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差點被別人誤以爲我是精神病,一整晚對着空氣時而大笑,時而自言自語。
其實我是在跟輝仔他們說話,他還帶來了幾個小鬼,爲了這些小鬼,我付了將近兩百多塊的宵夜和啤酒錢。
醒來的第二天,只覺頭痛欲裂,迷迷糊糊地走出臥室,驚訝地看到客廳一片狼藉,我氣得大叫道:“輝仔,你給我出來……”
“啪”臥室裡傳來衣櫃的響聲。
我知道輝仔躲在衣櫃裡,“我數三下,你再不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一……”
衣櫃裡靜悄悄的。
“二!”
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二點五!”
此時此刻我怒火中燒,如果他及時出來跟我道歉,或許我不會這麼生氣,就當我要喊到“三”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誰啊?”我走去開門,愕然看到出現在門外的沈仲凌,黑色風衣裡是藍色西裝,一看到他,我不耐地皺起眉頭,“怎麼又是你?你來幹什麼?”
我看了看他的身後,就他一個人,他那些保鏢助手的都不在,看這陣勢應該不是來趕我走的,不過很難說。
“把門打開!”沈仲凌用一種命令的口吻對我說道。
“你要幹什麼?”我警惕地看着他,不會真的要把我趕走吧!
沈仲凌寒着一張俊臉,二話不說直接推開房門,徑直走了進去,一看到我家裡亂成一片,眉頭不由皺了皺,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雙手環抱在胸前,悠然地靠在門框上說:“昨晚上有一幫小鬼來我家裡搗亂。”
話音剛落,“啪”臥室裡傳來聲響,沈仲凌往臥室看去,屋裡靜得可以聽到鐘錶滴答滴答的走動聲。
我看了一眼沈仲凌,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如果我告訴你,裡面的衣櫃裡躲着一隻小鬼頭,你會不會感到害怕?”
沈仲凌倒是怔了一下,隨後面不改色地掃了我一眼,擡腳跨過地上的東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只見他眉頭微皺,從屁股後面拿出一條黑色內內。
見狀,我迅速上前,誰知腳下一不小心踩到香蕉皮,“咚”我摔了一個四腳朝天,顧不得來自身上的劇痛,我爬了起來一把抓過他手中的內內,又看到沙發上零亂的罩罩內內,我慌手慌腳地收拾起來。
“沒有男人的女人真可怕,”沈仲凌拿過擺放在茶几上的一瓶紅酒,“92年的長城紅,堂堂一個顧家大小姐,居然喝這麼低劣的紅酒……”
我一手奪過紅酒瓶,重重放在茶几上,直直地瞪視他:“姓沈的,你來我家幹什麼?你就不怕我家突然冒出一隻惡鬼嚇得你屁股尿流嗎?”
“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何況現在是大白天,我有什麼好害怕的,”沈仲凌上下打量我一番,“倒是你,尤其是現在真得很像一隻鬼,而且還是個嗜酒如命的女鬼。”
“那你還來幹屁啊!”我沒好氣地衝他吼道,居然說我像鬼,可惡!
他嫌惡的往後靠,用手在面前扇了扇,“真是臭死了!你幾天沒洗澡了?”
說我像鬼,又說我沒洗澡,我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瞪視他,真想臭罵他一頓,但理智告訴我,不可以衝動,冷靜,冷靜……
沈仲凌站起身,雙手插進褲袋裡,環顧我的家四周,然後說道:“我也不跟你廢話這麼多,我今天來呢,是想跟你說一件事,上次我說的話我要收回來!”
“什麼話?”由於我一肚子火,沒怎麼認真想他說的這話,皺着眉頭不解地問他。
沈仲凌目光冰冷地看向我,“你可以繼續住在仁德公寓!”
聽到他這麼說,我沒有任何的欣喜,反而狐疑地看了看他,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迷藥。
之前不但派人搬動我的傢俱,還下令我三天內搬離仁德公寓,若不是事出有變,我估計我有可能不住在這裡了。
“不過,”沈仲凌頓了一下,我不禁朝他翻了一個白眼,就知道有這麼一個轉折,世上根本就沒有免費的午餐,只聽到他接着又說道,“至於以後會不會被我勒令搬出去,那得看你的表現。”
“什麼意思?”這些有權有勢有錢的人,說話怎麼拐彎抹角的,聽得好費力,我懷疑是不是我理解有問題,跟鬼相處這麼久,聽不到人話了!
“很簡單,就是我叫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例如我叫你抓鬼,你就得給我抓幾隻鬼出來!”
“什麼?”我沒聽錯吧,如此一來我豈不是成爲他的手下,任由他差遣,牽着鼻子走,我不服氣也不同意,再怎麼說我也堂堂的顧大小姐,是有尊嚴有骨氣的,“沈仲凌,你以爲你是誰啊,你叫我幹什麼,我就得幹什麼,我不幹……”
“那好,我也不勉強,明天我會叫人過來搬走你所有的東西,統統扔到門外!”
沈仲凌放出狠話,我怒目而視他,只見他得逞的揚起嘴角,我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想要給他一拳。
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由於他太高了,我必須踮起腳尖,惡狠狠地瞪視他,“沈仲凌,你最好不要欺人太甚,小心哪天你時運低,夜夜被女鬼纏,搞得你欲/仙/欲/死,生不如死,死去活來……”
“把你的爪子拿開!”沈仲凌被我嘴裡的酒味薰得別過臉,嫌惡地皺起眉頭,壓低聲音道。
我不但不放手,並死死地攥着,沈仲凌用力掰開我的雙手,就在掙扎,推搡的過程中,沈仲凌不知道踩到什麼,腳下一滑,身體重重往後摔倒。
見狀,正當我想要鬆開手時,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身體已經倒向他……
“嗯!”一聲悶哼聲,我重重壓在他的身上,我們兩人眼睛大大地看着對方。
嘴巴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柔柔軟軟的,帶着一絲冰冷,低眸一看,我竟然看到自己的嘴脣貼着他的嘴脣,鼻尖碰着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