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韻的訂婚宴持續霸佔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娛樂新聞榜首,關於宴會上那個小插曲,不知怎的,沒什麼人關注,就連新聞版面兒也少得可憐。
這本身就是一個看錢的時代,誰的新聞價值高就報道誰,真的可以說成假的,假的可以說成真的,虛虛實實,娛樂圈的事情,沒人會細細去探究。
直到開學,薛淼淼也沒再見過馮韻,據說訂婚之後便去西部拍電視劇,要三四個月纔回來,而劉浩成天在警局裡破案子,還把好幾個幾年前沉寂的案子都給翻出來破了,上級獎勵了一面錦旗來着。
感情的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大家都知道幫不上忙,便默契地再也沒提談過那件事情,好似只要不提,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爲了保護好身上所剩不多的一點點豆腐的薛淼淼提前搬回了學校宿舍。
鍾浩天將人送到宿舍樓下,霜寒的臉,很明顯是不樂意的。
薛同學纔不管他,最近他吃豆腐的次數越發頻繁,她要是和他再呆同一個屋檐下,肯定會出問題,爲了以後考慮,咬咬牙做了決定。
她拿過他手裡的小行李,笑靨如花,“二少你回公司去吧,晚上咱們一起吃宵夜。”
鍾浩天抑着眉,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薛二胖,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很狠心?”
開學了,她搬回宿舍,有什麼狠心的!老男人,別以爲裝可憐她就會心軟。
薛淼淼笑着哼了一聲兒,“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只有這樣才能讓二少喜歡得更持久,我先上去了啊,二少再見,麼麼噠。”
一溜煙兒就消失了。
女人的心腸果然狠,鍾浩天挑了下眉,轉身上車,其實在那種事情上,只有嘗過一次纔會食髓知味更持久,這小丫頭就是不懂,回頭一定得好好開導開導。
薛淼淼拿着行李回宿舍,發現姜素素和陶藝秋也在,吃驚不小。
“怎麼你們倆也回來了?”
因了上次的爆炸事件,姜素素過了有史以來最糟糕的一個春節和寒假,大半的時間都是在牀上度過的,這不,好不容易被醫生批准可以自由活動,二話不說就搬回宿舍,在家裡成天被親哥和嫂子盯着,哪兒哪兒不自在。
“我也是覺得呆在家裡沒意思,不如提前到學校來,這學期我要好好學習咯。”陶藝秋整理她那張花裡胡哨的小牀,又扔了兩個玩偶在上面。
另外兩位室友皆是忍俊不禁,姜素素上着網,當場插刀,“我之前來的時候就看到單同學提着大包小包在校門口,看來你們倆是打算一起好好學習呀。”
陶藝秋臉底一紅,“單今歌也來學校了嗎?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話剛說完,樓下就有人拿着擴音器在喊了。
“小秋秋,我愛你,我愛你。”
薛淼淼和姜素素相視一笑,搖頭,“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姓單的總是這麼討人厭!”
陶藝秋嬌俏地抱怨着,整理過頭髮和衣服,這纔不緊不慢地下樓去。
單今歌今天又是買了一束紫玫瑰來獻殷勤,昨天聊天聽到陶藝秋說今天要來學校,他當即就會意,弄禮物,準備打響新學期第一炮。
他要讓整個c大的人都知道她陶藝秋是他的女朋友,而且要讓整個c大的同學都羨慕他們倆個。
陶藝秋接過花,低頭嗅了嗅,癟嘴,“一點香味兒都沒有。”
“小秋秋,你想要有香味兒的嗎?明天我給你準備有香味兒的。”
“不用了,湊合湊合就是,反正都是要凋謝的。”
嘴上雖這麼說,可心裡還是美滋滋的,虛榮心更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果然被人喜歡比喜歡人強,看着眼前這長得還有幾分姿色的男人,陶藝秋髮現姜宇的面容已經不知不覺在她腦子中淡化了。
得知寢室其他兩位室友也回學校,單今歌提出請吃飯,陶藝秋沒反對,算是真正接受這個男朋友的身份,正式介紹給兩位小夥伴。
c大旁邊的飯館,雖然檔次不高,但勝在菜色齊全味道不錯,頗受學生們的喜愛。
老闆說她們是新學期的第一批客戶,還給所有菜品九折優惠。
薛淼淼從旁邊超市買飲料出來,看到不寬的馬路上停了一輛黑色奔馳,從車裡下來的是個衣着光鮮的貴婦,太陽都沒有卻帶着個大墨鏡,有點裝逼。
因爲那打扮和這環境格格不入,她才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這一眼正好看到貴婦摘下眼鏡露出清瘦的臉,心下驚住,對方竟然是鍾家那個二夫人。
鍾家二夫人怎麼會到這種髒亂的小巷子來,而且還遮遮掩掩的,而與之隨行的,居然是那管家易偉。兩人鬼鬼祟祟地進了對面那條狹窄的衚衕。
薛淼淼心下好奇,總覺得兩人在搞鬼,但又不能貿然跟去看,拿着飲料回了飯館。
等菜的時間,許久未和小夥伴見面的姜素素就打開了話匣子,說着從韓成義那裡聽來的怪事。
醫院那種陰氣重的地方,經常有詭怪的事情發生倒不奇怪,薛淼淼隨便帶個耳朵聽着也沒啥感覺,倒是陶藝秋嚇得捂住了耳朵,直說嚇人,讓姜素素別說了,影響胃口。
姜素素其實膽子也不大,就是獵奇心重,怕並好奇着,她小聲問旁邊膽大的室友。
“淼淼,你膽子最大,你知道養小鬼的事情嗎?網絡上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薛淼淼蹙了下眉,“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前兩天看網上的爆料說娛樂圈好多明星養小鬼,養小鬼能心想事成,我就好奇是不是真的?”
沉眸,薛淼淼搖頭,“姜素素同學,高中的思想政治白學了是不是?那種東西怎麼可能是真的嘛,你想想,要養個小鬼就能心想事成,那所有人都去養小鬼了,還上班賺錢幹什麼?”
“淼淼說得沒錯!這世界上纔沒有許願神燈呢,素素你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我就要和你絕交了。”陶藝秋是怕,但凡是鬼怪的事情她都覺得怕,一丁點都不想聽。
“我就是隨便一問嘛,好奇。”姜素素壓低了聲音,沒再繼續說,但那眼神,分明是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