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本家太大,莫夜在門口外揍了一頓司徒青男,裡面的人都沒幾個知道。莫夜進去後,有些傭人見過他之前和司徒北月來。而且對於司徒北月會帶男人回本家的事,早在府內傳開來了。能讓司徒北月親自帶來的男人,怎麼會簡單?
雖然司徒北月和莫夜的關係沒有一個明確的認定,但衆人都知道了,他們關係非同一般。既然是司徒北月的人,作爲傭人的,可不敢怠慢。所以莫夜進去後,立馬有傭人前來接待,領他去見司徒狂男。
到了清心堂的石階前,莫夜讓傭人離開,他表示自己上去就行了。傭人點頭會意,退了下去。
莫夜走上清心堂,到了前面大院,看到司徒浩山和司徒狂男在一起下棋。他走過去,這時司徒狂男看到了他,不禁一喜,叫道:“莫兄弟,你怎麼來了?”
聽司徒狂男叫出莫夜的名字,司徒浩山也是一愣,回頭去看,果然是莫夜。他隨即站起來,表示對莫夜的歡迎。
“莫賢侄,怎麼有興趣來這裡啊?既然來了,就進去喝一杯茶吧。”司徒浩山笑笑道。
莫夜淺笑,一一對司徒狂男和司徒浩山點頭表示禮貌,而後說道:“伯父、狂男大哥,今天我來,其實是爲了北月的事。”
“北月?”司徒浩山聽到眉頭一皺,沒了喜笑之意,變得擔憂,臉色沉重。
他是司徒北月的父親,自然知道司徒北月的病情。而他囑咐過莫夜,希望莫夜照顧好司徒北月。現在莫夜來,並且說是爲了司徒北月的事,他擔心是司徒北月的病情問題。
司徒狂男因爲不知道司徒北月的絕症,所以沒有什麼擔憂和沉重,高興於莫夜的來訪,不禁笑着打趣道:“怎麼,莫兄弟,難不成你跟北月鬧了矛盾,要來找我和父親幫忙?”
“呵。”
莫夜尷尬地笑笑,說道:“狂男大哥,你說笑了,我怎麼會跟北月鬧矛盾呢?我心疼北月還來不及,絕對不會惹她不高興的。”
“嗯哼?”
“噢……”
“其實我跟北月……北月小姐的關係很一般,不是狂男大哥你想的那樣。”
“哈哈哈!”
司徒狂男看到莫夜解釋他和司徒北月的關係,“哈哈哈”笑了出來,很是爽朗,說道:“莫兄弟,難道你覺得我是呆在本家呆久了,連你和北月間的關係都看不出來嗎?”
“這有什麼好隱瞞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北月能找到她喜歡的男人,我不知盼了多久。”
莫夜沒有說話,有些尷尬。他知道自己和司徒北月的關係瞞不住司徒狂男以及司徒浩山,但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看了出來。作爲司徒北月的男人,站在司徒北月的大哥和父親面前,真感覺像是在見對象的家長,略有緊張。
“莫賢侄,北月的事……你跟我來一下,我單獨跟你談談。”
司徒浩山不像司徒狂男那樣不知道司徒北月的病情,這時他神情有些嚴肅。但爲了不讓司徒狂男起疑,他對司徒狂男說道:“狂男,你先在外面等一下,對於北月身邊的人,我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要仔細謹慎,我不想北月受到任何傷害!”
“父親,你多慮了,莫兄弟他不是那種……”
“這由我說了算!”
司徒浩山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威嚴,像是不許司徒狂男提出意見。
“莫夜,你跟我來。”他又跟莫夜說了一句,有些嚴肅、冷傲,不再理會司徒狂男。
莫夜點點頭,跟着司徒浩山進了清心堂內。司徒狂男見此,有些疑惑。父親這是怎麼了?之前他不也是很欣賞莫夜的嗎?
進入清心堂後,司徒
浩山不廢話,皺起眉頭,直接問莫夜道:“莫賢侄,北月的病是不是……”
“是,北月的病很嚴重了。”
不等司徒浩山說完,莫夜就打斷了他,說道:“北月的病因爲她太過勞累,最近情緒又不好,所以惡化得比較厲害。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她活不了兩個月了!”
“什麼?”
司徒浩山聽到大驚,不由一把抓住莫夜的手,說道:“莫賢侄,難道北月真的沒救了嗎?難道連你也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北月……不該有這樣的命啊!”
莫夜見司徒浩山眼紅了,很是不忍。他知道司徒浩山很疼愛司徒北月,但是司徒北月是宿靈纏身,根本無可醫治,他也是非常無奈和痛苦。
“我不會讓北月有事的!莫賢侄,近日我拜訪了香山寺雲遊回來的一水大師,我跟他提了北月的病,他說北月的病並非不可救,只是……”
“只是……”
莫夜聽到司徒浩山的話,心中莫名被觸動。他不管司徒浩山說的一水大師是真是假,如果這一水大師真的有辦法救司徒北月的話,他立馬就掉頭去香山寺,找這個一水大師談談。
可是,他又隱隱覺得不可信。他是驅魔師,而且不誇張的說,是個厲害的驅魔師。他認爲連自己都無法找到救司徒北月的辦法,這雲遊回來的一水大師會能?
恐怕是騙司徒浩山的香油錢的吧!
“只是一水大師說,要救北月的話,必須遇到北月的有緣人,否則……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得。”司徒浩山告訴莫夜道。
“啊?”
莫夜聽到一愣,必須要遇到有緣人?這還不是騙子是什麼?他認爲,這一水大師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所以直接用狗血的有緣人欺騙愛女心切的司徒浩山。
當然,高手自在人間。他不相信,不代表真的沒有。要是這一水大師說的是真的呢?所以即便他不相信,也不好當着司徒浩山的面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他只是有些敷衍地說道:“伯父,我覺得……我就是北月的那個有緣人。”
司徒浩山皺皺眉,上下看他一眼,搖搖頭嘆氣,說道:“很顯然你不是。”
“爲什麼?”
莫夜有些納悶,自己和北月的親密關係,司徒浩山肯定看出來了。而結合古往今來以及電視劇的經驗,有緣人不都指這個人的另一半嗎?既然如此,司徒浩山幹嘛這麼幹脆地否定了自己?
“因爲一水大師說,北月的這個有緣人,是個女的。”
“……”
無語。
莫夜聽到司徒浩山的話,真的無語了。都說了這所謂的有緣人,無論古往今來還是戲裡戲來,都是指另一半了。那司徒北月是個女的,這有緣人怎麼想都該是男子吧?
可是,司徒浩山,不,是那一水大師,卻說北月的有緣人是個女的?難道北月是個同性戀?
噢……真是該死。怎麼會有這麼白癡的假設呢?
莫夜對自己的胡思亂想表示懊惱,而後他搖搖頭,決定不再多想,等離開司徒本家後就去香山寺見見這位一水大師,好向這一水大師問個清楚。
“伯父,你不用擔心,等一下我就去香山寺拜訪這一水大師,如果真的有辦法救北月,那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去救,不管付出什麼代價!”莫夜對司徒浩山堅定地說道。
司徒浩山點點頭,他不是靈異中人,只能相信莫夜了。
“莫夜,我看你來這裡,不單是爲了北月的事吧?你好像要找狂男?”說完司徒北月的事後,司徒浩山有些疑惑地問莫夜道。
從剛纔莫夜來到這裡的舉動來看
,他覺得莫夜像是爲了找司徒狂男的,不禁有些疑惑。狂男呆在本家不出門半步已有數年,恐怕外面的世界都把他忘了,那怎麼會還有事找他?
莫夜挺佩服司徒浩山這敏銳的察覺力,沒有隱瞞,說道:“是這樣的,伯父,其實我來,是爲了北月的同時,也是爲了狂男大哥。北月她擔心自己出事,到時候尚愛集團的事要由狂男大哥接手,可是狂男大哥的情況……所以,北月希望我來看看狂男大哥的腿。”
“是嘛……”
莫夜提到司徒狂男的腿,司徒浩山心情狠狠地一沉,露出無比愧疚的神情。他始終認爲,司徒狂男的腿癱瘓了,以及司徒北月的絕症,都是因爲他造孽而得到的報應。他是如此地自責,如果可以,他希望受罪的是自己,而不是他疼愛的孩子。
“莫夜,狂男的腿,難道可以醫治麼?”
司徒浩山從悲傷、沉重中回過神來,聽明白了莫夜的意思。莫夜這是想要給司徒狂男看病啊!如果莫夜可以把司徒狂男癱瘓的腿治好,那對他而言,比救了他的命還值得高興!
他突然激動地抓起莫夜的手,緊緊地拉着,有期待、有懇求,就差沒跪下去了,說道:“莫夜,請你一定要治好狂男的腿。如果你真的能辦到,我願意把司徒家的一切給你!現在,我不在乎什麼錢和地位,只希望北月和狂男能好好地活着。”
“伯……伯父……”
見司徒浩山激動到這樣,莫夜覺得尷尬,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話。他只是想要來看看司徒狂男的情況,如果恰好是陰陽惡事方面的原因引起,他有可能治好。但如果是其他原因,他恐怕就愛莫能助了。
可是,現在看司徒浩山的模樣,像是認定了他能治一樣,他實在是不知如何回答。說可以治司徒狂男的腿吧,他還沒肯定。說不可以吧,又怕讓司徒浩山受打擊。一個老人家的,愛子心切,真的很難讓人對他說出那些讓他失望的話。
“伯父,你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幫狂男大哥治療他的腿疾。就算我不行,我也可以讓柯靈來幫忙看看。我相信,一定會有辦法的。”莫夜只好這樣安慰司徒浩山道。
“柯靈?”
司徒浩山聽到莫夜的話,有些驚訝,說道:“你是說那個以‘乙女之刃’著稱的柯靈?”
“嗯。”莫夜點點頭。
“那真是太好了,莫夜,謝謝你!”
司徒浩山聽說過柯靈的事,對柯靈的實力表示肯定。不過他沒有多問莫夜柯靈的事,以及莫夜和柯靈的關係。他只是向莫夜道謝,因爲莫夜幫了他很多。
司徒浩山這麼客氣,莫夜不習慣,不過他覺得這是個機會,便直接表明他和司徒北月的關係,說道:“伯父,你已經看出了我和北月的關係,我不否認,我愛北月,不管你對我是怎麼想的,我就是愛她。所以爲了北月,我願意做任何事。所以,你不用說感謝我之類的話。我這麼做,是爲了北月,也是爲了我自己。”
“好好,莫夜,有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司徒浩山很是欣慰,對莫夜連連點頭。
“既然這樣,伯父,我就出去看看狂男大哥了?”
“嗯,好,你去吧。”司徒浩山不再留着莫夜。
莫夜點點頭,轉身出了清心堂,前去給司徒狂男看腿疾。
但走出清心堂後,他心情可一點也輕鬆不下來。北月那麼期待他能治好司徒狂男的腿,已經讓他覺得很有壓力了。現在司徒浩山也那麼期待他能治好司徒狂男的腿,他覺得心中簡直像是壓了一座大山。
要是自己治不好司徒狂男的腿,自己怎麼面對北月,怎麼面對北月她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