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個末經這方面人事的氣盛小夥子,面對來自人生當中最最誘人的事物時,那抑制力也就下降到了零點上來,這無關於他的打鬥能力有多大,人有時就是這樣了,不論是男人或是女人。
砰的一聲響,凌無痕手中那隻瓷杯落在地上就打碎了,此時他恍若末覺一般,那是因爲他身後有兩團東西緊緊地黏着他的後背,換作任何一個末經人事的年青人,這時腦門中除了幻想着那種原始動能之外,再沒他想了。
“這樣……聊一聊,你說說看,是不是很好玩的呢?”美婦挑逗性地說道,一雙手一點都不客氣地在他的身上游走,所到之處,凌無痕骨頭都酥軟了下來,根本就回答不了她的任何話了。
他身體微微地顫抖着,顯然是激動得很。
處在他的這種情況之下,要是不激動的話,那他那玩意只怕就報廢了,也正因這是他人生當中首次與異性這般親近,就激動得腦門一陣混亂了。
美婦把他的身體轉了過來,在他急躁的呼吸中,便印上了她的香脣來。
凌無痕只覺得吻上的香脣一片溫柔,也說不出是什麼的味道,只是很本能的狠狠地吸着她的香脣,倆人就這麼的狂吻了一會,他正要把這美婦放倒在沙發上的時候,這時包廂的門就被人撞開了。
這來人一點禮貌也沒有,連門都不敲,居然就撞壞了別人的好事,還是一雙熱情的男女,且不說凌無痕有如被人從頭頂上淋下一盆涼水來,就是那美婦也大發雷霆了起來,衝着進來的人吼道:“滾出去!”
不過當她看清楚進來的人時,立即就冷靜了下來。
“大嫂!我看我還是不用滾出去了吧。”一個光着腦袋的四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進來,在他身後數位一身短袖,露出了健壯肌肉的青年男子,而且手臂上還繪了不少紋身,一看就知是黑幫中的人了。
美婦臉色沉了一沉,極是不悅地說道:“我與朋友在這裡聊天,這礙着你什麼事了?”
光頭男哈哈一笑,道:“大嫂!你愛跟誰聊天那是你的事了,不過你與這麼一個小男孩在這摟摟抱抱的,還親嘴要是叫得豹哥看到了的話,你說豹哥的面子豈不是丟盡了。”
他大笑聲中走了進來,直接就落座在沙發上,一付旁若無人的神情,一點都不把這美婦放在眼裡。
這時,凌無痕也是冷靜清醒了過來,這才知道自己一個不小心差點兒就破了身,記得老頭子講過,當前自己還不能玩這種遊戲,得把修煉提到一個層次上來時,那時才能破了身,他暗暗抹了一把冷汗,還好有人撞破了這好事,不然自己就慘了。
美婦一聽他說起豹哥來,臉上的神情就變了起來,哼了一聲:“那你想幹什麼?”
“不是我想幹什麼,而是大嫂你想幹什麼,承豹哥看得起我光頭佬,叫我盯着大嫂的梢,只要你不作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大嫂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那曾想你一點都不顧及到大哥的面子,和這種小學生亂搞一起,我現在不僅是來提醒大嫂一聲,對於豹哥那我也是得去告知一聲的。”
美婦聞語大怒:“光頭佬!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人,出來逢場作戲那也平常得很,你有必要把關係搞得那麼僵了麼?”
“不是我把關係搞惡了,而是豹哥的面子讓大嫂扔到了陰溝裡去,大夥跟着豹哥一起混,這面子都沒了,今後出來還怎見人的呢,既然大嫂這麼不給豹哥面子,那兄弟一會有什麼不敬之處,還望你見諒了。”
“你想幹什麼?”美婦怒從心起,她一身功夫極是不弱,要鬥光頭佬有得一拼,不過他下手衆多,只怕自己獨自一人孤軍奮戰難有勝算,不覺暗暗發愁起來,尤其是一旦開打的話,那凌無痕就難得幸免了。
“我要廢了這小子,然後請大嫂跟我一起去見豹哥一面,給豹哥一個交代,這樣作兄弟的也好交個差了。”
“渾賬!你敢對我無禮。”
“大嫂!你要是乖乖的跟我走的話,那大家相安無事了,你要是有什麼的反抗之心,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了,我知道你一身功夫不弱,我是末必就打得過你,不過……我手下這麼多的兄弟,你當他們都是白混了的嗎?”光頭佬發出了他的警告,至少他很是清楚,單打獨鬥的話真的打她不過,到時說不得只得讓手下的兄弟一齊上了。
美婦叫於豔,是雲省道上除了青龍幫之外,號稱第二大幫的白虎幫阿豹的女人,阿豹是有老婆的人,不過在外面的女人也着實不少,於豔與阿豹算得上是情人關係了,試想她以阿豹情人關係示衆的人,那會容忍她有別的男人了,而阿豹的情人到處都有,平時就夠他忙的了,有時一個月中她連阿豹的面都見不着,更別說是要行一行房事,似她這般年紀的人,正是精力盛旺的時候,那忍得住那寂寞了,自然是要偷偷在外面偷吃的了,這事叫得阿豹聽到了聲風,便派這光頭佬來盯她的梢,最好是抓個現形,叫得她無話可說。
於豔被光頭佬這一番話說得無話可駁,看了看凌無痕一眼,咬了咬牙,哼了一聲,道:“我們只是在這裡聊一聊天而以,並沒發生了什麼事,光哥就讓他走路吧,別爲難他這麼一個年青人。”
光頭佬哈哈一笑:“大嫂!這話可不能這麼講的,你怎說也是豹哥的女人,你和他在這摟摟抱抱的,叫豹哥的面子朝哪擱了,如果不給這小子一個教訓,那今後哪個小青年見了你不都得有一腿,豹哥這綠帽得戴多少個了。”
於豔輕輕一嘆,知道再也救凌無痕不了,看着他悽苦一笑:“對不起了,我也沒想到會搞成這樣,真是連累你了。”
凌無痕見她到也還有幾分人情味,淡淡一笑,道:“大姐你沒事就好,至於我嘛,你不用那麼上心,這區區幾個小毛蟲我還不放在心上呢?”
於豔聞語一怔,聽他講話的口氣極大,難不成是有本事或是哪家富商或官僚的子弟?
然她再看凌無痕時,就暗暗的搖頭了,她也很是確定,就凌無痕這氣質還真是看不出有什麼傲人之處了,看樣子也就講講大話來嚇唬人而以。
光頭佬聞語也是大笑了起來:“哈哈!你們都聽到了,我們也就幾隻小毛毛蟲。哈哈!這個形容到是蠻有意思的。”笑罷,他把手擺了一擺,道:“把這小子的雙腳廢了,還有他那玩意也給我剪掉,敢上豹哥的女人就得有這個覺悟,那是有代價的。”
於豔心裡極是猶豫,要不要出手助凌無痕一臂之力,將他救了出去讓其逃命而去?
正當倆人上前要把要凌無痕架了出去時,凌無痕雙手擡拳朝他們的小腹下重擊了一下,這包廂裡的人都當凌無痕只是一名平常的人,根本就不會想到他會有這般厲害的身手,而於豔更是不忍看他被人打殘的情景,把頭扭過了一邊去,所以這發生了什麼事都沒人看個清楚。
只聽得那倆名打手嘴裡怪叫了一聲,然後直接就捂着肚子在地上不住地翻滾了。
衆人一見都是吃了一驚,不禁都擡頭朝他瞧去,真是不敢相信就這麼一個青年人居然就把他們極具身份的兄弟放倒在地上了,這得有多大的能量才作得到的呢?
光頭佬原本是背靠在沙發上的,這時不覺擡直了身體瞪來,臉上微現訝然之色,他也很是意外,這人竟然還有這等身手!
“作了他。”光頭佬冷冷一笑,不管是什麼人,敢上豹哥的女人就得該死,現在是有關於白虎幫的面子問題,所以這個青年非殺不可的了。
於豔顯然也聽到了動靜,轉頭一看,也是訝然地看着凌無痕。
在光頭佬身後還有三名身手不簡單的人,見狀立即就撲了上去。
凌無痕冷笑了一聲,擡腳踹了出去,當先衝上來那位被踢了個正着,人就飛了起來,直朝着光頭佬撞過去,光頭佬見狀一驚,這時來不及多想,單掌在沙發上一拍,身形就翻了起來朝後翻了出去,那名被踹的撞在沙發上,他人與沙發一齊撞得向後衝向牆上,再一次掉落了下來,人也暈了過去。
這時光頭佬已是穩住了身形,一看凌無痕這一腳這麼厲害,臉上的神情也變了變。
也就在這時,凌無痕欺身而上,也不見得他有什麼的動作,用他的身形直接就撞向了那倆人,那種巨大的衝擊力把倆人撞飛了出去,有如螃臂擋車被撞翻了一般,一點遲疑稍緩的力道也沒有。
那種氣勢兇猛之極,只有戰爭狂人才會有的動作,居然在這麼一個青年人身上體現了出來,不僅是光頭佬,就是那於豔也大爲動容起來。
既便是於豔與光頭佬這種久經殺場的悍將也是沒有見過,不禁駭然地看着他,這人是誰呀?怎地這麼牛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