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不知天高地厚的,那就看當天考場內的監控視頻吧!
當監控視頻在大屏幕上播放過之後,所有的同學都噤聲了,他們齊刷刷地看着站在領獎臺上的鐘星月,眼裡裡晃動的就只有兩個字。
學霸!
一中歷史上最牛逼的天才學霸,成績這麼厲害,難怪可以空降,難怪可以挨着江南,難怪這麼與衆不同。
輿論瞬間就倒戈了,那位拿着擴音器反駁的同學,也沒了話說。
鍾星月昂首挺胸站在領獎臺上,笑着接過了獎狀和獎品,對旁邊的江南投去了愛慕的目光。
原本以爲下輩子都未必能實現的願望,竟然就這麼猝不及防就實現啦。
頒獎結束之後。
班主任找江南有事情,鍾星月便一個人回教室。
和之前不同的是,之前那些懷疑的聲音現在都沒有,取而代之的是崇拜的目光,尤其是男同學,用看女神的眼神追隨着她。
“鍾星月!”
聽得有人硬邦邦地喊了她的名字。
鍾星月回頭,看到兩名西裝筆直的男人朝她走近,架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拉。
“把她給我帶到車上去,我讓她囂張!也不看看我爸是誰!”
厲聲說話的,正是之前鬧事的女同學。
鍾星月張嘴想要求助,後腦勺遭到一記重擊,雙眼一翻便暈過去了。
昏昏沉沉,搖搖晃晃。
仿若是飄蕩在海面上的帆船,被巨大的海浪捲動着盪漾。
嘩啦。
冷。
她抱緊了身子,被冰水刺激得一個激靈,恍然睜開了眼。
入眼的先是四周豪華的裝潢,全都泛着金色的光華,頂頭的天花板都像是鑲着金線。
咳嗽兩聲,兩隻溼漉漉的胳膊被人從身體兩邊拽起,用力地拉向兩邊。
鍾星月痛得蹙眉,但渾身使不上力,嘴巴也幹癢得說不出話,只是被迫將視線投向前方。
奢華的真皮沙發上,那位女同學怨氣沖天地盤腿坐在上面,有穿着女僕裝的僕人給她按肩捏腿,一副大小姐的做派。
她冷嗤,仗着家裡有錢權勢就裝逼的大小姐,她倒是沒怕,玩不出什麼花樣。
要知道她也是大小姐長大的。
“喝,骨頭倒是蠻硬的嘛,搶我的男人,還打傷我,在學校耀武揚威的。現在在我家裡,我看誰來當你的護花使者!”
“給我打臉,一臉狐媚樣兒,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就知道在學校勾引男人。本小姐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女人,見一個收拾一個!”
一聲令下,那兩手下就將她的胳膊抓得更緊了。
鍾星月咬脣,覺得胳膊要被扯斷了,肌肉崩裂的痛感讓她黑下臉。
“給我打臉!”
一男人制着她,另一個男人移動到前方,挽起袖子,真要動手。
感覺這一巴掌得挨着了,她的守護神沒這麼快趕過來,但她還是不卑不亢的,絲毫不懼怕。
然而巴掌並未落下,被一聲渾厚的男音震回去了。
大人的男人誠惶誠恐地望着大門的方向,恭謹地站着,那樣子對來者是充滿敬畏的。
“爸,你怎麼到我別墅來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沙發上的大小姐推開僕人,嬌嗔,朝大門的方向奔去。
原來是大小姐的親爹回來了,這下好了。
鍾星月木訥地跪着,絲毫沒有興趣扭頭去看大小姐的爹。
傅清年穿着一襲貂皮大衣,沒有搭理撒嬌到懷裡的女兒,而是大步流星地朝鐘星月走去。
他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扶站起來。
鍾星月只覺得手腕一熱,男人的大掌孔武有力,就這麼輕輕一握都感覺能撐起這片天空,氣勢逼人。
那熱度,從手腕傳到四肢百骸。
被這異樣的感覺驚得渾身激靈,這次錯愕地擡眸去看,映入眼簾的是男人剛毅硬朗的面容,目光深邃如深秋的潭,蕩着溼冷蕭瑟的瀲灩。
他居然對她挑了下眉。
鍾星月一時沒反應過來,被男人拉到沙發上坐下,他還讓僕人給她做奶茶和抹茶慕斯。
都是她的最愛,惶然瞥了眼男人丰韻的側臉,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只是這家的大小姐傅雪還在徹底懵逼中,凶神惡煞地衝過去將鍾星月從沙發上抓起來。
但傅清年犀利的一眼瞪過去,無法無天的大小姐竟然就怕了,倏爾將她鬆開,不甘心地咬着牙瞪着親爹。
“爸,你這是幹什麼!你一回來就管我的事,你從來不管我的事情的!”
傅清年頷首,“你其他的事情我確實不管,這件事情不行。”
傅雪炸毛,“什麼叫這件事情不行,你認識這賤人嗎?你就說不行。你看你女兒的手,都還纏着紗布呢,就是被這個女人害的。我可是你的掌上明珠,從來都只有我欺負人的份兒,什麼時候輪得着被別人欺負了。她把我傷成這樣,大卸八塊都不夠!”
“這些年你總是欺負別人,你們學校乃至整個h市認識你的人都頗有微詞,難得有個能制住你的人,甚好。”
傅清年抿了一口薄茶,寡淡道。
冷眼瞧着男人老神在在的樣子,鍾星月實在想笑,也忍不住笑了。
傅雪見她笑,更是氣得吐血,光着腳在地毯上跺腳,大罵,“爸,你這次出門是不是老子被凍傻了,我是你的掌上明珠,我是你的女兒,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是你讓全市的人都讓着我的!”
“那是以前,現在你長大了,也該學會尊重人了。”
傅清年不爲所動,正襟危坐在沙發上,任由傅雪跳腳。
她的陳溪哥真霸氣!
鍾星月在心裡默默地想,愛慕的餘光往男人身上跑。
“賤女人,狐狸精,你用什麼眼神看我爸,你找死是不是?你敢對我爸放電,我要親手處理你。”
傅雪謾罵着,衝上去,擡起巴掌。
但顯然這巴掌不成功,被傅清年淡淡地接下了。
“休得放肆,成天不好好學習就闖禍,你不要挑戰的耐性。”
傅雪被吼得跌坐在沙發邊角,不甘心地質問,“爸,你到底是怎麼了,你答應過我媽要寵我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