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蛇似乎並不怕衆人,微仰着蛇頭,吐着蛇信,特別是那雙泛着幽光的蛇瞳,緊緊的盯着王聰,像是恨不得將王聰裝進它的眼睛裡。
衆人都屏氣凝神,目光注視着小青蛇的一舉一動,一旦發現它有任何的異常,他們都會做出迅速的反應,來應對或者躲避小青蛇的攻擊。
“聰哥,我怎麼感覺它就只是來觀察你的。”張偉見小青蛇保持微揚的姿勢半天不動,心裡有些納悶,便開口說出自己的疑惑。
“我也覺得好像是哎!不過我看不出你到底有什麼好看的?那蛇幹嘛一直盯着你看,我聽人說蛇特別記仇,你是不是曾經傷害過它。”陳雪芹也有這方面的考慮,開口。
“我看見顏色那麼豔麗的蛇不是躲就是完全將其打死。”王聰開口,接着在腦海回想了一遍,搜刮了所有記憶,確定自己沒有傷害過一條青色的小蛇後,心裡鬆了一口氣。
這時,王綾若從廚房趕來的,朝着張偉叫道:“熱水好了,另外水缸裡已經沒有水了,要是需要繼續燒水,你就要幫我從水井你打水上來。”
看了小青蛇半天,衆人已經覺得那小青蛇沒有什麼危險,都放鬆了一些,張偉站了起來,應了王綾若一聲,便起身朝着廚房走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小青蛇似乎感覺自己已經將王聰看透了,便遊動的身體朝着門外移動,陳雪芹皺着眉頭看着小青蛇並沒有出手,畢竟具有靈識的動物,在對方沒有招惹你的情況,還是不要先動手。
先前她一次試探,也沒有用多大的力道,不會造成小青蛇什麼傷害,但是那種力道吹走一條蛇還是很容易,可是竟然沒有吹走,讓她有些吃驚,所以在後面她見小青蛇並沒有動手,她也就靜觀其變。
因爲具有靈識的動物,一旦動起手來,就一定要將其消滅掉,不然它一定記住你,隨時都會躲在一個暗處進行攻擊,或者等它修爲有成,倒時候可是一件麻煩事。
陳雪芹感覺自己出手,沒有百分之百的機會將其擊殺,因爲那蛇太小了,而這個院落到處都有雜草,花壇,很容易讓對方逃走。
小青蛇離開後,王聰整顆心纔算靜下來。
隨着張偉忙碌一陣,水盆內換上了新的熱水,王聰重新坐在水盆中壓制寒氣,他發現只要他一放鬆警惕,存在他身體內的那股寒氣就會立即的bào dòng。這讓他對黃羽音的實力感到很是疑惑,很不解。
畢竟先前他只是抱了對方一下,然後就變成現在這幅模樣。此刻他深刻感覺到,他們兩人前世一定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進去將枯榮蓮花拿出來。”陳雪芹看了一會小青蛇離開的方向,當再也感覺不到小青蛇後,轉身朝着大殿飛去。
王聰呆望着遠方,腦海中時而浮過黃羽音,他很想弄清楚他和對方以前到底有什麼關係,又想弄明白對方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時而有想着那條小青蛇,怎麼無緣無故盯着他看。總感覺那小青蛇和他以前看到的蟒蛇有着某種聯繫。
不過他現在可以肯定,黃羽音和蛇妖沒有絲毫的關係,那麼對方真實身份就是一個謎了。
這時,陳雪芹已經從大殿內走了出來,手裡端着一盆水蓮,那陶瓷罐開口爲四寸,罐口到底也不過三寸,實體不算厚實,表面刻有佛家銘文,看起來算是一件寶貝。
而這些都不是王聰真正的關注的地方,當他看到罐中的枯榮蓮時,只見水體上面豎立着一朵枯黃的蓮花,蓮花是含苞狀態,還沒有開放就已經枯萎衰敗,就連四周小小的荷葉也是枯黃,毫無生機。
王聰見此,心中大急,畢竟這件東西可是關乎張偉的性命,一旦着枯榮蓮凋零,這代表着張偉將無法祛除詛咒而喪命。
“怎麼會這樣?”
陳雪芹聽着王聰這樣急切的話語,小心翼翼的將水罐放在地上,接着長吐了一口氣:“我還是第一次拿這樣的東西,要不是我常年被浸在佛法中,恐怕連碰一下都不可能。一會等他祛除詛咒後,記得放回去,我可不想拿第二次了。”
剛纔她觸碰到這陶瓷罐時,散發着淡淡的佛光,穿透着她的身體,讓她感覺如同千萬只螞蟻叮咬一般,痛癢難耐。
“這蓮花不是枯萎了嗎?”王聰不明所以的問道。
“這是枯榮蓮,清晨發芽成長下午開花結果晚間花瓣凋零,象徵着一歲一枯榮,人生歲月。現在正是響午,處於它準備開花階段,我將它放在太陽底下,只不過是讓它吸收陽光的烈熱之氣,這對於取出詛咒邪氣很有幫助。”
王聰聽到這樣的解釋,在心底鬆了一口,這代表着這枯榮蓮花根本不是枯萎,而是本就是這樣的顏色。
張偉給王綾若打滿的水後,便再次走來:“聰哥,陳雪芹,你們在看什麼?”
張偉走近,看到陶瓷罐中的枯榮蓮,目光一滯,腦海中冒出某種念頭,強壓着心裡的悲傷,他本想開口勸慰王聰幾句,說沒事。
王聰早注意到張偉的神情變化,臉上恍然一笑,開口道:“枯榮蓮花就是那個樣子,不是枯死了,不要那副我就要死去還裝作堅強的表情,我看着就煩,說過,你是我兄弟,有什麼事情不能一起抗的。”
張偉曬笑,並沒答話,目光看向罐盆中的枯榮蓮,岔開話問道:“這種蓮花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好奇怪啊!”
“佛家聖物,你以爲的。”陳雪芹一副了不起的樣子開口,繼而道:“等晚上蓮花結出蓮子,到時候你將蓮子放在口中就行了。”
“不吃掉能行嗎?”王聰疑惑的問道。
“呵呵,你將種子吃掉了,那麼請問還有枯榮蓮嗎?”陳雪芹聞言白了王聰一眼。
王聰尷尬的笑了一下,他這不是擔心張偉,所以這纔沒有想那麼多,枯榮蓮朝生暮死,一天的時間便是它一生的輪轉,那枚種子便是枯榮蓮新生。
“世界上竟然能還有這樣的東西,真是少見。”張偉看着盆中的枯榮蓮,聽着陳雪芹的解釋,心裡驚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