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郭家主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嗯,錯了,那一夜哪怕血腥味極重,卻是一隻兇獸靠近也沒有,那後半夜很平靜,大家都休息了一夜。”
“這不可能。”
郭家主站了起來,負着手道:“別說是夜色中了,就是白天,在那樣的地方濃郁的血腥味也會引來兇獸襲擊,那一夜你們沒有離開,怎麼可能會連一頭靠近你們的兇獸也沒有?這不合常理。”
郭家主說着,跺着腳在院中走着,忽的,彷彿想到什麼一般,腳步一頓,回頭看向郭信寧,問:“那一夜你們有沒派人巡夜?又是誰巡的夜?”
聽到這話,郭信寧打心裡佩服,難怪他父親能主宰整個郭家,能成爲郭家的家主,他的洞悉力真讓人望塵莫及。
“是我,以及鳳九。”話到此,他相信以他父親的睿智,定是想到了原因。
“狼羣襲擊卻未傷分毫,當夜沒有離開又是巡夜,一個念頭在心裡隱隱成形,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他:“是鳳九?是因爲鳳九,所以那一夜沒有兇獸敢靠近你們半步?這可能嗎?他的實力……”他的聲音一頓,有些遲疑起來。
那青衣少年的實力當真只是築基?不可能,若是築基又怎麼可能護得住那謝家兄妹?又如何能在那危險中安然無恙?
“是,正是因爲鳳九,只可惜,當時我們沒人知道。”
他嘆了一聲,道:“不僅不知道是他護着我們免受兇獸攻擊,我們郭家的子弟還因自己受了傷而他們卻半點傷了沒有而言語相欺,語帶輕蔑,甚至到最後還開口喝斥讓他們滾。”
郭家主錯愕又震驚,已經不知說什麼好了,只聽着他在那裡說着,將後面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聽到最後,他也只是搖頭輕嘆一聲:“你們啊!”
“若不是他最後回來救我們,只怕我們都無法活着回來。”郭信寧說着。
聞言,郭家主看了他一眼,語氣深長的道:“那是因爲你們當時只是言語輕蔑沒將他放在眼裡而已,若是對他動了殺心,估計就是不等那些兇獸來襲,他也會出手殺了你們。”
他一個久居上位的人,多多少少可以猜想到對方的心思。就算是換成他,他們當時若是動了殺意,他也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當時大長老命懸一線,我答應了,只要他救活大長老,回到家族中便拿出相應的東西答謝,只是……”他看向他父親:“卻不知到底應該給他什麼好。”
“既然事情是這樣,那這件事我自會安排。”郭家主說着,微頓了一下:“既然他說不希望張揚出去,那今晚的宴席便低調一些,人也別太雜。”
“父親,我估計他不會參加宴席。”郭信寧說着。
“不參加?”
“嗯,而且也不會在我們府中久留,他們應該還急着趕回去的。”
聞言,郭家主沉思了一下,道:“那你先去探探他的口風,其他的事情我來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