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銀針射中的暗衛,臉上面無表情,繼續向前,卻被褚璃月一包藥粉灑向他們。
大家立刻捂着眼睛開始哀嚎,“啊......”
他們是經過層層選拔,如同鬼門關走出來的特殊訓練過的將士裡挑選出來的,卻被褚璃月輕易的打倒在地。
夜君瀾抱顧不得褚璃月是否被抓住,他立刻抱起懷中的南煙兒便往府外跑,要儘快尋找大夫給南煙兒解毒。
綺羅哭着隨着他一起往府外跑。
清晨做完訓練的夜大和夜二一身臭汗的從軍營回來。
看到自家王爺抱着南側妃急急往外跑,兩個人立刻跟上去詢問。
“王爺,出了什麼事情了?”
“夜二給本王看好褚璃月,不許踏出府門半步,夜大快速找大夫。”
“是!”
不知所云的夜大和夜二齊齊應聲。
夜大飛身用最快的速度去找京城最高的大夫。
夜二則一溜小跑的來到裕軒苑,他看到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痛苦不堪的暗衛,一顆心差點兒跳到嗓子眼。
此時的褚璃月拿着一個鼓囊囊的荷包,帶着褚琉玉和兮兒小桃準備出門,被夜二急急攔住。
“王……王妃,您要去哪?”
若是從前,他肯定大搖大擺的擋在路上不讓她們出門,威脅恐嚇一併用上。
如今他只能像個犯了錯的小媳婦一樣卑微,臉上帶着討好的笑容。
褚璃月笑了笑,看着一臉討好的夜二。
“呦,大忙人怎麼有空來我裕軒苑了?”
夜二越看越覺得王妃笑得一臉不懷好意,他纔不想和地上的人躺在一起,眼珠子一轉。
“是王爺,他怕您在王府不安全,便讓屬下寸步不離的保護您,嘿嘿……”
夜二咧嘴笑得一嘴大白牙,着實令人心情舒緩。
“得了,不就是夜君瀾派你過來監視我的?說得真好聽,若是真的想要保護我,便陪我出門吧。”
夜二心中一萬個不情願,但是這個會毒術的女人,招數層出不窮,自己輕易哪裡敢惹她?
他倒是想聽王爺的話,攔住這個女人,可他實在是不敢呀,嗚嗚嗚……
最後,夜二脖子一橫,牙一咬,心中向自家王爺深深鞠了一躬。
不是屬下不聽您的話,實在是攔不住呀,不過屬下會替您跟蹤她的。
他覺得自己實在是聰明極了!
“王妃您儘管吩咐,屬下一定會盡力保護你們幾個的安全。”
於是,五個人浩浩蕩蕩的出門了。
王府的侍衛看到夜二和王妃出門,無人阻攔,十分順利。
褚璃月荷包裡帶夠了銀票,幾個人來到最繁華的集市,看見什麼都要瞧一眼。
兮兒和小桃畢竟也是小女孩兒,兩個人看見頭飾和胭脂水粉不由得心花怒放。
褚璃月十分豪爽的一人給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讓她們兩個喜歡什麼便買什麼。
兮兒和小桃被驚喜嚇得膛目結舌,反應過來之後立刻感謝萬分,心中又是激動又是感動。
褚璃月讓她們兩個注意身份,不要大呼小叫。
兩人立刻捂着嘴巴,點頭應是,很快兩個人大包小包的買了許多。
褚琉玉從前在相府過的十分艱難,如今跟着姐姐逛街,也像個鄉巴佬一樣,看見什麼都挪不開眼。
褚璃月爲了讓他脫胎換骨,不再小家子氣,掏出銀票,大手筆的給他買了許多筆墨紙硯。
小孩子就該好好學習!
從來不愛讀書練字的夜二笑得合不攏嘴,他早已經忘記自己出來的使命了。
平日裡,王爺和大哥對自己管教特別嚴格,到手的銀子還沒捂熱便被大哥拿走一半,要替他存起來娶媳婦兒。
剩下的銀子和軍營裡的兄弟吃幾頓飯,喝點兒酒就沒了。
真應了那句,月初他吃什麼狗吃什麼,月末狗吃什麼他便吃什麼。
“王妃,屬下看上一把寶劍許久了,奈何屬下囊中羞澀,您看您如此心地善良,如仙女下凡一般,能不能給屬下一點……”
他實在不好意思開口,雖然他自認爲臉皮已經很厚了,但是向女子開口借錢,他還是頭一回。
聰明如她,在夜二開口就已經看出來他的意思了。
“給你五百兩就好了,那些寶劍都是有價無市的,待會回去我給你從嫁妝裡找出來一把絕世好劍,可比市面上來的好多了。”
夜二一聽自己可以有五百兩,還能免費得到一把絕世好劍,開心的差點背過氣去。
若說褚璃月有寶劍可以不信,可她的嫁妝是橫掃邊疆的沈老將軍送給沈慧安,相府前過世夫人的嫁妝。
沈老將軍一生戎馬,愛劍成癡,有幾把絕世好劍,那太正常不過了。
“屬下謝謝王妃,王妃真是大善人,從前屬下對王妃多有不敬,請王妃海涵,日後王妃有用的到屬下的地方,屬下絕對萬死不辭……”
一路上,夜二把自己畢生所學的好話,全部說給褚璃月聽,只覺得自己以後吃穿不愁了,這王妃可比王爺和大哥爽快多了。
褚璃月本來是想收買最好下手的夜二,沒想到他如此便滿足了,實在是令她驚訝。
“行了,本妃說話算話,答應送你一把絕世好劍,晚上回去便去裕軒苑拿去。”
夜二立刻剎住閘,他剛好詞窮了。
“是,屬下放了一百二十個心了。”
她拿出五百兩銀票給了夜二,幾個人開開心心的逛街。
夜君瀾帶着南煙兒去了藥鋪,大夫搖頭嘆息,直說這藥太兇猛,讓他們進宮尋找御醫才纔有可能治好。
夜大駕着馬車,帶着夜君瀾和南煙兒綺羅急急往皇宮趕去……
街上收穫滿滿的幾人,一臉興奮與滿足,準備打道回府,卻被前邊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給擋住了去路。
也有不少人直直盯着幾人,褚璃月讓煙兒和小桃戴上面紗。
夜二則十分勤快的抱起褚琉玉,幾人上前查看情況。
只見地上躺着一名男子,那男子穿着不俗,看起來也不似窮苦人家,渾身上下烏青色,臉上青筋暴露,他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滾,口中發出求救的聲音,氣息越來越微弱。
“這人是怎麼了?這樣子忒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