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抓到兇手,案子就會告一段落,那些死去的女生也會安心,誰知案子還在進行中……
正當我們昨晚在餐廳喝酒慶祝時,誰也想不到真正的兇手正殘害另一條生命。
電視裡播放着此條新聞,又一具女屍擡進救護車裡,記者媒體,警方,羣衆人涌衆動……
試圖想要在畫面裡找到白靜的黑影,但怎麼找也找不到她。
最近她就像陰間蒸發了似的,找不到她的鬼影,不知道她去哪裡了,也不見她來找我。
也許只有找到她,才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才能避免更多的女生受害。
中午,我打電話給沈仲凌,約他在港軒茶餐廳見面。
我很早就到了,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外面車來人往繁花的景象。
有的時候覺得不管是人,還是鬼,都有他們生存之道以及規律。
沈仲凌來了,坐在我對面的位置,他今天穿着一件米白色西裝,黑色風衣掛在椅背後面,他不管走到哪,都有一股颱風,吸引着衆人的目光。
我從皮包裡拿出昨天的醫藥費和車費放在桌面上,移到他的面前,“這是昨天欠你的錢,你看看有沒少……”
沈仲凌沒數直接放進口袋裡,擡起雙眼看着我,開口道:“昨晚上我看到你了!”
我驚詫地看着他,“你在哪裡看到我?”
“一家谷屋餐廳,”沈仲凌靠向椅背,姿態優雅,“我看到你跟陳志明那幫警察在房間裡喝酒!”
說到這個,我有點不好意思,但同時驚訝他也在谷屋,“你也在那裡?我怎麼沒看見你?”
“我在谷屋對面的一家日本料理店,離開的時候就看到你們。”沈仲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清香瀰漫在上空。
我不記得對面是否有家日本料理,但谷屋的櫥牆是高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裡面的一切。
“上午剛打完吊針,晚上就跑去喝酒,看來你的夜生活真得很豐富,”抿了一口茶,沈仲凌放下茶杯,語氣中略帶嘲諷的意思冷笑道,“我居然還擔心你死在我的公寓裡!”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真是好死不死被他撞見我昨晚在谷屋喝酒,不曉得他怎麼想我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沈仲凌再喝了一口茶,起身道:“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沒,沒有了!”本來還想爲昨天的事請他吃飯的,可現在看來沒那個必要了,他似乎很不想跟我待在一塊,因爲之前我給他增添了太多的麻煩,害他跟我一起受苦。
沈仲凌走後,我一個人坐在那裡,看着面前他那杯僅剩一點茶葉的杯子,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空落感。
剛回到家不久,葉峰就來了,這次我沒有像往常那樣顯露出不耐煩的樣子,於是我乖乖地配合他的檢查,各種問題,不過他試圖想要催眠我,但我拒絕了。
我看着葉峰收拾着桌面上的東西,開口道:“你有沒看今天的新聞?”
“看了!”他淡淡地回答。
“對於這件案子,你有什麼樣的看法?”
他是心理醫生,一定會從心理的角度分析殺人兇手的動機,病變等各種心理問題,所以我想聽聽他的看法,或許可以知道兇手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記得上次你有問過我關於這個案子的一些問題,你似乎對這個案子很有興趣。”葉峰看出了端倪,我不緊不慢地移開視線。
他繼續就這件案子道出自己的一些看法,“之前我也說過,兇手有可能是個身體有缺陷的男人,例如下/體勃不起來,早/泄等問題,受到女生的嘲笑,造成他心裡很大的陰影,所以纔會蒙生殺人的念頭,試圖想要在殺人的過程中得到生理得不到的快/感……”
“那爲什麼他專挑酒店裡的小姐?”而且全是年輕漂亮,長髮飄飄的那種。
“有可能他痛恨那些用自己的身體換取金錢的賣/淫女,又或者是他身邊親密的人以前做過這些事從而欺騙了他,很多可能性會造成兇手心理扭曲……”
身體缺陷,心理扭曲,專挑酒店裡年輕漂亮的小姐下手,而且只有公用電話召/妓,我突然想起陳志明曾跟我說過公用電話附近振興24街19單元,據說是一幢別墅,有錢人來的。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我正想着東西還沒反應過來,葉峰便去開門,門外站着人竟然是李曉倩,她手裡端着一個保溫瓶。
我看了看葉峰,想李曉倩應該是衝着葉峰來的,他剛來我家不久,她就過來摁門鈴。
果不其然,李曉倩面帶微笑地看着葉峰:“剛纔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你的車,知道你來找顧小姐,剛好我今天熬了水魚湯,一個人喝不完,就拿過來給你們喝……”
“這個……”葉峰不好意思拿,我走了過去直接從李曉倩手中接過,微笑道,“謝謝你曉倩!”
我瞥了一眼葉峰,然後拿着保溫瓶走進廚房,一邊將水魚湯倒入兩個碗裡,一邊豎着耳邊聽他們說話,由於說得有點小聲,我沒聽清楚。
把洗好的保溫瓶還給李曉倩,我在李曉倩的臉上看到了一抹嬌羞,這是少女情竇初開時的羞澀。
眼神諂媚地瞥了一眼葉峰,沒有想到會有女人喜歡他,不知道爲什麼我特麼討厭他,有可能是跟他職業有關吧!
李曉倩回到406,葉峰便把關上,我端着水魚湯津津有味地喝了起來,“廚房裡還有一碗,要喝自己拿去!”
葉峰沒拿,而是說:“我不太喜歡水魚湯,留給你多喝點,補補氣!”
我橫了他一眼,“這可是人家曉倩親自爲你熬的水魚湯,你居然不喝,要是曉倩知道,一定傷透了心!”
“不要亂說!”葉峰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你看不出來人家喜歡你嗎?”我喝着湯,再道,“難得有這麼好的女孩子喜歡你,是你的福氣!”
“我和曉倩只是普通朋友!”葉晴澄清道。
“虧你還是心理醫生,”我鄙夷地瞟了他一眼,“你倒把我看得透徹,覺得我腦子心裡都有問題,可你怎麼看不出人家心裡到底想什麼啊,男人就是男人,關鍵時刻就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