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塵邪魅一笑,說道:王妃何必多此一舉?
這話的言外之意,沈云溪聽得分明。她輕輕的哼了一聲,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只是,她這嗔怒而嬌媚的神情卻給人一種欲拒還迎的感覺,更是引得鳳輕塵心中臆想紛紛。
他在牀邊坐下,對那躲在角落裡的她說道:過來。
憑什麼?沈云溪白他一眼,傲氣的道。但她膩軟的話語卻更似撒嬌。
鳳輕塵脣角勾笑,既然她不過來,那便只有他過去了。一邊想着,一邊就脫了鞋往她的方向而去。
等等,別過來。倏地,沈云溪伸手阻攔着說道:我有事要說。
鳳輕塵停下動作,好脾氣的耐着性子,微擡着頭疑問的看着她,說道:說什麼?想我的話?
然,這話他卻沒等沈云溪回答,他又自顧自的說道:要是說這事的話,那就不必了,本王知道王妃是想我的,不然也不會這般熱情的歡迎本王回來了。
說完,再次向她靠去。
等等,等等!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我要說的是……沈云溪急急的阻攔道,自然,心中對剛剛鳳輕塵說出的那些話可真是無語了。
似乎在她表示接受他之後,他就總是這樣一副樣子。
她只想用一句話形容這樣的他——臉皮夠厚!
另外,她可以理解爲這是男人的本性嗎?
她怎麼就沒想到以往冷冷冰冰的鳳輕塵,現在在她面前竟是如此模樣,他還能變得再快一點嗎?
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鳳輕塵就徑自打斷了她,說道:跟我有關嗎?
他說這話時,神情正經,盯着沈云溪的目光一瞬不瞬。
沈云溪皺眉,似在思考他問這話的目的,然後點點頭,說道:論起來,跟王爺有些關係。
哦。鳳輕塵點點頭,輕哦一聲,卻沒了其他話,然後便再向沈云溪爬去。
喂,你還沒聽我說呢。沈云溪有些生氣的看着鳳輕塵。
鳳輕塵掀目看她,一本正經的說道:既然跟我沒什麼關係,那就等我忙完之後再說好了。說完,不再給沈云溪說話的機會,一把拉過她,將她壓在身下。
沈云溪的纖細的手指,抵在鳳輕塵的胸膛上,試圖阻止他的進一步行動,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任何一點觸碰對鳳輕塵來說都是火上澆油。所以,她還來不及開口,就被鳳輕塵鋪天蓋地的吻淹沒了。
他急切的吻着她,急切的揉捏着溫潤膩滑的身子,然後急切的進入她,沒有給沈云溪任何思考的餘地,沒有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是以,他進去的時候她還有些乾澀。
沈云溪只覺得微微一疼,身體就被漲得滿滿的。
這抹疼痛,令她皺了眉頭,有些不滿他的急切,不滿他不等她將話說完。但,最後在他的疾風驟雨中還是暈暈乎乎起來,甚至**出聲,弓起身子去迎接他,令兩人更親密的接觸。
她的如此行爲,無疑是鼓勵着鳳輕塵,一番馳騁之後終是按耐不住,在她體內爆發出來。
灼熱的噴薄中,他緊緊的抱着她的身子,吻着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輕語低喃。
云溪……云溪……他輕聲微喘着喊着她的名字。
第一次在她面前,這麼喚着她。
如此,輕柔而繾倦……
聽着他的呼喚,沈云溪雖心生悸動,但卻沒有迴應他,哼,她現在還在生氣呢。
他躺在她的身上,好一會兒,沒有撤離。
沈云溪捏動着身子,氣鼓着臉頰看着鳳輕塵,埋怨他的體重,都壓得她要喘不過氣了!
然而,她沒動幾下,就覺得那還停留在她體內的某物正在以她不可估量的速度復甦,她立即拍打着身上的鳳輕塵,有些艱難的叫喚着,喂,快起來!
鳳輕塵偏過頭,那放大的俊臉更顯邪邪魅,他說:引誘了我,難道想一次就算了嗎?
這話顯然也不過只是隨後問問罷了,依舊沒有給沈云溪回話的機會,只停了下,他又繼續說道:好幾天沒碰你了,你得補償我。
這悠悠的話語,沈云溪恍若聽來,竟聽出幾分委屈的味道來,似乎這幾天他不在,沒在他身邊,反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沈云溪自是有些氣惱,但鳳輕塵哪會給她生氣,拒絕的機會。
那細膩的吻再次攻向她,讓她沉溺在他的溫柔攻勢中……
鳳輕塵向來說話算話的,所以這一天的晚飯,沈云溪沒有機會起來吃,這時間全被鳳輕塵佔去,軟乎着身子任由他馳騁,就算在最後一次她終是抵不過精力昏迷了過去,鳳輕塵依舊沒有饒過她,依舊將自己釋放在她體內,方纔擁着她沉沉的睡去。
只是,這睡夢中的沈云溪對鳳輕塵這旺盛的精力和霸道都很是不滿,在他伸手攬過她的時候,竟也不耐煩的哼了兩聲,然後翻身向內側睡去。
鳳輕塵見了,輕輕一笑,然後伸手又搬過她,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口,再才相擁而去。
窗外的月光被些許烏雲遮了光亮,但卻並不影響室內的柔情……
第二天,沈云溪醒來的時候是被餓醒的,轉頭身邊已經沒了鳳輕塵的身影。
伸手摸着身旁已沒了餘溫的地方,顯然他已經離開有些時間了。沈云溪皺了皺眉,若不是他在她身上留下的這些愛的痕跡,她會以爲他從來沒有回來過。
想着巧玉淑寧的事她沒來得及說出口,他就走了,而且,似乎這幾次來,每次她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在身邊了。對這般情景,沈云溪不免有些失望,在她的希冀裡,她是期盼每天早上醒來就能看見自己心愛的人睡在身邊,而不是獨留她一人,還有那滿身的愛跡。
但,想着他的身份,沈云溪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同時,她也不希望,她與他之間除了做這種事,其他事就通通靠一邊。如此不是她的作風,沈云溪覺得這事她有必要找鳳輕塵好好聊一聊。
只是,不知道這次他離開又會離開多久,昨天什麼話也沒有,就被他迫不及待的攪黃了。所以,這話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有機會找他談。
沈云溪又沉沉的嘆了口氣後,方纔坐起身下牀來。
她剛把衣服穿好,還來不及梳上髮髻,門外便傳來一陣敲門聲,她說道:進來。
然後,門吱呀一聲自門外推開,她以爲這個時候會敲門的除了雙兒不會有其他人,只是,當她轉身看着端着臉盆走進來的人,微微怔了一下。
巧玉?……
巧玉,你怎麼回來了?沈云溪吃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