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網上與朋友閒聊,會說起些超自然科學的事情。記得那時正瘋傳着某項重大研究,說是有科學家對人腦進行研究,對一個將死的人的大腦進行三維影射,可以看到他將死時看到的畫面和人,後來還說那個人被救活了,訴說了這一切!
我沒有關注過這個新聞,也不知道有朋友關注沒有,記得那時自己就只是一笑而過。下面,講一講我知道的,算是類似事件吧?
人們都說在晚上十二點時,不要在大街上走動,因爲那時候是陰陽結界開啓的時間,而且最容易鬼魂附體,招鬼進門了。
記得那一夜,早已過了凌晨12:00,只是街巷口楊大嬸家門前的煤油燈還在亮着,不遠處閃過一個黑影,灰溜溜進入了楊大嬸家的側門。村裡人都知道村長家的大兒子和楊大嬸家的小女兒情投意合,兩小無猜,不料卻被父母反對,所以只能偷着見面。
說來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是很不光彩的,要知道在思想保守的鄉村,這種行爲是會被所有人唾棄。
那一晚,開始時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只是不知誰家的貓兒發情般突然狂叫起來。嚇得那兩個正顛鸞倒鳳的人兒一哆嗦,房門竟不知不覺開了個縫,隨即就看到楊大嬸幽魂一般來到女兒的房間,眼睛閉着正夢遊呢。
這下把村長的大兒子嚇得不輕,忙提起褲子就往門外衝,一下把楊嬸子撞倒在地。這一撞不要緊,兩人滾在地上,楊嬸子就沒了動靜。一摸鼻息,竟沒了氣息。
這下把村長家的大兒子嚇得六神無主,哆嗦着說:“你媽,你媽,她......她,死了?”
“什麼?你說什麼?”楊大嬸的小女兒顧不上整理好衣服,一個跳腳,便跑到楊嬸子身邊,一摸鼻息,竟真的沒了氣!
“你還我媽,還我媽!你這個狗孃養的!”楊嬸子的小女兒哭鬧起來,一直捶打着他,“誰讓你撞我媽的?這都怪你!”
兩人定定地看着楊嬸子的屍體,呆若木雞,一時不知該怎麼辦纔好。沉默了許久。村長的大兒子一努嘴,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春兒,你放心,殺人償命,我去自首!”
天還矇矇亮,就聽到警車“幾唔幾唔”劃破了沉寂的村落。
村口前的傻大姐流着哈喇子,歪着腦袋看着赤着膀子的村長的大兒子被兩個魁梧的警官架出來,還一個勁的扭頭喊着:“春兒,春兒,等我,等我......”一個勁傻笑,咧大了嘴巴。
後來聽說村長的大兒子被拘着,說命案不能被保釋。這一鬧活生生拆散了一對鴛鴦不說,這兩家本就因爲孩子的婚事而鬧僵,這下更是世仇了。
楊大嬸家這些日子都在張羅着楊大嬸的喪事,哀樂整日震耳欲聾。說過了頭七就該入殮下葬了,可還沒過頭七就連着下了好些天的傾盆大雨,使得喪事一再拖延。
說來也怪,如不是拖延,怎麼會鬧上一出死人復活的奇事呢!
那一日傍晚時分,雨停,晚霞剛好映紅紅的,照的村子每一處都紅彤彤的。天漸黑,楊大嬸家哀樂又起,街門外好一陣熱鬧。興是要今晚下葬吧?
天黑透了,在一陣騷動中,外面有人叫嚷着,哭喊着,一陣混亂了。這,不像是哭喪,倒是感覺是驚嚇所致。
好奇心驅使,我走出家門,看到的一幕連我自己都驚呆。只見楊大嬸身穿一襲深藍碎花旗袍,畫着妝容,面色慘白,眼窩黑深,搖搖晃晃豎在她家門前,一個勁的拍腦門。
周圍的人面色驚嚇,圍着她,但是誰也不敢上前一步,嘴裡叫喊着:“詐屍啊,詐屍了!”
楊大嬸微微搖搖頭,一忽攤倒在地,楊大叔這纔敢緩緩上前,一探鼻息,竟是熱氣,這死了數天的人竟活了過來?
楊大叔慌叫:“快,快,搭把手,送老婆子上醫院看看。”
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這是怎麼回事?這死人也能復活?要不是親眼見着,真不敢相信!”
“就是,就是。這真是稀奇事,這怎麼也說不通吶?”
過了幾日,楊大嬸便從醫院回來了。說來更奇怪,性子倒是轉得快,馬上讓春兒去警察局把村長的大兒子接回來,這也沒什麼,經同意了兩人的婚事,逢人就笑嘻嘻的。過去經過楊大嬸家門口都是一陣罵春兒的聲音。這就突然轉了性了?
直到過了中秋,春兒的婚事也辦完了,門前閒話時才偶然聽她說起,她 媽 的死而復生。
說楊大嬸那幾日就跟做了夢一樣,做夢也不確切,就跟自己經歷了似的。開始就進了一個陌生地兒,但是又似曾相識的感覺。那是一處像極了四合院的地方,門前有兩個大石獅子。
剛進門就見着自己的爹孃,便一個勁地哭,後來陸陸續續的見到很多已故的親人,出門便是已故的街坊四鄰,真感覺自己又回到小時候一般,但是那裡沒有天黑,一直都是明晃晃的,大家也都不睡覺,只有吃飯的時候去外面的大楊樹下領飯,但是要是去的晚就沒有可吃的了,連菜羹都不會留下。街上不時會有拼拼乓乓的聲音,楊大嬸聽他們的話一步也沒離開房間,也不知街上是什麼情況。沒有人會說這是哪裡,在這裡幹什麼,每個人臉上都掛滿微笑。
就好像一個模糊的經歷,後來一陣白光,身上一陣痠痛就醒過來。才發現自己竟是死過一回的人了,她自己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後來春兒說醫生無法解釋,如果要用科學的角度解釋,楊大嬸一開始叉了氣沒緩過來,後來自己緩過氣熟睡了這麼多天,也是可能的。但是春兒沒有博醫生的話,因爲她日日守在她 媽 的屍體前,好幾日屍體都是僵着的,這回又好了,不知是什麼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