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抓着腦袋,怎麼也想不明白會出發生什麼事情,從鬼界堡出來的時候我和虞冰青還有鐵蛋在一起,而現在虞冰青和鐵蛋不知去向
雖然我腦海中沒有虞冰青和鐵蛋的具體形象,但是我隱約感覺他們應該是他們兩個的其中一個出了狀況,才導致後面我們三人離開了地府。
地府的規矩我大概也能猜的出來,如果我們都這麼重要的話,地府肯定不會放任我們離開,可是後面我們卻出現在這老家的山頂。
難道我們從地府出來之後就在老家?應該不會,因爲師姐說我前兩天我還來她這裡拿養魂傘。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沐雪的生魂又是怎麼回事,地府的能力那麼大,他們爲了抓我們何必牽扯到沐雪?而我們又是如何逃出地府的?還有虞冰青和鐵蛋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我使勁拍了拍腦袋,不知道該如何去尋找這些答案。
誒?不對,既然他們抓走了虞冰青和鐵蛋,爲何獨獨要留下我?我記得王師傅和我講他是因爲聽到了那山頂的五道雷鳴才領着我爸上山找尋的。
五道雷鳴?五雷轟頂?難道我殺了五個陰差?因爲在我的印象中,會遭受五雷轟頂懲罰的罪責有很多種,但是逃出地府絕對不會,另外的一些罪孽我根本就不會犯,而且我的功德圓滿,最有可能的就是殺了五個陰差。
如果那晚的情形確實如我所料,陰差追我們到山頂,那五道天雷必然是朝着我來的,虞冰青和鐵蛋應該沒有那麼大的實力去承受五道天雷,而陰差們更加沒有理由招致天雷,況且我之前實力這麼強,現在變得這麼普通,肯定和那五道天雷有關。
又想起腦海中關於那山頂唯一的記憶,一雙黑色的靴子,這黑色靴子肯定也是地府的人,他沒有殺我而是放了我,究竟又是爲何?
唉,我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現在我這實力太弱,現在想要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太難,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把沐雪的生魂弄回身體裡面去,等沐雪好了,我要想辦法去地府找尋一個答案,一個關於虞冰青和鐵蛋的答案。
吸食了完了那三炷貢香,我留在了雜物房裡面隱匿了自己的魂體,嘗試着用聚陰咒聚陰,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又試了幾次,還是不行,這裡的陰氣太稀薄了,而且我現在並沒有虞冰青的養魂陰氣。
我最終還是放棄了這種沒用的修煉,坐在椅子上開始放空,什麼也沒想,什麼也沒做,天沒黑我不敢出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黑了下來,這個時候師姐也還沒回來。
我走出了雜物間,來到陽臺,看了看外面的風景,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很美。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裡開始想那個對我始終如一不離不棄的虞冰青是否能看到這樣的風景,而那個誓死追隨的鐵蛋現在又身在何處。
大概是半夜子時快過的時候,師姐回來了,她手裡拿着養魂傘,一臉的疲憊。
“師姐,謝謝你了。”我接過養魂傘,放在了桌子上面。
師姐笑着說道:“我沒事,你放心吧,我和叔叔阿姨聊了很久,他們也稍稍放心了,所以你不用擔心他們,專心做你該做的事情就好了。”
我點點頭,師姐接着說道:“師弟,我在路上的時候給一些老前輩打電話問過了關於生魂過了時間怎麼回體的事情,問到了一點消息。”
“嗯,啥消息?”我問道。
師姐說:“有個老前輩說,這種情況分很多種,如果是陽人干預的話就不算太難辦,可以用佛家的一種法門來解決,如果是陰人干預的話,那就要去下面問問了。”
“怎麼去下面問問?”
師姐搖了搖頭,“他說也不知道,不過可以向陰差打聽。”
“陰差?去哪裡找啊?”我疑惑的問道。
師姐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然後又建議道:“可以去找最近過世的人,然後守在遺體身邊,應該會有陰差過來帶魂。我明天幫你查查看。”
“不用了師姐,我自己去找就好了。”我看着疲憊的師姐說道,“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會對你不好。”
“有什麼好不好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師姐不以爲然的說到。
“不是的,師姐,我記得你說過在出事的前幾天我來找你拿養魂傘對嗎?。”我問道。
師姐點點頭說道:“嗯,然後呢?”
我說:“沒事,我好想隱約有記得,但是又想不起具體事情,算了,師姐,你先休息吧,我也去傘裡養養魂,現在的我,太弱了。”
師姐點點頭,打着哈欠就進房了。
我也鑽進了養魂傘。沐雪看我進去之後很開心,“哥哥,我們是不是到了文靜姐姐的家裡了?是不是以後就在這裡長住了?”
我說是的,不過我們不在這裡長住,等哥哥在養兩三天,我就帶你離開這裡。沐雪問爲什麼,我只是說我們現在是鬼,長期和師姐在一起對她的身體不好,沐雪也乖巧的同意了。
既然前幾天我來找過師姐,卻沒有和師姐說我們三個逃離地府的事情,那毫無疑問我是有自己的顧忌,這個顧忌除了怕連累她,應該也不會有其他了,逃出地府多大的罪過?地府豈能輕易放過?如果後面我想的那些事情是真的的話,那我現在不但是逃出了地府,而且還打散了陰差,雖然我搞不清楚那個穿黑色靴子的人爲何要放過我,但是我不能把這惡因果帶給師姐。
所以,我決定這件事情不讓師姐插手,我自己的事情就得我自己去辦。
我得先去找到一個陰差,雖然我萬般不願意現在去接觸陰差,但是目前似乎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一個是爲了沐雪的生魂,還有一個是我想問問虞冰青和鐵蛋的下落。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養魂傘把我的魂體養的再次凝實了不少,這個程度的魂體可以晚上出去以假亂真了。
當晚子時,我和師姐告了別,當時師姐挺不理解的,我好說歹說才讓師姐同意了我的想法,不過她還是在家裡的雜物房爲我點了一盞魂燈,說是要隨時知道我的安危。
我就這樣拿着傘出了師姐家的門,因爲帶着傘的緣故,我不能變成讓別人看不見的狀態,只能把魂體凝實出來裝作普通人,我要先去尋找一個陰差。
找陰差最好的辦法就是去剛去世的人身邊等,在城市裡面,哪裡剛去世的人最多?
醫院,所以我往一家大醫院走了過去,走到一家大醫院門口,我卻猶豫了,因爲現在的我根本不知道陰差到底長啥樣,我對見陰差的概念只有兩次,一次是當初被師父打散的那個模糊的概念,還有一個就是那晚山頂的那雙黑色的靴子。
我也不知道陰差如果要去醫院帶魂的話會不會走正門,我就拿着傘在外面等,等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沒有看到任何一個陰魂經過。
最後逼不得已,我走進了醫院的重病科,哪裡都是重病病人,在這裡我有看到一些陰魂,這些陰魂都是無意識的遊蕩,我也分不清楚是這醫院裡面的還是外面跑進來的,他們都是陽人看不見的狀態。
我也沒有去理會他們,在裡面轉悠了不多久,我就看到有一個病人被推了出來,頭已經被白被子蓋上了,周圍親朋悲傷欲絕,看來應該是剛剛搶救無效死亡的病人了。
他既然已經死亡,那麼在幾個時辰之後靈魂就會剝離肉體,這個時候就會有陰差來帶魂。
“小孫,你去把車開過來,我們現在就把他運回去做超度法事。”其中一個年級比較大的人對着另外一個年輕人說道。
另外那個年輕人應了一聲,轉身就往電梯口跑去。
我不動聲色的跟着他走進了電梯口,我決定先跟着這一家人。
(十二點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