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王聰將門關好後,便示意池子書坐下說話。
聽到這話,池子書臉色不由的一變,感覺整個人都不是很好了,接着露出尷尬的笑容開口問道:“小哥你是不是又要去什麼地方?”
王聰疑惑池子書爲什麼突然發笑,此刻聽到對方這話,瞬間明白對方的那笑容中所帶的含義,不由的譏嘲道:“你身爲道家弟子,難道就沒有破邪除妖的念頭嗎?”
池子書聽到這話,瞬間收起一臉的笑意,露出無比嚴肅的表情,一副大義凜然、捨生取義的樣子,開口答道:
“破邪除妖本就是道家弟子基本職責,我怎麼可能忘記我的責任,只不過……”
話說到這裡,只見池子書話鋒一轉,原本那股正義的氣勢換成一股慫男氣氛,繼而又開口道:“道家子弟數千人,我又不是最厲害的那個,破邪除妖之事量力而行就好,又何必執着於此事,有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豈不是更好。”
“既能保住自己身家性命,又能活得心安理得、逍遙自在。這又有什麼不好。”
聽到這解釋,王聰想起對方激發自身實力時,那股讓人肅然起敬的嚴肅,讓人感覺陌生的清冷,和現在這一副欠揍的慫樣真的判如兩人。
王聰對此很是無解,不過自從經歷過陰幻之地的事情,他已經將池子書當做朋友看待,也認可了對方的實力,雖然他知道池子書表現的一副慫樣,可對方的內心深處,依舊有着道家基本的責任,不然在面對危險時,他早就當逃兵了。
“我看我想要告訴你的事情,或許讓你人生理念落空了。”
王聰看着池子書的臉,開口解釋道,他很想知道在他說出這樣一句話之後,池子書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出現。
“是嗎?不知道小哥想要說的事情是什麼?”
池子書在聽到這句話時,目光略有閃爍,繼而開口問道。
“其實,是關於陰幻之地的事情。”
池子書聽到王聰說起陰幻之地,原本平淡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目光略帶着凝重,看來陰幻之地的事情非同小可,也讓他認真對待。
“當初我在陰幻之地時,遇到一個紅衣女鬼和一個蛇妖……”
還沒有等王聰將話說完,池子書便驚訝的開口,將其話語打斷:“什麼?你遇見了蛇妖,怎麼可能?如今這個世界能夠修煉化形的妖物,幾乎不存在了。怎麼可能有妖物的存在。”
王聰不明白池子書說這話的意思,接着便將自己在陰幻之地所發生的事情,細緻的講述了一遍,裡面牽扯到他與紅衣女鬼、蛇妖的戰鬥,最後兩者並沒消隕,而是逃離。以及那道傳授他道術的光影。
在聽完王聰講述之後,池子書再一次陷入沉思,神情變得更爲嚴肅。
“池子書,你說那蛇妖和紅衣女鬼能不能離開陰幻之地?”
王聰心裡一直擔心這件事,雖然他見過蛇妖本體在外面行走過,也清楚紅衣女鬼曾在廟宇院落中出現過,但是在他內心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依舊開口問道。
“想要走出陰幻之地並不是沒有辦法,只要找到陰幻之地的出口就行,只不過陰幻之地本來就對鬼怪修行有益,一般的情況鬼怪都不會離開。至於你說的那道光影,以及陰幻之地出現的道音,我感覺那個陰幻之地不是自然的產生,而是人爲的佈置。”
說到這裡,池子書皺起眉頭,神情微動,好像他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假設。
“如果是這樣,恐怕這件事情並不簡單,陰地的形成,內部又出現陰幻之地,這已經不是常理能夠說明的事情了。”
“爲什麼?”
王聰不解的問道。
“早在先前,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從那廟宇的建設來看,只不過是數年的時間,而在這數年間,那裡便成爲了一個陰地,除了建設的風水外,另外還有強盛的怨氣,我敢肯定那裡曾經發生過慘絕人寰的事情。”
說到這裡,池子書便想起那數百骨架,和那一對情侶厲鬼,可惜的是,那一對厲鬼的怨氣實在太大,根本不容他開口勸解,便動起手來。從而導致他沒有從厲鬼口中得知那裡的前因後果。
“陰地的自然形成,至少需要百年的時間,而那間廟宇之地只不過數年時間,就已經成爲了陰地,這代表着,那陰地的形成也是人爲導致。”
“可是讓我不解的是,那人佈置出一道陰地是出自什麼目的,而且在陰地之下竟然還佈置出陰幻之地。根據常理來說,陰地之處幾乎不會出現陰幻之地,因爲一旦出現,就代表着那裡是雙陰地,俗稱死地。”
王聰越聽越玄乎,心裡有很多的疑問,可是並沒有出口詢問,只是靜靜的聽着池子書的介紹。
“之所以稱爲死地,那就是代表只能存在陰魂,一切活物不可能存在於那裡。而你先前有提到陰幻之地出現過蛇妖,而我們也從那陰地走出來過。我覺得那裡應該存在着某種力量,隔絕了陰幻之地和陰地的聯繫。”
“就是說,雖然那裡同時出現了陰幻之地和陰地,但是兩者確實相對獨立的存在。如果想要弄清楚那裡的情況,我們就必須在進入廟宇一次。”
聽到這話,王聰略有沉思,陰幻之地給他帶來的危險,依舊在他腦海中浮現,如今讓他們在去一次,他內心有些遲疑,不過也只是片刻的停頓。便開口:
“那我們過幾天再進去一次,你看如何。”
王聰是覺得,他們需要在外面瞭解情況,另外他還需要熟悉那道光影傳授給他的道術。
——額
池子書本想繼續解釋緣故,希望對方放棄再次進入廟宇的念頭,可沒想到王聰說出這樣一句話,要說王聰心裡有些不願,池子書可是打死都不想再進去了。
“那個,小哥你剛纔說什麼?”
王聰剛纔一直認真聽着池子書的解釋,看着後者嚴肅的神情,竟然一時忘記了池子書慫男的狀態。就在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原本以爲對方會直接答應,卻看到對方滿臉難以置信。
“我說我們過幾天,再次進入那廟宇中,找出原因。”
再一次聽到這話,池子書只好帶着無奈的表情點了點頭,現在的他,可是靠着王聰才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