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被發現了。”王聰無奈的朝着黃羽音說道。
“那又怎麼樣?他們只不過是一些小角色而已。”
王聰聽着對方這話,腦海中又重新給黃羽音加了一個定式,那就是狂妄,在他的眼裡,如果沒有記憶中那偶然浮起的羞澀影像,王聰定然不會認爲這是一個女人該有的本色。
火爆、霸道、目中無人。
“還有鐵杵嗎?”王聰並沒有在無聊的話題上多扯,現在他主要的目的就是儘快離開這裡,他都不知道自己在這個石洞內過了多少天,張偉等人在外面又是怎樣的情形。
“你以爲我是百寶箱嗎?要什麼有什麼嗎?鐵杵就那一個,先前已經用掉了,另外這些藥人只不過是個廢品,雖然不清楚他們怎麼沒有化作藤蔓那堆白骨,我想應該和這些藤蔓有關係。”
“既然是廢品,那就代表着這些藥人是可以死的,何必用上鐵杵。記住扭斷他們的脖子,我想他們的缺陷應該就是在哪裡。”
王聰在一旁聽的很認真,對於黃羽音爲什麼會對鬼山門的事情知道的那麼清楚,有時候他都有些懷疑對方就是從鬼山門走出去的人。
看着藤蔓下堆積的小山似的白骨,這裡曾經用過多少人實驗,又有多少人慘死在這裡。
——嗷
撕裂的怒吼在整個石室盪漾,那些藥人已經開始朝這裡聚集,離得最近的七八個藥人,此刻距離王聰和黃羽音兩人只不過兩三米遠,扭動的身體如同一灘揉捏的泥土。
速度並不是很快,這是王聰注視到的東西,那也就是說黃羽音說的都是真的,這些藥人遠遠沒有上面那一個厲害。
藥人並不算魂靈邪物,坤陰鏡根本對他們造成不了多少傷害,只有拳頭,扭斷他們的脖子,這些纔是最主要的工具,也是唯一讓這些傢伙成爲枯骨的一員的方式。
還沒等黃羽音出手,王聰從藤蔓上直接滑下,風頭總不能讓對方一直搶走,身爲男人的他,在女人面前總是要展現出男人應有的勇猛。
——呃呃呃
急速的下落,讓王聰不由的驚叫起來,瞬間來到那些藥人的身邊。藥人見到王聰下來,不斷的怒吼着,伸着他們那折曲手臂,朝着王聰轟去。
他們如同一羣餓狼爭奪食物一樣,離得稍遠的藥人,不斷從藤蔓上躍起,朝着王聰衝去。在快要接近那些藥人的時候,王聰一手抓住藤蔓的凹陷處,腰部一發力,帶動腳朝着四周橫掃出去。
原本在他附近的藥人被王聰踢得紛紛從藤蔓上墜落下去,而那些跳躍起來的藥人更簡單了,他魚躍一般扭動身軀,雙腳朝天一蹬,接着翻身移動接連一拳,三倆下便將七八個藥人全給解決了。
黃羽音就站在哪裡,靜靜的看着王聰,並沒有出手,她知道在什麼時候,那些光亮的燈光應該在誰的頭上,也明白一個男人心裡總有想彰顯自己的時候,想讓很多人知道,他是有多了不起。
這十幾個藥人並沒有成羣圍攻王聰,就是代表着對王聰構成不了什麼危險。在擊落藥人的片刻,王聰再次從藤蔓上滑向底端。在那些藥人還沒有站起來的時候,他已經再次出手,將他們的脖子直接扭斷。
——嗷
——咔咔咔
四周不斷扭動身軀,攀爬過來的藥人,那泛白的雙眸盯在王聰身上,看不出是憤怒,還是什麼表情。
王聰掃視了一眼,臉上帶着一絲冷然,迅速的朝着較近的藥人衝去。站在高出的黃羽音,見到下面不斷朝着王聰靠近的藥人,心裡也帶着一絲擔心,縱身從藤蔓上滑落下去。
還沒有到藤蔓底部,一個起跳,便將王聰身後的那些藥人給踢飛。王聰回過頭,露出淡淡一笑,接着揮動拳頭,朝着那些藥人衝去。
因爲有黃羽音的加入,這二十多個藥人便迅速的化作枯骨中的一員,王聰活動了筋骨,朝着黃羽音開口問道:“我的身手不錯吧!”
黃羽音點了點頭,冷聲的回道:“是不錯,只不過缺陷太多,要是剛纔那些藥人具有智商,那麼我想你應該感覺到什麼叫做死亡。”
王聰尷尬了笑了笑,轉過身不再看黃羽音,對於黃羽音時而嬌羞的像個小女人一樣,時而霸道的天下獨尊的姿態,說實話,他已經習慣了,而且他發現內心原本涌動出來的仇恨感,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環顧四周,王聰本想這間石室那裡有出口,卻看到這四條藤上竟然有刻畫的字。
“羽音,你過來看,這些藤蔓上竟然刻畫的有字。”王聰朝着一根藤蔓走去,發現在那些光點逐漸平穩後,在上面顯露出淡淡的字眼。
“冥界?”王聰皺着眉頭看着那閃動光點的兩個字,心裡很不解,然後又朝着另外三個藤蔓看去。
另外三根藤蔓上,有一根沒有字,此外另外兩個上面閃動着:神界、魔界。
“這些是什麼東西?”王聰有些不懂的開口問道。
這刻畫的東西里面代表的內容,他也很清楚,畢竟小時候也能聽到張偉在他面前吹噓聽到的故事。
可是他不明白,這些東西爲什麼會以這樣的方式刻畫出來,難道在過去的歷史中,這些東西是存在的嗎?還是說,這些藤蔓就是通往各界的通道。
當然王聰知道這是他自己的胡思亂想,此前他們可是站在刻有冥界那藤蔓上很久,但是並沒有發生任何危險。
黃羽音皺着眉頭掃視着刻有字的三條藤蔓,腦海中產生一陣嗡鳴,有很多東西曾經在歷史中被抹去,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可黃羽音就算存活了數百年之久,也不明白這些東西代表着什麼。
王聰見黃羽音沒有回話,目光朝着後者看去,只見對方的神情有些呆愣,像是陷入沉思一般。
他沒有想打擾對方,這些奇怪的東西本來就很少人知道,或者有些根本無人知曉,就算他認爲黃羽音見多識廣,博覽羣書,學富五車,可是對方終究只是一個十九歲多的女孩。
他踏着步伐,踩着藥人的屍體,還有一些枯骨的地面,朝着那沒有字眼的藤蔓走去,在這藤蔓中,或許這條藤蔓算是獨樹一幟,別具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