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好過我們一直待在這裡強。我狼王殿的衆人就在外面候着,將他們派遣出去,應該能省上不少的力氣。”拓跋蒼浪說道。
司空一還想要說什麼,被鍾離修給瞪了一眼,有些不甘,但也沒有再說話。
他就是看那個千鶴不順眼。
“這樣的話,我與千鶴去那個方向,剩下的你們分配好了。”
凌音隨手指了個方向說道。
司空一見此,心說他們就五個人,爲何凌音要與千鶴一同?
便立馬又嚷嚷着道:“爲什麼千鶴要跟着你一塊,我隨你一同就好了!”
“你去做什麼?千鶴是她的獸寵。”鍾離修皺着眉說道。
司空一是越來越約束不了自己了。三番兩次下去,凌姑娘對她的看法,只會越來越厭煩,他也是有心無力。
“……”司空一沒話可說,只能幹瞪着眼睛。
既然已經分配好了,幾人便不再停留,朝着各自的方向飛去。
拓跋蒼浪直接回去找狼王殿的衆人。
天機莊的那一戰中,受傷的都已經留了下來,能跟他來的都是身體健壯的。因此他也沒有過多的猶豫擔心,吩咐了秦良以後,自己帶1了幾人,便朝着一個方向飛去。
鍾離修本是想要一個人,但是凌音提議兩人在一起,也稍微有個照應一點,他便與司空一一起行動。
司空一實在是對不起他這張足智多謀的臉,做事不經大腦,現在一見到凌音與千鶴之間稍微有點親暱,就爆發了起來。
畢竟不是自己的臉,也怨不得他。
“你剛纔幹嘛攔我!”司空一同樣是不滿。
“我不攔你,你覺得你能跟凌姑娘一起行動?”鍾離修嘲諷了他一句。
說是嘲諷,也不過是恨鐵不成鋼罷了。
鍾離修看着司空一這模樣,就恨得牙癢癢,心說當初爲何要答應幫他。
“但是,難道就這樣讓他們兩人一起行動!哼,我也想去。”司空一不滿的嘟囔道。對鍾離修的那句諷刺,倒是沒有在意。
鍾離修白了他一眼,凌姑娘那種人,能是輕易就喜歡上的人麼?
“你這段時間就稍微的安分一點,等到這段時間的事情解決了,到時候有的是機會。現在你大吵大鬧的,只會讓人生厭。”鍾離修說道,語氣有些重。
司空一一愣,目光委屈的看向鍾離修:“難道小徒兒討厭我了?所以纔會這樣對我?”
鍾離修正要搖頭回答不是,想了一下,還是點頭認真的說道:“對啊,所以你這段時間,就乖一點,不要總是這樣讓人不省心。若是你稍微乖一點,凌姑娘心情好,指不定對你也就好了一點,你也多多少少有了點機會。”
鍾離修說的十分的認真,就像是司空一稍微乖一點,凌音就能接納他了一樣。
但是陷入愛戀中的人,都是傻子。這句話是千古名言,司空一偏生就相信了,連忙打着包票就說道:“沒問題,我保證我絕對不會惹事。”
一邊說着,一邊幻想這自家的小徒兒嬌媚的模樣,心裡就高興的不得了。
鍾離修看着他這幅模樣,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裡覺得,就他這幅模樣,能嫁出去就算不錯了。
兩人便馬不停蹄的在朝着前方尋找。
再看凌音這邊,時間已經不多了,日落西下,天色有些昏暗。
兩人一路出了龍脊山的範圍,就見到不遠處一個能落腳的小鎮,才突然意識到,自己選的路,竟然是朝着鄰邊小鎮的。
他們當初剛從鬥神墓離開的時候,便是在這裡休息的幾日。林月兒他們幾人若是沒有離開的話,現在應該還留在小鎮中。
凌音想了一下,卻也沒有停留下來。
一來是他們幫不上什麼忙,就算找到了白狐,以他們的實力對付白狐,指不定來連拖時間都難。
二來是畢竟兩人帶着林琳一個孩子,實在是不方便。
想到這裡,凌音就沒有停留,馬不停蹄的從小鎮的上空飛了過去。
但是,她還沒有飛上多少,就聽到下面有人朝着她叫喊她的名字,林月兒等人就跟了上來。
“四姐!”
只林月兒一人,林琳與這公子莫不在。她氣喘吁吁的上前來。
“怎麼了?”凌音有些詫異的看向她。
“這事說來話長,不如你隨我回去見一個人。”林月兒沒有直接明說。
凌音皺眉:“我現在有事,怕是不方便去了。等我這事結束,再與你去見那人。”
林月兒搖了搖頭:“南宮陽說現在就要見你,說是有事需要跟你說。”
南宮陽?
南宮陽已經失蹤好久了,如今怎麼突然現身,還有話要與我說?
千鶴覺得蹊蹺,有些疑惑的與林月兒說道:“南宮陽不是已經失蹤很久了麼?爲何現在突然出現?”
他問的正是凌音心中所想,聽他說完,便隨着一塊看向了林月兒。
“這事我也不知道,他說當年在白羽閣,他說要報你當年白羽閣出手相助的恩情,其他事情,並未跟我們說明,只說一定要見你。”林月兒認真的說道。
“……”凌音看向千鶴,後者沉思了分許,便點了點頭。
見他同意,凌音才說道:“那好吧。”
但願不會耽誤一個時辰的時間,免得他們幾人尋來。
凌音心中如此的想着。
他們住的地方,還是原來的客棧,南宮陽就在屋中。
凌音一見到他,詫異的幾乎要認不出來他。
就見到面前的男子,一身白色長袍,一直垂落到腳踝,金絲鑲邊,中袖浮雲,實爲奢華。束髮在上,那張臉顯得更加的沉穩,與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她腦海中的南宮陽,還是那副想要成熟還未成熟的世家長子,如今這幅模樣,若說他功成名就,也不爲過。這變化實在是有些大。
他見到凌音,並未有多大的反應。將手中的一方摺扇放下,眼神就直勾勾的看向凌音,似乎有很多的話要說。
他面前擺了一打的白紙,周圍筆具都已經準備的妥當,連墨都已經磨好。
這是什麼架勢?
凌音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實在是不明白南宮陽這是要做什麼。
公子莫見凌音來了,也沒繼續在房間中待着,領着林月兒便出了房間,將房門也體貼的關的嚴實。
“坐吧。”他示意了一下桌邊的位置,在他對面的位置,茶水已經沏好,還飄着的淡淡的青煙,明顯是剛沏好的。
凌音便走了過去,坐在了南宮陽的對面。
南宮陽除了這張臉還是原來的,幾乎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跟原來一樣,凌音心中默默的打着嘀咕,莫非面前的這人,並非不是南宮陽,而是別人?
“你不用猜了,我就是南宮陽。”
他面色不變的說道,明顯是一眼就猜中了凌音心中所想。
“不過是這段時間的經歷並非常人,因此纔會這樣。”他稍稍又解釋了一句。
凌音點了點頭,並沒有追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也能想到,一定是南宮世家被紅府滅門的事情。波折能讓一個人成熟,南宮陽應該也是如此吧。
但是爲何,她心裡總是下意識的有了別的想法,心裡有些好奇南宮陽這段時間究竟經歷了什麼,變化會有如此的大。
屋內窗戶房門緊閉,已經是傍晚了,因此就早早的點上了油燈。光線十分的昏暗,但是因此能夠看到他的衣服上,並非是普通的衣料,反而還繡着一些暗紋,在微弱的燈光下,稍稍顯現出來一些。
一般能夠繡暗紋的衣料,絕對不便宜,看得出來,他現在過的並非不好。
南宮世家已經被屠門,他一個殘留的南宮長子,如今又是在爲誰服務,似乎不像是一個普通小勢力。
但紅府已經將大陸上的衆多實力靠前的勢力給解散,那他現在又是在爲誰服務,又爲何要找她?
凌音壓着心裡的疑惑,坐到了他的對面,千鶴隨着凌音,坐在了她的左側。
“你應該能感覺到吧?風華大陸已經開始不太平了。”南宮陽問道。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實力靠前的勢力幾乎有不在了,又談何什麼的和平。風華大陸早就因爲紅府而動盪了。
“你要是跟我商量這個,我估計是沒空多跟你探討了。我身上還有急事,若是解決,這大陸自然也就太平了。”
凌音說着,起身就要走。
“無非是關於紅府的事情罷了。”南宮陽沉穩的說道。
凌音見他知道,心中稍稍詫異了一點,但是也就沒有打算瞞着他了,便說道:“沒錯,是因爲紅府的事情。”
“紅府不過是個跳樑小醜,真正要攪亂風華大陸的,另有其人。”他淡然的說道,眼神中有凌音看不懂的神色。
“你說的東西,確實很令人感興趣,不過我還是沒有時間去聽。風華大陸再動盪,與我何干?只要與我凌音不相干連,我聽都懶得去聽。”
“當然與你相干連,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南宮陽說道,“你別這樣的着急。你想要知道的,無非是白狐的行蹤。他不過是個廢掉的棋子,我告訴你,完全沒有問題。”
“廢掉的棋子?什麼意思?”
凌音皺着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