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醒了!”司空一驚訝的喊了一聲,衆人才被他這聲音給驚醒。
凌音驚疑的看向白狐,心中一半是震驚,一半是疑惑。
震驚的是他剛纔躺在牀上的身後,明明還是一頭黑髮,爲何現在卻已經變成了一頭白髮。
疑惑的是,爲何他這麼快就醒了過來。
“抓住他!”凌音大喊一聲,青藤就已經從她的周身出現,像是觸角一樣,朝着白狐就衝了過去。碰觸到白狐身體的時候,瞬間將他的身體緊緊的纏上,將他整個人都纏的緊緊密密的。
白狐化爲反應過來,就已經感覺到束縛的感覺。
千鶴將他給鬆開,但是因爲青藤的原因,他還是在原地,不能動彈分毫。
見白狐被這麼簡單的就被收服,凌音還有些不太敢相信,走到白狐的旁邊,驚疑的看着他。
衆人都因爲凌音的喊聲,擺出戰鬥姿勢,但是卻發現白狐似乎一丁點的戰鬥力都沒有,都有些奇怪,紛紛圍了上來。
白狐幹瞪着眼睛,兩方就這樣稍稍對峙了一下。
凌音看着奇怪,試探的摸了上去,探出精神力感測,纔剛剛碰觸到白狐的手臂,就愣了一下。
溫熱的,還有血液?
這真的是白狐麼?
她感覺到詫異。白狐因爲修煉鬼霧的原因,身上的血液,早已經因爲長年累月的修煉,而統統變爲黑氣。溫度與血液,早就已經不是他的身體裡該有的東西了。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凌音將精神力探入到他的身體中,又愣住了。
只感覺到手下的觸感,出奇的怪異。
不能說是怪異。這種情況,若是放在普通的人身上,就十分的正常了。但是凌音手下的是誰啊,是白狐啊。那個紅府之主皇的孩子啊!是那個鬼霧通天的白狐啊,怎麼會?
“怎麼了?小徒兒你這樣的表情?”司空一一直關注着凌音的表情,見到她這幅模樣,有些奇怪的問道。
凌音臉色奇怪,看的拓跋蒼浪焦急的自己就動手去探了一探。
然後,衆人就看到,他的臉上,也是一臉的怪異。
“究竟是怎麼了?”鍾離修沒有擠過來,而是站在人羣之外。他看着兩人的表情,十分的不能理解,不禁也急着問了出來。
“你們放開我!”地下的白狐叫叫嚷嚷的掙扎着要起來,但是被青藤給死死的困住,也只能稍稍的掙扎一下。
“他……”拓跋蒼浪吞吞吐吐,有些不確定的又探了一把,才說道,“他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魔獸了。”
這話一出來,大家都是驚疑。
“什麼意思?”怎麼突然就變成了普通的魔獸。
不過,看起來白狐的這模樣,還真是是普通魔獸的樣子,要體溫有體溫,怎麼看都是很正常的模樣。
但是,就是這樣正常的木模樣,才真的叫人感覺到不正常呢。
明明之前還是鬼霧主人的模樣,現在卻又變成了這副模樣。
“你究竟做了什麼!”凌音質問道。
她突然腦中白光一閃,想到了千鶴剛纔與自己說的東西,莫非是那天罡丹的作用。
白狐一臉的莫名其妙:“你們快點給我鬆開,要是讓我找機會逃了出去,我就要你們好看!”
他氣勢洶洶的說着,沒有了那鬼霧做襯托,他說這樣的話,更像是個小孩子。
這話當然句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一丁點的威懾力都都沒有起到。
白狐見到衆人都沒有沒有他想象中該有的模樣,不禁就炸毛了,惱怒的低吼道:“你們還不快點將我給鬆開!”
但是,一樣的,還是沒有任何人理睬他。
幾人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其中有一點可以肯定的的,就是現在的白狐,已經不是之前的白狐了,現在的白狐,如同洗去鉛華煥發新生,現在的他已經變成了一一個普通的人,不再有之前逆天的戰績。
既然他沒有半分的危險,凌音就沒有那麼擔心了,將人直接打包仍在那裡,心裡稍稍放鬆了一些。
但隨即想到另外一個問題,立馬揪住白狐內襯的衣領,低吼着問道。
“東籬被你怎麼了!”
衆人都是一愣。
千鶴便上前將凌音的手送兒下來,將人拉開,才說道:“東籬現在沒有大礙,昨日他就就被關在鬥神墓之中,已經被孤鵬他們接回去了。”千鶴安撫的說道,拍了拍她的肩膀。
凌音的眼神暗了暗,隨即裡面上前問道:“那他……的元素之力呢?”
“東籬身上的元素之力,已經被抽空的差不多了……”千鶴還沒說完,就見到凌音了渾身一震,一把推開面前的千鶴,一拳就打在了白狐的臉上。
後者吃疼,惱怒的說道:“你幹什麼,腦子有病啊!”
白狐瞪着一雙水靈靈的眼睛,一點的威懾力都沒有。
明明只是變了髮色,但是看起來卻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一樣,一點也不像是原來看的白狐。
“你彆着急,我還沒說完。”千鶴練滿上前去將人給拉了回來,然後才慢慢的說道,“元素之力現在雖然已經被抽空,但是元素召喚師體內的元素之力,是永遠不會消失的,要恢復的話,還得一段時間。”千鶴解釋道。
“東籬他真的沒事?”凌音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千鶴點了點頭,讓她放心。
“不行,我要去親自問一下。”凌音說着,就要往門外闖,非要見到東籬,當面看清楚了,才能真的放心。
東籬已經消失這麼久的時間了,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都他了,只是聽到,實在不能就這樣被簡答的大發。
衆人連忙就去攔住她。
“東籬昨日被我們救出來的時候,孤鵬就在他旁邊,你要是不信我的話,難道還不相信他們幾個麼?”司空一說道。
“對啊,再說你現在也不合適大量的活動,你身上的傷還沒好。”鍾離修也跟了一句。
凌音看着幾人都這樣的看着自己,千鶴也同樣擔憂的看着自己,想要出去的腳步,就停了下來。
被他們這樣的看着,凌音終於放棄,渾身鬆懈了下來。
“不如今日以後,我再隨你去找他。”千鶴說道,“白狐的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加上你身上的傷。”
凌音無奈的點了點頭,只剩隨他們了。
胸口的傷,與白狐交戰的時候,就已經再一次裂開,傷口短時間是好不了的了。現在也只能這樣的乾等着。
白狐的事情,還不知道要怎麼處理。
凌音突然想起來起荊清明給她的那枚玉佩,心中悵然,又看白狐這模樣,雖然有些氣憤,但還是將玉佩取了出來,朝着白狐一扔。
白狐本來是要惱怒的,但是就見到一個白色的,還有些眼熟的東西朝着自己飛了過來,想要接,但是青藤見他給捆綁的死死的,根本動彈不了。
他只能生生的被那東西重重的砸在腦袋上,額頭上瞬間就鼓起來一個大包。
那暖玉砸在他的腦門上,被彈出來,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卻沒有碎。
白狐又要生氣,眼角看到地上躺着的那東西,渾身就只一震,眼睛瞪得大大的,就看着地上的那半塊玉佩。
他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無奈怎麼都沒用。他現在已經上一個普通都沒有一絲功力的魔獸,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少年一樣。青藤捆在他的身上,就像是被捆住的小雞仔,無論怎麼掙扎,都是沒有用的。
凌音看白狐那真震驚的模樣,看向地上的那半塊暖玉玉佩,心說這東西,難道對他真的那麼重要麼?
心一軟,便將捆綁在白狐身上的青藤,給鬆開了。
畢竟已經沒有鬥氣和精神力了,現在的白狐,不具有任何的危險。
白狐被鬆開的一瞬間,便朝着地上撲了過去,也不管地上有多少的灰塵。
他寶貝的將的那塊玉佩撿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好似那玉佩不止只是一塊玉佩,而是什麼更加珍貴的東西。
白狐將玉佩捧在手心中,回憶交加,如同洪水一樣朝他涌了過來,無數的情緒,像是要將他給淹沒,走馬燈一樣的畫面,不斷的在眼前浮現。
突然,他從衣服裡面,脖子上就掛着一個紅繩吊針,與那玉佩的,幾乎是一模一樣,唯獨這是暖玉玉佩的另外一半。
他顫抖着雙手,將兩個玉佩,合在了一起。
兩塊一模一樣的玉佩,裂縫處十分吻合。合上的一瞬間,衆人瞬間感覺到,自白狐手中的玉佩爲方圓,周圍瞬間起了一層強大的靈魂波動。
白狐一頭白髮,無風自動。但他的一雙鳳眼豎瞳,卻眨都不眨的盯着手中的玉佩。
幾人連忙擺出戰鬥姿勢。但是,還未將姿勢給架好,就感覺到那強力的靈魂力量,瞬間又消失去了。
突然的來,又突然的消失。
衆人看向白狐的方向,就見到那兩塊玉佩已經合二爲一,化爲了整體,中間竟然看不出來縫隙,就像是完全沒有碎裂過一樣。
白狐認真的看着那玉佩。
就在衆人以爲事情已經結束的時候,那白玉中,飄出一縷嫋嫋青煙。
青煙不知道是從玉佩上的什麼地方飄出來的,表面也沒有產生任何的變化,實在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