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起牀了那就開始辦正事,被沈若如弄醒,莫夜沒了繼續睡下去的意思。
他很快去洗漱,然後下去吃早餐。吃過早餐,沈若如還沒去美院,他看到後提出送她去。
這會沈若如倒是沒有羞澀地拒絕他,哼道:“你才知道要送我去啊?”
莫夜很無語,沈若如這樣子是說自己本就有義務送她去上學的?開什麼玩笑!自己只是她的私人醫生,又不是保姆,她沒病的時候自己當然是自由的啦!何況,她也夠不害臊的,都大學了,還要人陪着去上學!
莫夜自然是不懂沈若如這種女孩子心思的,他這傢伙,估計真的是註定孤獨一生。
然而,他偏偏像是得到了愛情女神的祝福,很多時候他有意無意,有心無心的舉動,總讓女孩子感動,然後女孩子就對他傾心了。比如現在他陪着沈若如去學校的時候,拿出了那個陳美佳的護符送給沈若如。
“大小姐,這是我最近做的一個護符,送給你。”
他掏出那個專門用玉石加工過的護符,護符就鑲嵌在玉石裡,非常漂亮。不過,那塊玉石是有個小孔的,小孔的作用是讓寄身在護符裡的陳美佳鬼魂能夠自由出入。
沈若如見到那個漂亮的護符,愣住了,心情非常激動,同時有些臉紅,除了有些許的羞澀外,更多的是開心。她看着莫夜,一雙大眼睛轉圈圈,就像一隻看着寵愛她的主人的小狗狗,竟然有些萌萌的。
“哎,你是要不要啊?”
莫夜有些不耐煩,沈若如只是看着他發愣,沒接那個護符,他不好氣地哼道:“最近城裡發生了不少事情,我擔心你,所以給你弄了個護符,你要不要啊?”
“這個護符可是我親手製作的啊,不是買的,所以它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你一定要好好戴着,不要輕易拿下。”
“你到底要不要?”
“要、要!”
沈若如終於反應過來,擔心莫夜反悔不給她了,她立馬去抓住莫夜的手,然後搶一般拿過護符。
“你……幫我戴上。”
沈若如拿到護符後,轉過身,對着莫夜捋了捋頭髮,露出潔白的脖子,讓莫夜親自爲她戴上護符。
莫夜覺得沒什麼,拿過護符想幫她戴上。但是這時他看到沈若如脖子上還戴着那刻他之前送給她的辟邪寶珠。他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護符就不帶在脖子上了,帶在你左手手腕吧。”
“嗯,也行哦!”沈若如愉快地答應了。
她覺得也是,脖子已經戴着辟邪珠了,又帶一個護符,感覺怪怪的。如果戴在手腕上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也可以作爲飾品。
其實莫夜這麼做,可不是從美觀上考慮的。他是從陳美佳身上考慮,畢竟陳美佳是一個鬼魂,要是離辟邪珠太近,恐怕會受到辟邪珠的影響。
“喏,幫我戴上吧。”這時陳若如伸出左手,纖細白皙的手腕散發着一股濃濃的清純女孩的氣質。
莫夜看看,非常感嘆,大小姐的手腕都這麼漂亮的嗎?
細細看一下,除了手腕外,陳若如的指甲也是修過的。這倒是不奇怪,現在大部分的女孩子都會進行美甲。只是,沈若如的美甲,是很淡的修理,沒有弄那種紅紅的指甲或者黑黑的,她只是弄了一點一點銀白,偶爾閃光,美麗卻不高調,低調卻不失貴氣。
莫夜只是淺笑,沒說什麼,安靜地握着沈若如的手給她戴護符。而沈若如也沒說什麼,只是微微低着頭,臉色有些泛紅,小小的羞澀,滿滿的都是甜蜜,享受這溫馨的一刻。這麼看去,他們
兩個不是恩愛的情侶是什麼?
“咳咳!”
然而這時,他們身旁傳來一個女子的咳嗽聲,他們一驚,有些尷尬,回頭去看,原來是張希。
張希坐在她那昂貴的跑車裡,很無語地看着莫夜和沈若如,哼道:“請你們記住一句話,秀恩愛,死得快!”
“什麼呀!我們沒有!我和莫醫生……是清白的!”
護符戴好了,沈若如掙脫掉莫夜的手……當然是因爲被張希打擾了她才緊張地掙脫掉,不然她纔不會這麼做。
張希說話從來都比較大膽,沈若如和莫夜在一起這麼久了,還這麼清純,她真是很無語的。所以對於沈若如的爭辯,她看向莫夜說道:“莫醫生,以後和若如上牀的時候不要採取措施,等若如大肚子了她就不會說自己還是清白的了。”
“……”
莫夜聽到張希的話,呆若木雞,現在的大學生說話都這麼開放嗎?
“都是有男人的女人了還裝得這麼純潔,搞笑!”這時張希又哼了一句沈若如,表示對沈若如的清純唏噓不已。
而此時的沈若如,早已尷尬得臉色通紅,更是被張希的話氣得身子發抖。
天啊!這是自己的閨蜜嗎?閨蜜,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呢?
她真是氣死了!張希居然說這些話。這些話、這些事,是她死都不會說出來的!可是張希,當着莫夜的面前說了!她真的是尷尬得無地自容了,雖然她知道,張希是開玩笑的。
“好了,不要開玩笑了,你們去學校吧。”莫夜擔心沈若如羞澀得腦袋充血,笑着調節氣氛。
他對沈若如說道:“若如,你坐張希的車去學校吧,我有點事情要去忙,就不陪你到學院那邊去了。再說,就算你要我陪我也不想去,因爲一羣愛慕你的男生估計都拿着掃把等我吧,我擔心被他們打死……”
“噗……”
張希聽到莫夜的話,倒是笑了出來。她看看莫夜,覺得挺可惜。如果不是莫夜是沈若如的男人,她都想追求了!
“你胡說什麼呢!混蛋,他們哪愛慕我了……討厭,不理你了!”
而對於莫夜的話,沈若如則是嬌羞地嗔一聲,臉色紅得不行,感覺就是在跟莫夜打情罵俏。
當然,氣氛得到莫夜調節,沈若如表情不再那麼尷尬。不過她還是很氣張希,這個閨蜜,要不要絕交掉?
“若如,你快上來,不然遲早了!還有,不要妨礙你‘老公’做大事啊!”張希還在拿沈若如開玩笑。
“你……”
沈若如真是被氣死了,她擔心讓莫夜尷尬,立馬開了張希豪車的車門,坐上去,哼道:“快走啊!等到了學校再收拾你!”
“莫醫生,我走了,拜拜。”
這時沈若如不忘看着莫夜說再見,然後舉起左手,露出漂亮的手腕,指着剛纔莫夜給她戴上的護符,微微臉紅,說道:“這個,謝謝你……”
莫夜看着臉上滿是甜蜜的她,點點頭,淺笑,看着她離開。
沈若如就是這樣的一個女生,容易滿足,不奢求太多的東西。只要是對的人給她的,不管是什麼,她都開心。所以她纔是一個總讓人忍不住要憐惜的女孩子,去傷害她決然是做不到的。
“對了!”
看着沈若如離開,莫夜突然記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當初沈若如患病的時候,是因爲被人施了降頭術,背後遭人扎小人。而這麼害她的人的目的是想結冥婚,讓她成爲某個死去了的貴公子的新娘。現在背後的主謀查了出來,她就是柳青
煙。那麼,柳青煙想給誰做冥婚?
顯然,這個死去的貴公子,跟柳青煙有極大的關係。
根據過去的經驗,莫夜知道一般都是父母會給未成親就死去或者夭折的孩子做冥婚。那麼,難道說,柳青煙跟那個死去的貴公子是母子關係?那麼,柳青煙到底有沒有孩子?
莫夜想到這個東西把自己給嚇了一跳。如果柳青煙有孩子的話,那就是司徒家的少爺,跟司徒北月可能是兄妹,或者姐弟。這關係跟司徒北月夠親了吧?莫夜擔心的是,怎麼跟司徒北月開口?
不管怎麼說,一切都是爲了調查陰煞之氣的根源。莫夜不管這是不是司徒家的秘密,都要去問問。
而後他打車去尚愛大廈,找司徒北月談談。就算沒有這種猜測,他也是要跟司徒北月談的。因爲他昨晚讓司徒北月去打聽了柳青煙的過去,柳青煙的過去他必須瞭解清楚。
到達尚愛大廈的時候,洛冰在指揮着一羣人工作,都是在處理昨晚尚愛大廈遭到巨大破壞的事,主要是柳青煙的辦公室。另外,司徒北月親自處理柳青煙‘消失’的事。
對於柳青煙的事,司徒北月聽莫夜說了一些,她表示理解,但不是全部。若不是她本身也捲入了陳芳的事,她不會相信世上真有那種陰陽怪事。而她也萬萬想不到,莫夜竟然是個驅魔師。
莫夜來到尚愛大廈,司徒北月放下手中的工作,招呼他去了她的辦公室,而不是最頂層的天闕閣上面。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一切的真相了嗎?”司徒北月坐在她那總裁專屬的坐騎上,半靠着,雙手交叉一起放在黑絲襪的膝蓋上,冷傲地擡着頭,挺着胸,很有一副老大的模樣。
莫夜坐在她對面,這一次很享受,因爲看着的是司徒北月。
像昨晚,柳青煙也差不多像司徒北月那樣坐,不過她是故意顯擺,而司徒北月是自然而然到理所當然,那氣質、魅力,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就是單單看着這樣的司徒北月,就覺得是一種享受。
“還不行。”
不過,就算司徒北月是總裁,滿是一副大BOSS的模樣,莫夜也不會因此客氣,拍須溜馬的討好,他一如既往地顯得自信,帶着一抹微笑,說道:“柳青煙的過去你調查到了嗎?我需要把一切都弄清楚了才能告訴你。那樣你聽到的,才全面,而且合情合理。”
“你是一個講究事實和依據的人,我可不敢把自己隨意的揣測當作嚴肅的真相來告訴你。”莫夜補充了一句。
司徒北月看着他沒什麼表情變化,跟以前的認真和嚴肅一樣,說道:“能把一件事既以嘻嘻哈哈的態度說出來,又能認真嚴肅地說出來,你確實很有‘本事’。”
“……”
莫夜無語,沒想到被司徒北月諷刺了。她的意思是在說,自己是個嘻嘻哈哈不認真的人?然後面對某些人……比如她時,又能裝得很認真?真是諷刺啊!是說自己阿諛奉承了?
司徒北月確實是在諷刺莫夜,因爲她知道莫夜是個混蛋,臭不要臉的。這樣的傢伙,一本正經說起話來實在不能讓人放心地相信。
“柳青煙的資料都在這裡,你可以看看。”司徒北月從桌子的抽屜裡拿出一個資料袋,遞給莫夜。
莫夜立馬拆開看了看,看一遍下來後,他有些失望,對司徒北月說道:“你確定柳青煙沒有過孩子嗎?”
“孩子?”
司徒北月一愣,什麼孩子?柳青煙的孩子?柳青煙當然沒有孩子!如果她有孩子,在司徒家的地位怎麼會有名無實!就算有……那也肯定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