的時間,以及需要的火候。
想要掌握這個,短時間裡面是不可能的了,也就只有千鶴這樣的神獸,活的時間長,才能學會那麼多的藥單,能那麼輕鬆的煉製出來丹藥。
千鶴瞥了眼司空一,見他這幅模樣,也根本懶得與他解釋。
他們在龍脊山附近,東籬則是在龍脊山另外一邊的一個小院,不知是哪個世家的別院,被直接買了過來,用作東籬暫時的修養之處。
離火族的人出來不少,正與他在商量要如何收拾殘局,便聽到有下人來報,說是有一女子指名道姓來找東籬。
族長着實有些奇怪,卻見東籬渾身一震,便擺手讓那下人吩咐,說是身體不便,暫不見客。
離火族雖然一直在異空間中,但是畢竟是血脈之子,東籬在外面的事情,多多少少族內都有耳聞。知道他在大陸上的地位,而外面的那女子還指名道姓的要見東籬,定然與東籬有所認識。
而東籬的這幅態度,也是在是奇怪。往日這樣的,根本不會理會。而這次,還給了人家一個藉口,打發人家?
越是這樣,七叔就越是
好奇。
七叔並非是東籬的第七個叔叔,而是他脖子上有七顆整齊的黑痣,大小相同,間隔均勻。加上他德高望重,也是一位長輩。因此七叔這個稱號,便在不知不覺間被衆人都認可了。至於他原本的名字,倒是漸漸被衆人所遺忘。
七叔是四大長老之中的一人,此次紅府的事情,驚動了整個離火族,雖然已經平安度過,但是造成的影響,還是不可磨滅的。
七叔聽到孤鵬的消息以後,便立馬帶人過來。
他這次來的目的,一是因爲紅府。
紅府將整個大陸攪動的天翻地覆,衆多勢力世家,慘遭屠殺,整個大陸上人心惶惶。他們雖然從來不問世事,但是畢竟是上古血脈的勢力,也是唯一一個有能力收拾殘局的勢力。雖然隔絕了起來,但是與大陸的關係,還是密不可分。
因此經過族內討論,以三票的差距,最終還是決定插手這件事。
而第二件事,就是關於東籬的身體。
東籬是下次族長的候選人之一,並且十分有可能成爲下一任的族長。他的重要性,不用明說也足以證明十分的重要。
他被抽空元素之力的事情,已經傳出,就已經在族內被迅速的傳播開。幾乎無人能相信,他竟然這樣輕易就被抽乾了元素之力。
“若不是你願意,他們能傷害得了你?”七叔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我也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也不是金剛鐵臂,怎麼會不受傷?”東籬反問道,態度卓然,似乎絲毫不在意自己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
“莫非與門外的那女子有關?”七叔敏銳的問道。
“怎麼會?族內不是明說了不允許與外界女子有牽扯的麼?”東籬的眼神暗淡,打量着手中的茶盞。
嫩綠的葉尖,在泛黃的茶水水面上浮動。他輕輕一吹,風流將其吹開,朝着兩邊飄去,在水面上打着旋。
他眼神淡淡,看着手中已經涼下來的茶水,也不喝,就無聲的看着。
其實看着他這個樣子,表示輕嗤:“他們不懂,你以爲我還不懂麼?”
東籬掃眼看向七叔,帶着笑意。
七叔雖然與他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卻在生活上十分的照顧他,不是親叔侄,卻勝似親叔侄。
“族規若是能束縛得了你,這大陸上,又怎麼會有十絕宮?”他按嘆了一口氣,開始回想當年的事情,“當初你爲離開族內,不顧族長氣得吐血,硬是一人闖出離火族的空間結界。不然族長可不會允許你離開離火族。”
“天下混亂,我有能力,卻坐視不管,不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也不是離火族該做的。”他輕聲的說道,臉上表情平淡,顯得義正言辭的感覺。
七叔長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但是離火族封閉已久,那可能說出來插手大陸的事情,就輕易插手的。他們都被養的嬌慣了,很多事情都忘記了。”七叔看向東籬,“我知道離火族被放入紅府的人,是你乾的,族長也知道。”
東籬笑笑,沒有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