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石頭是什麼?該怎麼用?”殷秀兒詢問道。
涼風直接捏碎了手中的石頭,漆黑的霧氣從石頭中炸出,如爆炸一般擴散,籠罩四周。
當涼風和殷秀兒再次看到四周的情況時,發現四周的環境又發生了變化。
這次是在山上。
“是山神所在的山!”殷秀兒驚呼道。
淡淡的霧氣飄在林子中。
遠方突然傳來了鈴鐺的聲音,當涼風和殷秀兒順着鈴鐺的聲音找去的時候,發現,一隊人正擡着轎子上山。
這一幕,亦如殷秀兒被擡上山的一幕。
又是一個記憶世界。
只是不同的是,涼風注意到,自己身上沾染的血沒有消失,他自己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血,發現只是血,沒有什麼特殊的。
不等殷秀兒反應過來,涼風拎着刀就衝了出去。
“什麼人?”
“你做什麼?”
“啊!!殺人了!”
刀刃入肉,血肉紛飛。
很快涼風就將一塊黑色石頭從新娘子的體內掏出,帶着石頭回到了殷秀兒身邊。
殷秀兒看着面無表情的涼風,她腦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詞語——殺人如麻。
這個可以面無表情殺人的人真的是好人嗎?
但殺了送親隊伍,莫名的讓人覺得心情舒暢啊。
好像是看出了殷秀兒的想法,涼風開口說道:“不要多想,這裡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在這裡,所謂的常理和道義,都是阻止你前進的麻煩。”
“如果你不想做的話,我幫你做。”涼風補充道。
殷秀兒的內心突然有些悸動,好似許久之前也期待過有人和她說這句話,來幫她分擔什麼。
石頭再次被涼風捏碎。
黑色的霧氣浮現,籠罩四周,場景再次發生改變。
隨後,場景一次一次發生改變,涼風和殷秀兒不斷在一個個記憶世界中穿梭,涼風每次都是很快地找到黑色石頭,然後捏碎時候,帶着殷秀兒進入下一個場景。
殷秀兒也特意記住了黑色石頭的味道,只是她的嗅覺雖然比較特殊,卻還沒到變態的地步,如果不靠近攜帶石頭的人,她很難聞到石頭的味道。
反倒是涼風,可以準確地找到石頭在哪個人體內。
讓殷秀兒有些驚訝。
此時涼風表現出來的能力和最開始表現出來的樣子有很大差別。
這些記憶世界好似來自於京觀上鑲嵌的頭顱所具有的記憶。
單單是送新娘子上山的記憶世界他們就經歷了十多個,而黑色石頭也不單單是在新娘子體內。
情況亦如最開始涼風接觸到的閆曼等人的記憶。
在這些記憶中涼風可以隨意使用自己的力量,他身上沾染的血也越來越多。
其實涼風也不是沒注意過血液,然而總會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讓他的身上染血,還有人死前噴血,吐了涼風一身。
也讓涼風意識到,身上沾血,類似於某種儀式。
殷若若也經歷了類似的儀式嗎?
反正殷秀兒活着出去了,亂殺就行了。。
而不只是不是巧合,殷秀兒身上的紅色嫁衣卻沒有沾染一絲血液。
逐漸地,涼風身上的衣服也變成了紅色。
雖然涼風可以使用記憶中自己的力量,卻無法改變身上的衣服。
兩個全身紅衣的人站在一起,好似穿着情侶裝,不過一個人是紅色嫁衣,一個人是血染紅了衣服。
不斷殺戮的涼風沒有注意到。
越到後面,殷秀兒就越沉默,她的眼神卻往往陷入思索,好似在回憶着什麼。
這次,涼風再次捏碎一個石頭後。
他們出現在了山頂山神的廟前。
涼風和殷秀兒站在一起。
“又是山神新娘的記憶?”涼風有些疑惑,環顧了一圈四周,卻沒有聽到鈴聲,也沒有看到送親隊伍。
現在涼風殺送親隊伍相當順手。
這時,涼風掃視的目光停在了殷秀兒的身上。
因爲,石頭在殷秀兒體內。
而殷秀兒也聞到了自己身上多出來的味道。
“這次,是我嗎?”殷秀兒苦笑着低下了頭,她好似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臉色有些發白,但是卻沒有反抗,而是好似做了某個決定:“狗子,我可以感受一下親吻……”
殷秀兒擡起頭,然後她就看到了涼風遞到她面前的刀。
殷秀兒:=͟͟͞͞(꒪⌓꒪*)哈?
不是,我們一同經歷了這麼多,之前你將我保護的那麼好,你現在說要刀了我就要刀了我?
狗子,你沒有心!
好在涼風沒有直接幹掉殷秀兒。
涼風已經意識到了,他們已經回到了殷若若的記憶世界,涼風再次感受到了那個徘徊在霧氣中的存在,這裡就是他和殷秀兒被抓走的那個山頭。
不過不同的是,這次涼風沒有被限制能力。
而最後一塊石頭,就在殷秀兒體內,捏碎那塊石頭,就能離開這裡了。
“你好像對此事的情況沒有感到意外。”涼風好奇地說道,雙眼注視着殷秀兒。
殷秀兒露出了一個恬淡的笑容:“還記得我之前說過,我是怎麼發現你的嗎?”
“是味道。”
“沒錯,就是味道。”殷秀兒點着頭,“我早就發現了,我身上的味道,和之前你殺掉的那些人身上的味道雖然一樣,但是本質上是一樣的,都有着一種虛假的感覺,然而,你身上的味道,本質上卻不一樣,在這裡,就顯得很突兀,就好似……”
“不屬於這個世界一樣,是真實的。”
“你想要離開,就必須殺了我,是這樣吧。”
涼風眼中閃過異色,沒有出聲。
“罷了,本來還想和你體驗一下夫妻之間的感覺呢,現在也沒性趣了,你動手吧。”殷秀兒閉上了雙眼,睫毛還有些顫抖。
看着面前放棄反抗的殷秀兒,涼風突然放下了刀。
感受到刀鋒離開了脖頸,殷秀兒疑惑地睜開雙眼。
“在離開這裡之前,我還有些事情想做。”涼風看向了霧氣的某處,“那個藏在暗處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爲什麼只有你這裡纔會有,讓人感覺很好奇啊。”
隨即涼風手中的刀消失,出現了一把加特林。
殷秀兒好奇地看着涼風手中多出來的加特林,她並不認得加特林是什麼,只是覺得這個東西很大很粗很危險。
然而就在涼風將加特林對準霧氣某處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傳來。
“等一下,你爲什麼會覺得你會有一把加特林?而且還無比確信?!”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聲音讓涼風和殷秀兒感到熟悉。
霧氣中的身影終於走了出來,來到了空地上。
殷秀兒驚呼着捂住了嘴。
因爲那是一個和殷秀兒有着同樣面容,只是皮膚更加白皙的少女。
那是……殷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