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好,裕親王也罷,三雄之中,誰可與主子相提並論。
論才能,主子足智多謀,行事果斷,從不拖泥帶水,身邊個個都是豪傑。
論出生。雖不是出自**,但端妃娘娘注意言傳身教,皇上更是對主子信任寵愛。
這天下,註定是主子的。
四人篤定道:“王妃,就算主子不想要,也得要!”
誰上位能放過主子?
這樣的人,就如同獵豹一般,讓人心驚膽寒。
“那麼,接下來聽我的。”
宋茗微說着將那張紙條遞給了紅鼠,“這事情除了你們的親信,誰都不可以告訴。咱們府上有內鬼,這人一旦沒有糾察出來,就不能放鬆警惕。”
“是。”
他們聽完了宋茗微的計劃後,竟只覺得腿軟。
主子,你怎麼娶了和你這麼像的人。
當晚,寒風來襲,捲起飛雪。
太子府與裕親王府不過是一街之隔。
然而這兩個府邸竟是一前一後地有人悄然出來。
他們喬裝成倒泔水和倒夜香的人,一路走到了城門口。
過了城門口的檢查,二人一前一後都出了京。
太子府上,太子焦急地踱步疾走。
屋子裡燈火明滅,往常的美女歌謠都讓他煩躁不已。
“去,都滾下去。去找我大姐來,就說我有要事商量。”
一個奴僕正要出去,臨門的時候被太子妃攔住。
“太子爲何事這般着急?”
太子背對着太子妃,臉色陰沉。
若不是太子妃有幾分急智,他此刻恨不得廢了她。
太子妃知道孃家沒了,是徹徹底底地沒了,她沒什麼可以依靠的,除了太子,那就是她的腦子。
最近美人良多,太子妃咬了咬牙,道:“這麼晚了,太子還要去叫大姐來,可是爲了白日裡暗衛發現的那件事?”
太子擰着眉轉過頭來看她。
“你怎麼知道?”
“太子辛勞,我自是要爲太子分憂。”
她說着就站在了太子對面,笑道:“太子人都派出去了,還怕什麼?”
“我怎麼能不怕,我身在高位,每一步都要小心謹慎,多少人想要我這個位置。我若不注意,那底下可是萬丈深淵。”
太子妃揚脣一笑,道:“所以太子就把所有希望都寄託給了大姐。太子可有想過,爲什麼大姐讓人暴動,而沒有提前通知我們?大姐又憑什麼能夠發出那樣的指令。太子,我們爲了籠絡手掌重兵的人,這些年投入了多少進去,可是收效甚微。而大姐像是已經有了一些底氣,爲什麼沒有告訴太子?”
太子渾身一僵。
“你……想說什麼?”
“太子,你覺得大公主是真心想要幫你嗎?”太子妃跪在了太子身邊,按摩着太子的腿,見太子眼中的絲絲波動,又道:“太子,大姐,信不得。”
太子倏地站了起來。
“她是我親大姐,與我一母同胞,她不幫着我,她難道幫着裕親王和玄親王不成?”
太子氣急敗壞,可心裡到底還是有些懷疑。
“太子,除了你,或許還有一個她心裡的人更重要。”太子妃慢慢道。
“什麼意思?”
太子妃掐住了太子妃的脖子。
“你要是敢說半個字假話,我讓你生不如死。”
太子妃心裡一顫,面上求道:“你聽完再看看我說的是不是假的。”
“早年聽說大姐流落在外,受盡磨難。曾經有一度是在北疆度過的,太子可還記得?”
太子陰沉着臉點點頭。
“那段時間大姐肯定是恐懼害怕,心靈十分脆弱,那時候若是有一個男人出現,保護着她,你說她會不會芳心暗許。”
太子怔住。
他兇狠的目光盯着太子妃,太子妃後退了一步,卻還是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
“別忘了,當時護送大姐回來的,除了鎮國公,還有一人。那人便是定遠侯。”
太子臉色刷白,“你休要胡言亂語。我大姐都對父皇表明了,她心許鎮國公,父皇纔在鎮國公夫人宋倩死後沒有責怪她,讓她嫁給鎮國公的。”
“你覺得,如果大姐說要嫁給定遠侯,你覺得皇上會答應嗎?”太子妃篤定的一句話,惹的太子沉默了。
鎮國公雖然勢大,可畢竟在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又是皇上眼看着長大的。
然而定遠侯是什麼人,說白了,父母都是當時邊疆的城主。
早在先祖評平定天下的時候,定遠侯一族就像是一根鐵甘蔗,哪兒有那麼好啃。
終於在雙方各退一步的情況下,邊疆三城歸入大梁板塊,然而那邊疆三城也相當於分封自治了。
這個地方,到底是大梁的一個隱患,皇上怎麼會肯將女兒嫁過去?
一旦邊疆叛亂……
“你是說,我大姐真正心儀的人是定遠侯?”
太子妃點了點頭。
“否則你說,大姐一直身居鎮國公府,怎麼會發出那樣的命令。憑什麼邊疆軍營的人聽她的?定是她一早與定遠侯就有瓜葛。而暴亂,怕就是讓父皇覺得邊疆棘手,只有定遠侯重新拿回兵權,才能平亂。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爲了定遠侯。”
太子渾身僵硬。
他拼命搖着頭,“不,不會的。”
“你忘了鎮國公當初那滴血驗親了嗎?”
太子妃這句話一出,太子就瞪着她。
“你是說,盛懷安就是定遠侯的親生兒子?”
太子妃不敢肯定,然而她卻恨不得這就是事實。
她早就懷疑樂陽大公主了,經過這幾天的深思熟路,她才得出這個大膽的猜想。
就算不是真的,她也要把這件事變成真的。
皇后沒多大事本事,太子是個沒主見的,卻一味依賴着樂陽大公主。
太子妃母家一毀,除了讓太子覺得她不可或缺,她才能坐穩太子妃的位置!
才能讓那些對她不敬的賤人看着,她將會踩着他們每個人的屍體成爲那寶座上的人。
母儀天下!
太子的手一寸一寸地收緊。
“所以,大姐所作所爲,都是爲了定遠侯。她嫁給鎮國公,難道是爲了掌控京畿衛爲鎮國公鋪路?”
想到這個可能,太子打了一個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