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鳴風等人朝這座廟走去,因爲年代久遠,廟已經有些破損了,王鳴風推開吱呀亂響的木門走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尊石像,這不是佛像,而是一隻猴子的石像。
石像約有三米高,是一隻猴子的形象,那石像猴子左手握着一根木棍,腳下踩着一顆骷髏頭,凶神惡煞的十分恐怖。
“這什麼東西?”王鳴風沒看出這是什麼東西。
“這好像是狌狌。”西風看着石像說道。
“狌狌是什麼。”王鳴風一臉無知的看着王鳴風說道。
“狌狌是山海經中的一種異獸,始於招搖山。”西風停頓一下:“狌狌外形與猿猴相似,山海經中並沒有太多關於狌狌的記載,只是一些外形的描述。”
西風繼續說:“我曾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書上說狌狌能說人語,異常兇殘,經常以人爲食,後來人們爲求自保給狌狌修建寺廟,每年以活人祭祀。”西風說道:“我一直以爲這是傳說,沒想到今天在這裡見到了真的狌狌廟。”
“你是說這廟是古人爲狌狌修建的?”王鳴風說道。
西風點點頭:“看樣子古時候這附近有狌狌存在。”
“這麼多年了,他們應該已經滅絕了吧。”煙小雨聽到他們說連忙問道。
西風聳聳肩:“不知道,或許狌狌滅絕了,也有可能他們依舊活着。”
“要是活着那就麻煩了,據你所說這狌狌很厲害,我們要是碰到了那不是玩完了。”王鳴風說道。
“有什麼好怕的,我一個道術高手,你還有異術在身,你這女朋友也不是一般人,要是碰到狌狌,我相信死的肯定是它。”西風說道。
三人也沒有辦法,如果晚上待在森林裡怕是還有很多未知的危險,待在狌狌廟是唯一的選擇。
王鳴風和煙小雨將狌狌廟簡單收拾了一下,西風則去撿樹枝了,一切都是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你們看這是什麼?”西風抱着一大堆樹枝,手裡提溜着一隻野兔子。
夜幕很快降臨了,三人將野兔收拾好,放在火上烤。
“你們還別說,這山裡面挺好的,烤着篝火,吃着野兔倒也是很享受。”西風撕下來一大塊兔肉咬一口說道。
吃完兔肉三人便準備睡覺了,這次還是王鳴風值前半夜的班,西風負責後半夜的,本來煙小雨也想值班,但王鳴風擔心她身體受不了就沒同意。
西風帶着一身的疲憊睡下,王鳴風這傢伙倒是快困死了,前一個晚上就沒怎麼睡,這一次又要值班。
夜晚還是很平靜,沒有兇殘的狌狌,也沒有什麼怪事情發生,就這樣王鳴風撐到了後半夜,王鳴風看了一下月亮,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過去叫醒西風,西風一臉懵逼的看着王鳴風。
“起來換班了,你都快睡傻了。”王鳴風一臉無語的說道。
西風揉了揉眼睛:“行,你去睡吧,我來值班。”
西風說着打了個哈欠,站到一邊值班去了。
王鳴風倒是困到了極點,一躺下就睡着了。
西風看着外面的月亮,心裡面想道:“看起來挺平靜的啊。”
狌狌廟外此時起了濃霧,夾雜着月亮的光倒是有些詭異。
西風是專業的他立刻就發現不對勁,因爲在霧中他感覺到了陰氣,準確說是十分強的陰氣。
西風連忙叫醒王鳴風,示意他有情況。
王鳴風看着濃霧也發現不對勁。
“這怎麼回事?”王鳴風問道。
西風此時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王鳴風也不在說話了。
西風拿出一張符咒唸了幾句,放到眼睛的位置,當他睜開眼時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外面的濃霧。
王鳴風將魔元聚集在眼睛周圍,當他睜開眼時,眼前的景象也讓他驚呆了。
只見一個近數百人的隊伍在霧中慢悠悠的走着,這些‘人’穿着一身盔甲,有些手裡拿着武器,它們眼神迷離,從狌狌廟經過。
這些當然不是什麼人,而是陰兵。
“這是陰兵借道。”西風此時驚訝的說。
人和鬼是不同的,人無法看到鬼,鬼卻可以看到人,很多道士都是普通人,他們一般無法看到鬼,只有藉助符咒纔可以看到鬼,專業術語稱爲開冥途,西風就是這樣的,他使用符咒後冥途便開了,這樣他就可以看到鬼了,王鳴風將魔元聚集在眼睛周圍後也打開了冥途。
陰兵借道很不常見,如果有一個地方突然發生大的災難,災難過後這些亡靈便會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有組織的遊蕩,這就是陰兵借道,一般人如果看到陰兵借道,過不了多久便會死去,這是因爲陰兵借道時會產生大量的陰氣,一旦看到陰兵借道那便會陰氣入體,如果身體扛不住這陰氣,那麼這人便會死去。
王鳴風他們倒是不怕陰氣,所以不用擔心過幾天會死亡的問題。
“這地方究竟發生過什麼災難,會有如此壯大的陰兵隊伍。”西風小說的說道。
一般來說只要不貿然進入陰兵借道的隊伍中,那就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等這些陰兵消失後便沒事了。
“他們穿着盔甲,應該是古代的軍隊,可是他們怎麼會死在這裡而去他們的魂魄無法回到地府,只能在這裡遊蕩。”王鳴風說道。
西風因爲不知道也沒有說話,就在陰兵隊伍即將結束時,王鳴風在隊伍中看到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
王鳴風連忙對西風說:“那不是博文嗎?”
西風聽王鳴風這麼一說,連忙看去。
果然在隊伍的最後一排,博文帶着眼鏡,眼神空洞的跟在隊伍後面。
王鳴風知道博文是一個普通人,此時在陰兵隊伍中看到博文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博文死了,只有人死後,魂魄纔會在陰兵隊伍中。
這一切都太詭異了,博文先是被不明物體拉走,之後又在這裡發現博文,種種的疑問在王鳴風的腦海裡出現。
隨着陰兵隊伍的離開,濃霧也散盡了,一切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平靜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