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靈,俺,俺該怎麼辦?”張三在心裡弱弱的問。
“還能怎麼辦?逃吧!”
張三微微一頓,隨即轉身就逃……
鬼捕嚴剛眉頭一皺,冷哼一聲:“到底還是沒種,竟然逃跑?”
論速度,張三的速度遠沒有鬼捕的速度快,可狐靈說逃,張三也沒去多想什麼,不過張三這心裡總覺得怪怪的,狐靈怎麼就沒了主意呢?
起初,鬼捕嚴剛對張三有點刮目相看,可張三這麼一逃,鬼捕對張三的好感頓時全消。鬼捕身形一閃,猶如一道閃電,頃刻間超過了張三,攔在張三的面前,張三嚇了一跳,連忙止住,並向後退了幾步。
鬼捕嚴剛冷漠的問道:“爲什麼要逃?”
張三答:“你不講理,和你說不通。”
“我不講理?”嚴剛微微一愣,看了張三兩眼,依然冷漠的說道:“既然你這麼認爲,我也無話可說,看你是條漢子,性格也和我生前也有幾分相似,我不想爲難於你,你現在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是被我驅散魂魄,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二是跟我回陰冥界接受懲罰。”
見鬼捕咄咄逼人,張三心中很是不爽,反正有狐靈保護也不用怕他。
張三擺開架勢,大聲說道:“鬼捕,俺一不怕你,二不跟你回去,想要打架俺奉陪到底。”
頓了下,張三又唸了一句:“走狗。”
“……”
“你說什麼?你敢說我是走狗!”
聽到張三罵自己是走狗,鬼捕嚴剛大怒,朝着張三猛衝了過來,一隻黑乎乎的鬼手直接掐向張三的脖子。誰知,就在鬼捕眼看就要掐到張三之時,張三身上突然冒出一股白煙,嚇得鬼捕連忙止步向後急退,可是那股白煙如影隨形,將鬼捕團團裹住。
張三一愣,就聽狐靈催促道:“還不快跑,在這等死啊?”
“呃……”
張三拔腿就跑,順着小路一直向東跑去。在張三逃跑的同時,狐靈讓張三閉住氣跑,這樣可以避免留下鬼氣,免得讓鬼捕追蹤到。
白煙裹着鬼捕,等到白煙散盡之時張三已經跑遠了,鬼捕嚴剛環顧四周,自言自語的念道:“這張三真不簡單,竟然還有高手幫他,而且這高手的實力遠在我之上……”
如果換做一般鬼捕,遇到這種事肯定是回去搬救兵幫忙。可嚴剛不一樣,嚴剛是那種不完成任務誓不罷休的鬼捕,情願死也不丟面子的人,回去搬救兵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侮辱。
馬車停了下來,見張三不在車上,車伕心中大驚,他也沒敢多問,收了麻依依的錢趕緊駕車原路返回。麻依依站在山道口處等着張三,再往前方几百米遠就是一個小鎮,這個小鎮規模雖然不大,但也非常的熱鬧,遠遠就聽到小鎮裡面人聲鼎沸,喧鬧無比。
張三逃跑的時候迎面看到了馬車,剛想停下和車伕說幾句話,就被狐靈厲聲制止:“快跑,別在路上耽擱。”
車伕看到張三之時,心裡頓時一咯噔,可轉眼之間張三又不見了,車伕心裡頓時升起一陣恐懼的陰影,認定今天活見鬼了。
張三跑的速度實在太快,腳不着地,猶如離了弦的箭一般,轉眼之間便趕上了麻依依。追上麻依依之後,張三沒有多話,直接拉着麻依依進了小鎮。
小鎮上聚集了很多土族人,他們赤膊着上身,手裡握着各式各樣的草人娃娃在小鎮上載歌載舞,他們的臉上和身上都塗抹着各式各樣的顏色,讓人看了之後就心生懼意,不過場面倒是熱鬧異常。張三和麻依依不知道這些土族人在幹什麼,連忙避開這些人羣,沿着路道兩邊向前走,在狐靈的提示下,兩人進了一家客棧。
“駕!”
“啪!啪!”
車伕使勁的抽打着馬匹,馬車速度飛快,在坑窪不平的山道上顛簸的異常劇烈。車伕可不想在這送命,要不是爲了一家老小的生計,今個也不會冒險做這趟車的生意。
要知道,這段路上的土匪可都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三個手持利刃的彪形大漢突然從路道兩旁的樹叢中衝了出來,攔在路道中間,其中一人粗野的喊了一聲:“給我站住!”
“土匪!”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車伕的神經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如果停車,這幫土匪鐵定殺人搶馬搶錢,一想起自己被拋屍荒野,車伕只覺頭皮發麻,渾身冒出陣陣冷汗。
“駕!駕!”
車伕拼命的抽打着馬匹,他不想停車,也不想拋屍荒野。
見車伕硬闖,其中一個土匪突然把手一擡,大喊一聲:“拉!”
“嗖!”
一條平放在地上,很粗的麻繩猛的被拉起,明晃晃的攔在路道之上……
“絆馬繩……”
車伕心中一涼,一屁股坐在馬車上,心說這下完了!
三個土匪見到車伕神情,頓時哈哈大笑!
“可惡!”一個陰冷的聲音在三個土匪身邊響起。
“是誰!是誰?”
三個土匪被嚇了一跳,急忙四下張望。
“砰!”
就在車伕以爲死定了的時候,橫在路上的絆馬繩突然斷了,一個土匪被飛馳而來的馬車撞飛,還有兩個也被馬車撞倒在地。
“竟然過來了……”車伕瞪着眼睛,不可思議的嚥了下吐沫,在心裡不停的問自己:“剛纔是怎麼回事?不會又見鬼了吧!?”
土匪小頭目躺在地上,口中溢出一股鮮血,顯然受傷不輕。其他兩個土匪只受了點輕傷,並不嚴重。幾個土匪一起圍了過來,就在這羣土匪聚到一起的時候,路道上突然出現一個黑影,冷冷的聲音再度響起:“下次再害人,我一定取了你們的狗命。”
“……”
只是一眨眼功夫,那黑影又消失不見了。
幾個土匪面面相視,都不約而同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又異口同聲的大喊了起來:“鬼,鬼呀!”
客棧中
掌櫃的召喚來小二,壓低了聲音問道:“小三,那兩個客人,你看是什麼來頭?”
小三抿着嘴,搖了搖頭:“這個不好說,反正我感覺挺奇怪的。”
“怎麼奇怪了?”掌櫃的興趣很足。
小三有些個納悶,一般情況下掌櫃的從來不打聽客人的事,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打聽起客人的事了?掌櫃的是一個三十開外的老男人,他是漢人,並不是土族人,他老婆早早的死了,只有一個女兒,今年也有十來歲了。平日裡,掌櫃的爲人處事非常穩重,只是有時候的眼神有些個猥瑣,其它方面倒也說得過去。
小三腦瓜子很聰明,他頓了頓,嬉笑着問道:“掌櫃的,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大姑娘了?”
“呃!”掌櫃的微微一愣,隨即臉色一正,冷冷的說道:“小三,你小子胡思亂想什麼呢?我問你可沒別的意思啊,今個可是我們土族人驅鬼娃的大日子,我是怕有人藉機搗亂。”
小三見的多了,這掌櫃的就是個死要面子的主,明明被自己說中了,還不敢承認,再說了,你又不是土族人,瞎操的哪門子心啊!
見小三神情不對,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樣子,掌櫃的有些惱羞成怒,把手一揮:“快去幹活,磨磨蹭蹭的……”
小三搖了搖頭,沒好氣的在心裡罵了一聲,去幹活了。
掌櫃的左右張望,見四下沒人,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來看了看,隨即淫笑一聲:“今晚上,這瓶迷魂散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
張三和麻依依各開了一間房,掌櫃的使壞,將兩人的房間隔得很遠,一間在東,一間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