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廳中央,站着一男一女。
赫連元翌眸子陰沉可怕,一張英俊十足的臉上,帶着幾分殺意。
“鳳親王,你這是什麼意思,找她來幹什麼?”
赫連元翌咬牙切齒的說道,看着沐輕漓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他緊緊的握着楚情芷的手,說什麼都不放開,那癡情的模樣,到讓人感到有些佩服。
沐輕漓大步走到兩人的身側,也不在乎二人身份的差距,道:“多謝王爺成全!”
說着,她扭過頭,似笑非笑的看着楚情芷。
沐輕漓樣貌清秀,一雙眸子燦若繁星,眉眼中透着讓人精心的冷意。
“上次打賭的事情,我記得,是王妃您提出來的,雖然民婦還沒有救了皇上的性命,可當初打賭,說的只要贏了便好,當初那仙醫谷三人騙人之時,你們要殺我可沒有絲毫猶豫,難道現在打算說話不算數了,還是說,拉出來的屎,還可以坐回去?”
沐輕漓說的話很難聽,至少,讓楚情芷的臉都白了。
楚情芷噁心的看着沐輕漓,一雙水眸緊緊的盯着她:“王爺,這……這果然是下等的賤民,說話這般粗魯!”
沐輕漓一笑:“民婦粗魯不假,但說的也是實話,就看王妃您,要不要做這種噁心的事兒了!”
楚情芷臉色白的厲害,身體瑟瑟發抖,緊靠着赫連元翌的身上。
這可是要丟命的事情,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
她轉了轉眼珠,眼圈頓時紅了起來,從赫連元翌的身上起來,軟弱無助的來到沐輕漓身側。
尊嚴算什麼,爲了自己的小命,低氣一點兒也就算了,再加上有鳳親王在,她根本沒辦法逃避。
這沐輕漓不知道給鳳親王吃了什麼迷魂藥,只要她說的話,鳳親王都會執行。
“姐姐……”
楚情芷啜泣了一聲,擡起楚楚可憐的眼眸,望着沐輕漓:“一直以來都是妹妹的錯,還請姐姐能原諒妹妹,只要姐姐饒了妹妹這一次,要妹妹做什麼都行!”
赫連元翌看到楚情芷的模樣,緊緊的皺了皺眉:“情兒,不用求她,本王自然會讓她
給你低頭認錯!”
說着,他目光冷厲的看着沐輕漓:“你現在要是給情兒下跪求原諒,本王還能給一條生路!”
沐輕漓笑着拍了拍胸口,看了一眼同樣眼底溢出笑意的赫連鳳棲。
這傢伙看來看戲看上癮了。
沐輕漓淡淡說道:“王爺,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這賭約是您的王妃提出來的,這賭注也都是確定的,鳳親王和皇后娘娘都聽到了,您想要反悔的話就直說,讓我給她認錯,我有什麼錯,不如王爺好好說說?”
赫連元翌氣的瞪圓了眼睛,胸口不斷起伏着。
現在要是赫連鳳棲不在,他一定會衝上前,掐死這個惡毒的女人。
“要不是皇叔看上了你,你早死一萬次了,本王會將你碎屍萬段!”
沐輕漓一臉害怕的看着赫連元翌,現在她的名氣已經在皇城之中越來越大,赫連元翌想要殺她,至少還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她可不是隻會等死的人。
“王爺是否看上我我不清楚,我現在最清楚的是,楚情芷的命,是我的!”
楚情芷心緊緊縮了起來,第一次感覺赫連元翌有些不中用。
赫連元翌只是個沒有實權的王爺,而赫連鳳棲,現在卻是朝堂上公認的,皇上欽點的攝政王。
真不知道當今皇上是怎麼想的,寧可去信任一個沒有多少關係的皇叔,也不將皇位和掌政的權利交給自己的弟弟。
要是他不小心死了,難道皇位還要讓給一個外人嘛?
只是這些在楚情芷的心裡一閃即逝,思考的時間也十分短暫,她眉眼紅紅的看了赫連元翌一眼,然後扭過頭,望着沐輕漓。
“以前有得罪的地方,我向你賠罪,可……可這是要命的事,還請姐姐三思!”
沐輕漓笑容冷淡,一把揮開楚情芷的手腕:“不用想了,我這裡正好研究了一瓶毒藥,就請王妃喝下去吧,要是不死的話,我就不追究了!”
說着,沐輕漓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子來。
楚情芷嚇得後退了兩步,雙腿發軟。
她見沐輕漓是個油鹽不進的,將注意力放在了赫連
鳳棲的身上。
“皇叔,難道您就由着這個賤婦殺死皇室成員嗎?”
赫連鳳棲微微擡了擡眼皮,伸出細白的手指,指了指赫連元翌:“他是,你不是!”
楚情芷的臉色頓時五顏六色。
赫連元翌聲音沉了沉:“皇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情兒是本王的王妃,她怎不是皇室之人了?”
赫連鳳棲笑了笑,眉眼間的豔麗一閃即逝:“四五年連個蛋都沒下的母雞,有什麼資格當皇室中人?”
楚情芷聽罷,終於站不住了,被打擊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赫連元翌半拖半抱着楚情芷,心中也涌上了一股怒氣。
“情兒這般,都是這賤婦害的,當初她害死了本王的孩子,還懷了別人的野種,皇叔的口味還真是特別,連這樣的賤人都能瞧得上!”
赫連元翌氣的口不擇言,他本就是極愛面子的人,現在可以說是被赫連鳳棲打擊的體無完膚了。
“她不能殺我,不能的,她憑什麼殺我,我有沒有做錯事!”
楚情芷半坐在地上,低低呢喃着。
沐輕漓走到楚情芷的面前,慢慢蹲下,然後,將手裡的小瓶子遞了過去。
楚情芷看到那瓶子,伸手狠狠打過去,瓶子劃過一道弧度,落在地上,頓時化成了碎片。
沐輕漓也不生氣,重新拿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
“早知道王妃會不甘心的打碎瓶子,所以我準備了很多個,王妃可以接着摔!”
楚情芷被氣的,當真哭了起來,肩膀聳動,我見猶憐。
而她,彷彿成了要給白雪公主吃毒蘋果的女巫。
沐輕漓笑得邪惡,一點兒也沒有生氣。
“翌王妃,你沒有察覺到,你小腹一直都在隱隱作痛嗎,是不是以爲那刀口還沒有好?”
楚情芷淚眼模糊的擡起頭,看着沐輕漓。“你什麼意思?”
沐輕漓站起身,退後了一步,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上次給你治病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一個耳環不知道掉哪裡去了,後來一想,好像是不小心掉進了你的肚子裡,被我縫在裡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