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無痕淡淡一笑:“我叫凌無痕,可不是什麼的大師,村長沒必要跟我這麼客氣。”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就叫得大家難堪了,都道一定是他還記得大家講過的話,心裡不高興,這得罪了什麼人都可以,就是不能得罪了神棍,他要是不高興了的話,去動一動你家祖墓的龍氣的話,那還不倒黴了,因此大家聽了他的話後,心下都是大爲驚惶,忐忑不安。
於建國急忙說道:“大師!這都是大家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村長和大夥也不是有心跟你過不去。”
村長忙道:“是是,還是老於這話講得在理,大師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是無心的。”
齊燕芸瞅了瞅他,暗道:這小子真的很有神棍的味道了。
此時,於海珍看着凌無痕的眼色也是有點異樣了起來,都說美女愛英雄,凌無痕的表現真的太讓人驚訝了,這可是她一輩子當中首次所見不可思議的事,於他的驚人表現更是欽佩不已,不免就芳心可可了。
只因衆多叔伯上輩在場,她也是不敢將自己的表情顯露了出來,那還不丟人了。
飯罷,於建設就安排他在於家住了下來,衆人可不敢輕易過來打攪他的休息,既知人家是位大師,誰都想把他接到自家中去,好好的聯絡一下感情什麼的,或是叫他幫忙瞧一瞧自家風水如何,如果有何不對勁的地方,再叫他出手來助上一臂之力,那就更妙了。
次日,村裡那些有頭有臉的人都聚在於家門前,大家一句話也不敢多講,怕影響了大師的休息,他一個不高興時,那情況豈不是不妙了,因此人數雖多,卻是雀啞無聲,一片安靜。
衆人都把自家好吃好喝的拿到於家來,把於家兩張餐桌都給擺滿,再也放不下了才作罷,大家只是在爭一個面子而以,好令得凌無痕高興,誰都有求於他,都說拿人的手軟,吃人的嘴軟,希望這位大師一會也能手軟嘴軟,那就好辦事了。
到了八點多鐘時,凌無痕才起牀,見得大家都在等人,多少有點不好意思,於海珍替他把牙膏沾好,並拿了杯子交給他,道:“牙刷是新的,你放心用好了。”
凌無痕點了一下頭,刷了牙後見得村長及幾位有威望的長者坐在於家餐桌前,碗筷末動,顯然是在等他了。
“大家這是幹什麼呀,我有點困就睡過頭了,你們這樣叫我如何好意思了。”凌無痕歉然而道,急忙走了過來,以往可沒人這麼待他過,所以感到不好意思。
“哪裡哪裡!大師捉鬼不容易,那可是要費很多精神的,這得休息好了才成。”村長急忙說道,並陪着一張笑容,只是他一向都沒求人的經過,這會要來求凌無痕這個小夥子心下不免不適,這臉上的笑容就有點兒假了。
凌無痕落座下來後,道:“大家不用跟我客氣什麼,說來我也只是一介小子而以。”
話雖這樣,然人家那是連張悟天三人都打跑了,不是大師又是什麼了,像這種厲害的神棍他們一輩子中還沒遇見過,儘管凌無痕年紀雖青,誰都不敢小瞧他了,都將他當大師級來對待,半點都不敢失於禮數。
村長替他倒上了一杯酒來,道:“大師!爲了感謝你對我們的救命之恩,我代表着全村向你敬一杯。”於建設等紛紛拿杯,欲作飲酒之勢。
凌無痕道:“村長的好意凌無痕心領了,我不會喝酒的。”這到不是他半點都不會喝酒,以往家裡實在是太窮了,那能有這消費能力了,也怕自己喝上了癮那就壞事了,因此時有同學向他提議去喝個酒什麼的,都被他一一拒絕了,此時被村長等一干長者奉承着大獻殷勤,他到底青年心性,心裡不免有些輕飄飄的,不過仍是拒絕了喝酒的提議。
村長等人一怔,一時不覺很是尷尬,這人那可是大師呀,誰又敢強迫他喝酒了,再說了人家都擺明着不會喝,你硬來豈不要他好看,村長忙把杯子放了下來,拿起筷子強笑說道:“那我們吃菜。”
於建設等人也紛紛大獻殷勤,能與大師近身喝酒的機會可不多,怎也得把握一下的吧。
酒過三巡,凌無痕放下了筷子,看着衆人問道:“大家有話要跟我說?”
村長強笑了一下道:“大師!你也看到了,咱村遭此劫難,如果不是你出手相救的話,只怕這時人人都死了,所以你就好事作到底,再幫大夥一下。”
凌無痕道:“那鬼已被我收了,現在她再也出不來,村裡也就太平沒事了,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村長擔心地說道:“話是這樣,誰又知道幾時又會再出來個猛鬼,那時大家豈不又要遭罪了。”
“所以呢?”
“聽說大師的符很厲害,你能不能給大夥一些保平安。”村長終於是把他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切!你當我的符半文錢也不值的呀,張口就求得來的呀。”畫符需要耗些功力,並非是隨手畫畫就成,於這個別人不懂,他也不好講得太清楚了,這也是爲什麼張悟天之流會開出高價來索取財物了。
村長臉上有些尷尬,道:“是這樣的,我們也知道大師畫這些符不容易,不會讓你白費了的。”
說話間,早有人用黑色塑料袋裝着錢拿了上來,村長接了過來遞上,強笑着說道:“大師!這錢雖是不多,卻也是大夥的一點心意,還望你不要嫌少了。”
凌無痕並沒伸手出去接他手中的那袋錢,卻是看着他,道:“村長!你暫且坐了下來聽我說一句。”
村長聞語,便把伸出去的手縮了一縮,依言坐了下來。
凌無痕道:“到也不是我不肯幫什麼的忙,如果真有需要的話,我會幫上大家一幫的,現在鬼已被我收去了,村裡已沒什麼事了,當然了,對於捉了鬼我也是要收取一些費用的。”
把村長那個黑色塑料袋子接了過來,隨手就拿出來一些,剩下的遞了回去:“好!就這樣了。”
見他如此,村長不敢再說什麼,得罪什麼人也就罷了,這風水大師可開罪不起,況且他的本事大家親眼目睹過,誰又敢說他不行了,村長原本是想救他畫一些靈符帶在身上保平安的,現在看來是無望了,卻也不敢強求。
一頓飯也就很是尷尬地吃完,各人相續離去,齊燕芸看着他道:“你幹嘛不肯幫大家的呢?”
凌無痕一臉詫異地看着她,道:“這話我不是講過了,有需要的纔會幫,鬼都捉了,這裡的陰氣也會隨着日曬而消散開,所以並不需要我再作些什麼,我要是貪圖大家的財物的話,大可以裝神弄鬼,再向他們要大筆的財物,你希望我是這樣的人嗎?”
齊燕芸哼了一聲:“假正經。”
於建設幾人聽了暗暗點頭:這纔是正真的大師呀。
那張悟天三人可以說是獅子大開口,捉一隻鬼就是五十萬的鉅額錢財,要是讓他捉到十隻八隻鬼的話,那還不大發橫財了,這一輩子也就不愁吃不愁穿了。
吃罷了飯,凌無痕即向於家兄弟告辭,於建國仍是開着他那輛皮卡,載上凌無痕與齊燕芸一起離村而去。
村長等人到也不敢怠慢,一齊走到村口來相送,這種大師級的人物萬萬開罪不得,下回再要有事時請人家,那纔好講話,儘管求不到他的靈符,這禮數上的禮節仍不敢有失。
“小子!你這是要上哪?”下了車後,於建國就回村去了,齊燕芸卻向凌無痕問起他的形蹤來。
“我……當然是回去的了。”心想自己離開幾天了,這手機也沒開,公司裡的人一定很是着急了,不過一想自己也就一名剛剛簽約的職工,人家末必就把你放在心上了。
“你家在哪?”齊燕芸瞅着他,聽他口氣不是本地人,這又會是哪的人呢?
“切!問這麼清楚幹嘛,不會是看上我了?”
齊燕芸眉頭一豎,一腳就踢了過去。
凌無痕呵呵一笑,一跳跑開了。
“小子!我會找到你的,到時看你往哪跑。”齊燕芸也不追趕,卻在其背後揚聲叫道。
等凌無痕走遠後,她才掏出了手機,立即就撥了出去:“喂!你給我查一個人,不論你用什麼手段,把這人的祖上三代都給我查得清清楚楚了,不僅要查得清楚,動作也得快,明白我的意思嗎?”
說了這話後,她把手機關了,嘴角微翹,輕聲說道:“凌無痕!這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呢?”
凌無痕已是去得遠了,到這來只是一段際遇而以,自己的家在東來市,自然是要回那裡去了。
這一趟出來正應了老頭子那句話,的確是發財了,只是發得有些稀奇古怪,自己也就跟他學煉了些拳腳而以,怎地就這麼的厲害了?
當然了,這些事可不是想想就能想得明白的,這得回去了問老頭子才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