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星月被這小傢伙搞得哭笑不得。
但小寶根本就不怕她,反而是鎮定自若的,復而又將窗簾和窗戶拉開,“不能總把自己關着,必須得曬曬太陽,還有,記得按時吃早餐。”
說完,頭也不回離開了房間。
“現在的孩子真是成熟得很。”鍾星月但笑,再次光腳下牀去,想要將窗簾拉上,手剛碰到窗簾,身後就又響起了不和諧的聲音。
“不準動窗簾,曬曬太陽,你快生黴了。”
“……”
這小傢伙真是死心眼啊!
……
自從上次爲了一份韓國拌飯在警察局順手幫了個小忙之後,薛淼淼覺得自己變忙了。
變忙就算了,報酬少活兒還累,她真是千萬個不願意。
這不,又被小汪同志請到機場去了。
大白天的,機場的洗手間裡發生了一起命案,兇手在衆目睽睽之下逃之夭夭,警察同志的權威被挑戰了,機場騷亂,上頭下了命令要在一個周之內破案。
警員小汪因爲上次的案件而名聲小噪,上頭又把這棘手的案子叫給他,還讓他立下了軍令狀。
所以才求爹爹拜奶奶把薛淼淼給請過去了。
“薛大師,只要你幫我這個忙,你想吃什麼我都請你。”
薛淼淼挑眉,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大墨鏡,最近剛全款買了一套小房子,手頭比較緊。
“唉,看你這麼苦苦哀求的份兒上,我只能幫了,但我從來不做虧本生意的,所以一頓飯自然是不行的。
”
汪念將人使勁兒往前頭一推,“請!只要能破案,多少頓飯我都請!”
“行,那就半年吧。”
薛淼淼笑着踏進了境界線。
小汪同志在後面黑了臉,這女人可真是黑心。
機場另一邊出口。
帶着墨鏡的鐘二少抱着兒子從vip通道走出來,一大一小,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精緻人種,惹得不少人頻頻側目。
貝小青走在後頭,覺得自己像個保姆。
主要還是走在前面的父子倆太奪人眼球了。
本來是該她一個人帶包子過來參加比賽總決賽的,但二少說要陪着兒子去,二少的脾氣她多少也是瞭解的,不能拒絕。
於是就有了此刻的尷尬三人組。
早知道景清隨說要放下手上的事情過來的時候就該同意的,也不會這麼尷尬。
貝小青正後悔着,胳膊被人硬生生拽了出去,差點一頭撞在柱子上。
她臉色不好地去看使壞的人,就看到景清隨一臉欠揍地站在旁邊,也是戴着黑色的裝逼墨鏡,正環着雙臂饒有興趣地看着她。
“你、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家裡有事情要出國一趟嗎?”
咳咳。
景清隨輕咳兩聲,摘下那騷包的墨鏡,靠着柱子耍帥,“本少爺感應到我的女人過來這邊會很想我,所以就過來了,怎麼樣?很感動是不是?恨不得馬上以身相許是不是?”
“……”臉皮怎麼這麼厚!
薛包子回頭,看着打情罵俏的兩個大人,直搖頭。
“四叔叔成天都想着佔貝老師的便宜,他嘴巴那麼厲害,但總是泡不到貝老師,二少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鍾浩天冷淡的眉眼不動,未答。
薛包子咂咂嘴,覺得沒什麼意思,也不說話了,他反正是不會告訴四叔叔貝老師不答應他是因爲一個很奇怪的原因。
大人的世界總是這麼複雜。
眼瞧着大長腿男人抱着兒子已經要走出機場,薛包子突然要上廁所。
沒辦法,小孩子忍不住,鍾浩天只好帶着兒子去不遠處的公共廁所。
廁所外面此時圍了不少人,都在竊竊私語,警戒線拉着,任何人都不許進入。
看薛包子憋不住了,鍾二少長腿一伸,抱着兒子就跨過了那警戒線。
負責人連忙上去攔着。
“這位先生,男廁現在不能使用,請您去對面吧。”
斜對面也有個公共廁所,也不是很遠的距離,但薛包子憋不住了,小手揪着二少的衣角,小臉兒都紅了。
男人面色一沉,自然捨不得兒子受委屈,“你們的負責人是誰,把他叫出來,我和他交流兩句。”
汪念被同事叫了出去,看到鍾浩天,眼底有一抹異樣的光芒稍縱即逝,旁人自是無法察覺。
鍾浩天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薛包子便被允許進去方便了,他退出警戒線候着。
半分鐘後薛包子解決完出來,小臉紅紅的,還有點不好意思。
男人什麼都沒說,抱起兒子,轉身便離開。
薛包子像模像樣地推了把鼻樑上的小眼鏡兒,小聲道:“二少和那叔叔認識,好像關係還挺複雜的啊。”
小傢伙的眼裡有幾分嘲笑的意味。
鍾浩天睥了沒大沒小的兒子一眼,“他心裡想什麼,你不是都看到了,還問我。”
“嘿嘿。”薛包子自豪地笑,“雖然看到了,但只是一部分而已呀,具體的細節還是不清楚的,不過看二少的樣子也不想告訴包子。”
“知道就好。”
男人輕哼,大步流星地出了機場。
汪念看着那頎長的身影,出了神,沒想到這輩子還會再見面,真是不可思議。
他掀起嘴角,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喂,傻笑什麼呢。”薛淼淼一巴掌拍在小汪同志的肩膀上,“看誰呢,還傻笑,喊你都聽不見。”
薛淼淼嫌棄地直翻白眼。
汪念收回神思,恢復之前的嚴肅,“怎麼?現場看完了?什麼情況?能判斷出兇手是誰嗎?”
薛淼淼再次扔一記白眼,“警察同志,你想什麼呢,看兩眼就知道兇手了?拍戲呢,這麼簡單。”
“你上次就是那樣簡單看出來的。”汪念複雜地看着她。
“都說了上次是蒙的,你偏不信,這次是真的一點線索都沒看出來,想要有用的消息,恐怕要先找到死者的住處,反正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薛淼淼擺擺手就要走,洗手間裡面雖然有死者,但是鬼魂根本就不在裡面,指不定在什麼地方飄着呢,她可不想蹚渾水。
“飯我不吃了,別在給我打電話了,我不想和警察再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