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也確實跟她有一點關係,孃親要你半碗心頭血,是救她師傅,也就是我我老朋友。”
靈水老太看着比她要高上半個頭的兒子:“軒兒,孃親從來沒求過你什麼,但是這一次,孃親求你,一定要幫孃親這個忙!”
“孃親,你說的這老朋友,是不是當年的……陸宣?”沒想到,他竟然猜到了。
謬軒一臉的苦澀。
謬軒自然是知道,他自懂事,就從下人的口中知道了所以,這麼多年以來,那個當年被孃親愛的慘了的男子,自然就記在了心裡。如今孃親這樣慌張的求自己,她第一反應便是想到這個。也唯獨這個,孃親麻木的臉上,纔會有這樣不同的表情。
“……是他。”靈水老太直接承認了。
她一臉渴求的看着面前的謬軒,希望他能幫自己的這一個忙。
“若是這個的話……”謬軒嘆了一口氣,“這個忙,我是不能幫了。”他雖然是一臉的無奈,但是卻十分的堅定。
“什麼!軒兒,我將你從小撫養到達,你卻這樣,連孃親多年以來唯一的這麼一個願望都不能滿足麼?”她扯住謬軒的袖子,神情很是激動。
“孃親,我不能幫你!”謬軒有些生氣的將自己的袖子扯了回來。
“軒兒,你今天就是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靈水老太的臉色突然變得猙獰。
沒想到陸宣竟然讓她連自己的親兒子都能下手。
“孃親,你醒醒吧!”謬軒長嘆一聲,“多少年了,您還記着那人。你是修煉者,而他不過是個普通人,怎麼可能現在還活着?再說,當年他早已經墜入懸崖,沒了命。孃親,你爲何不能從中醒悟過來呢?我多少次見你爲他抹淚,多少次了,爲何你還偏要牽掛他那樣一個人?”
“你怎能懂?”靈水老太面色一虎。
“若不是你爹,我與宣郎情投意合,早就已經在一起了。若不是你爹!若不是你爹……我好恨,好恨當初爲何有機會,卻沒有親手殺了他,恨我爲何還將你抱回來撫養長大!”
靈水老太捂着眼睛,眼淚從她的指尖流了出來。
謬軒也是心疼她,走上前,拍着她的背:“孃親,那時間早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了,你爲何不能放過你自己?”
“放過?哼!”靈水老太一把打開他的手,“你少糊弄我,你若不是怕死,怎麼會同我說這些話?我今日且問你,這半碗的心頭血,你是給,還是不給!”
靈水老太瞪着面前比自己還要蒼老的孩兒,卻沒有一點的憐惜。時間早已經將她那份母親的光輝抹去,只剩下埋怨,對別人的埋怨,都堆積在了謬軒的身上。
“孃親,你怎這樣固執!”謬軒橫眉,對面前的人已經是心寒,“我這命都是孃親你給的,你若是要,我怎麼會不給?但是你救了他又如何?你已經不是當年十七八歲的少女了,你已經是個半入黃土的老太太了。你讓別人怎麼看?你覺得你還能跟你的宣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