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淼淼雙目含淚,咬牙道:“我也知道買的美觀,但素素織圍巾兩天就好了,我要是搞不出來,顯得我也太不心靈手巧了。”
姜素素一口奶茶噴在電腦屏幕上,插刀道:“平時在家我媽就說我的手是最笨的,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被誇,淼淼你真是中國好室友。”
“素素,不客氣,既然我這麼好,你去小賣部幫我買兩個茶葉蛋回來吧,我又餓了。”
“好的,正好我也嘴饞。”姜素素裹了件外套,穿着毛絨拖鞋就出了宿舍。
唉。
薛淼淼喟嘆一聲,繼續起針,偏偏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她也沒細看就接起來。
“喂,是薛淼淼嗎?這裡是順豐快遞,請你馬上到校門口領你的快遞。”
“好的。”
放下針線,薛淼淼換了鞋出門,心想肯定她在網上買的情侶手機殼到了,不過店家也太給力,用順豐發貨。
薛淼淼一走,坐在宿舍門口轎車裡的舒靜便下車,壓了壓帽檐,領着一個男的進宿舍樓。
宿管阿姨將人攔住,舒靜謊稱男人是她的爸爸,還暗中塞了五百塊錢過去,阿姨便笑眯眯地放行了。
陶藝秋一個人在宿舍,看到舒靜進門,頗爲驚訝,不過也有幾分喜悅,到底是從小玩到大的好閨蜜,鬧了這麼幾天的彆扭也夠了,就算舒靜不主動回來,她也打算去請,她徵詢過薛淼淼和姜素素的意見,大家其實也沒真的生氣。
“靜靜,你回來啦。”陶藝秋撂下平板就貼過去。
舒靜委屈地笑笑,也主動貼上去,兩個人抱在一起,“我知道我做錯事了,可你們也晾了我這麼久,該原諒我了吧。”
“我們早就原諒啦!”
“原諒了那你們上課還不給我佔位置。”
“每次我們三個都是掐着點兒到的,能找到位置就不錯了,哪裡能幫你佔位置。”
兩人寒暄了一陣,冷卻了好多天的感情瞬間回暖,親密無間。
“藝秋,我媽說我八字輕,容易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所以我媽說我要回來宿舍住可以,但必須要找個大師到宿舍瞧瞧,去去陰什麼的,你不介意吧?”
陶藝秋連連搖頭,“不介意,不介意,其實我媽之前也提過,被我拒絕了。”後半句是偷偷說的,她當時考慮到宋宋畢竟是好姐妹,這樣做不妥,就放棄了。
舒靜柔柔地笑,將候在門口的大師請了進來,李美儀說是花了大價錢請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什麼。
“大師,這就是我的宿舍,那張牀以前住的室友死了,你着重清理一下,其他地方也務必要查看清楚,確定沒有不乾淨的東西纔好。”她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所及的是薛淼淼的牀鋪,只是陶藝秋顧着高興給她找零食吃,沒發現。
上次d家的事情沒有讓薛淼淼收到懲罰,單子茜約了舒靜見面,說了好多氣話,說她百分之百沒有看錯,當時薛淼淼參加宴會穿的就是d家的那條禮裙,因爲那條禮裙她青睞已久卻得不到,所以特別研究過,絕對錯不了,可她就是不明白,那條裙子怎麼就又自己回到店裡去了。
單子茜一口咬定薛淼淼懂巫術,用了特殊的方法偷裙子,穿了之後又還回去。
單子茜的話提醒了舒靜,薛淼淼經常能預測一些事情,有段時間還自言自語,或許真的懂那些歪門邪道也不一定。她把事情告訴李美儀,李美儀便花了大價錢請了一位大師回來。
那位大師從隨身的包裡掏出桃木劍和符咒,喝了水,用嘴將水噴在符咒上面,用桃木劍舉着在宋雨的牀鋪裡晃悠,嘴裡還唸唸有詞。
陶藝秋看舒靜瞧得認真,貼了上去,小聲問:“這種東西真的有用嗎?我看着怪怪的,有點像江湖騙子啊。”
“我媽說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齊無,管它有用沒用,反正弄過之後我們安心就好,你說是不是?”
說得真對,陶藝秋點頭,心想要是大家的膽子都像淼淼那麼大就好了,淼淼是她見過的膽子最大的女孩子,不管是什麼場合都不帶怕的。
“阿咪阿咪轟,咪哄咪哄。”
只見那位大師劍鋒一轉,對準了薛淼淼的牀鋪,然後整個人大步跨過去。
“大師,髒東西跑到那張牀上了嗎?”舒靜適時發問,只見大師點頭,她快速地端了凳子過去。
大師踩上凳子,一隻手拿着桃木劍亂打亂敲,另一隻手翻了枕頭又是翻被子,最終將薛淼淼平時背的書包拽到手裡,狡黠一笑。
“果然有東西!”大喝一聲,打開書包,將裡面的黑球取了出來。
那黑球,連舒靜和陶藝秋的肉眼都能看見,整個驚得說不出話,連連後退。
“大師,那是什麼東西啊?”陶藝秋嚇得躲到一邊兒,看到那乒乓球大小的黑球在大師的手心裡還在跳動。
“鬼東西!”大師朗聲答,從包裡掏出了符咒。
舒靜冷笑,厲聲道,“弄死,把它給弄死!免得在宿舍爲非作歹!”
大師把符咒貼在黑球上,黑球一動不動了,他滿意地點頭,摸了摸下巴,收起桃木劍,又取出一個黃色的錦囊,將黑球扔了進去,繫好袋子,狠狠地搖晃了幾下再扔進包裡。
“舒小姐,鬼物已經清除,你可以放心地住了,絕對再沒有任何不乾淨的東西。”
“謝謝大師,謝謝大師,大師我送你下去。”
舒靜滿意地笑着,送大師出門。
連嚇懵住的陶藝秋也跟着道了謝,站在原地,久久沒回過神。
“大師請上車。”
舒靜請大師上車,自己也跟着上去,她挑脣一笑,陶藝秋真是一如既往的單純,真以爲她會再回去住呢。
看坐在旁邊的大師眉頭緊鎖,她低聲問,“大師,怎麼樣?”
大師閉眼,深沉地點頭,“很好,不乾淨的東西已經被本大師收走,舒小姐大可以放心。”
舒靜眯眼,眼尾閃過詭譎,輕問:“大師,您這麼厲害,有什麼可以對付活人的法子嗎?就是相隔千米也能讓她不舒服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