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少,你能不能將我爺爺他當年在京都的一些事情,告訴我?”
李林問道。
“好吧!說實話,這也是我聽別人說的!不過我只能告訴你一部分,你爺爺不願意說,估計是不想提起當年的往事,筱進山等人是不敢在你爺爺面前提!你應該知道你還有一個奶奶!”
“我奶奶的事情!”
李林忽然站了起來。
奶奶的事情?仇少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另外關於奶奶,李林從未聽老爸老媽說過。意識到這裡面有什麼問題,李林眼睛緊緊第盯着仇少。
“對!你奶奶的事情,如果說你爺爺欠肖家的恩情是一壺水,那欠你奶奶一家就是一片汪洋!你爺爺從玉龍山走出,就直接進入部隊,參加了抗米戰爭。也就是在這場戰爭,你爺爺認識筱進山韓天風這幾個小兵!如果說知道你爺爺的事情,就筱進山知道的最多吧!”
仇少說到這裡,到了一杯茶水,朝周圍揮揮手。
周邊的保鏢全都離開後,仇少還在品茶。
這可急死了李林。
“你說啊!”
見仇少還在喝茶,李林直接張口催促道。
從天悅酒店回來,李林就默默的坐在那沉默,整整一個下午李林一動不動。
本想打個電話問問爺爺情況,最後又擔心爺爺聽到這消息不會好過。
想了想,李林拿着仇少遞給李林的地址看了一眼,然後換上一套衣服出門。
下了酒店,李林就看到酒店門口停着一輛紅旗轎車,還是豪華的國賓版,整個車子的牌照號碼,比李林之前乘坐過的還要靠前。
“這誰來了?”
不僅李林再想,酒店門口不少人遠遠站在一邊觀看這。
這麼一輛特殊的車停在這裡,怎麼能不引起人注意?
咔!
李林剛踏出酒店門口,轎車門打開,白晨從裡面走了出來,對着李林笑了笑,然後快速打開車門示意李林進去。
“你們這是?”
“紅牆內的幾個老爺子交代的!算是對你爺爺的彌補吧!”
白晨意味深長道。
李林點了點頭,上了車。
“知道我去哪麼?”
李林問道。
這時候,李林也猜測紅牆內的人知道了自己知道奶奶家的情況了。
這樣做,算是一種彌補,也算是對李林的拉攏。
人坐上這個位置,就會發現自己要做的事情太多,沒有強健的身體和精神力量根本做不了。李林的出現,給了這羣人無限的曙光。
“知道!劉家,仇少已經交代了!”
白晨說道,還專門提到仇少,意思就是不希望李林多想。可李林又不是傻瓜,怎麼不明白紅牆內這些大佬的奸猾。
“謝謝!”
李林抿着嘴道。
這個恩情算是欠大了。不管了,西山的那些老頭的人情都還沒還呢?
“咱們之間客氣啥!再說你奶奶一家的事情,也是我白晨三人一家的事情!”
白晨說道,在他們心裡早都將李英甫當成了師父。
儘管回到京都沒有在感覺到真氣的存在,白晨的修煉依舊不止,身體還是格鬥比以前強了好幾倍,如今白晨已經成了紅牆內的王牌保鏢。
前幾天跟着大佬去了一趟東南亞,立了大功,在那裡的海邊,白晨又感覺到一絲真氣存在,修煉幾番,內功又有了成長。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李英甫的弟子,理應照顧李英甫的家人。
車內,李林無言,回想着仇少對自己說奶奶一家的事情。
奶奶一家姓劉,是皖南人,普通的農民家庭。
奶奶的年齡比爺爺小了很多,還是是家裡的長女。
爺爺帶着奶奶來到京都,最後因爲難產死在了京都。爺爺不敢去皖南見奶奶的家人,直接回到了玉龍山。
在爺爺抱着父親回陳溝村的第五年,奶奶家裡遭了洪災。
沒有吃的,家裡生活又十分窘迫。
這時候,家裡人想到了爺爺在京都,於是拖家帶口,步行數千裡的路奔向京都,一路上大半都是靠着乞討活了過來。半路上,家裡的老二餓死了。
一家人好不容易來到京都,結果沒有找到奶奶,就在京都的平民窟中生活了下來。
當時奶奶最小的弟弟才九歲,比李根生都大不了幾歲。
李林手上的這頁紙張,是仇少花費不少功夫弄來的信息。
紙張上記錄着奶奶一家來京都的苦難,不管生活再困苦,奶奶一家也沒有放棄打聽奶奶的消息。
隨着京都發展,京都四處高樓林立,地價飛漲。
小營村,是京都的一處城中村,這裡早年都是一些外地人來京都討生活,租住這裡。因爲房地產權不清楚,開始一些開發商沒有碰觸。
這兩年,京都的地幾乎是寸土寸金,在不怎麼清楚的房地產權,在強大的金錢招呼下,也得讓步。
小營村即將面臨着拆遷。
因爲拆遷補償問題,這裡棚戶對開發商給的價格十分不滿。
拆了他們的家,他們就真的沒地方住了。租不起房,也更買不起房。
可他們手裡就是沒有地產證,也拿開發商沒辦法。一些棚戶找到土地管理局,結果沒用。
“老幺叔!你老是說你姐嫁給了京都一個富貴人家,你怎麼不找他說理呢?”
小營村衚衕口,一羣人坐在這裡乘涼,不遠處一對青年夫婦不停的擺弄這燒烤攤。
“他呀!就知道吹牛!如果真有什麼富貴的姐姐,估計早都找着了,還會跟我們坐在一起吹牛!”
一老頭說道。
“我騙你們幹啥!我姐真的跟一個軍醫走了!當時在我們家還舉辦過婚禮。後來才知道那軍醫是個大官!”
叫老幺的人辯解道。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林奶奶最小的那個弟弟,劉貴金。
“哈哈!說的跟真的一樣!”
幾個老頭笑道。
“有什麼好笑的!我說的是真的!”
劉貴金怒道。
“老劉啊!別說了,你小女兒出來了!要不我們問問你女兒怎麼說?”
一個老頭指着衚衕裡笑道。
衚衕中出來一個身材高挑,氣質溫婉的女子。
這女子的年齡大約在二十四五,手裡抱着提着一個袋子,袋子裡面裝滿了冰凍的肉串。
女子將肉串方便衚衕口的一個紙箱裡,轉身對着劉貴金說道。
“爸!你又在這裡吹牛,跟我回家!”
“我沒吹牛!紅紅,連你也不信爸!”
劉貴金反駁道。
“哎呀!說這些有什麼用,天天說,天天說,我都聽了二十幾年了。還不趕緊幫我哥幫忙搬東西,天都快黑了!馬上吃燒烤的人就要來了!”
紅紅白了一眼劉貴金,轉身又走進衚衕。
“劉老幺,你這女兒都二十四五,怎麼還不嫁人,留到什麼時候啊!你看我那孩子三十了,跟你家紅紅正般配!”
“般配個屁!你那孩子,要房子沒房子,要錢沒錢的,我把女兒嫁過去受苦麼?”
劉貴金罵道。
這輩子,他窮慣了,無所謂,可不願意女兒再受罪。
“你不把女兒嫁給我家孩子,難道還有留給王虎那個流氓麼?”
這老頭憤憤然道。
無論在誰的眼裡,都是自己家的孩子最好了。
“四叔,來客人,你幫忙那點啤酒過來。”
這時,燒烤攤的中年男子走過來說道。
“好的!”
劉貴金往燒烤攤一看,燒烤攤已經坐了好幾個青年。隨後轉身朝衚衕裡走去。
劉貴金是家裡老四。
老大沒養活,老二在來京都的路上死掉了,老三成親後不久,參與鬥毆碰上國家嚴打,被槍斃了。
留下了一個男孩,這男孩就是燒烤攤這中年,名叫劉田。
劉貴金奮鬥了半輩子,娶了一房媳婦,才生了劉紅一個女兒,想要多生一個,國家不允許。
隨着劉貴金抱着一想冰凍啤酒出來,燒烤攤位上坐滿了人,劉家一家人也忙碌起來。
外面劉田夫婦和劉紅忙着燒烤和收銀,劉貴金忙着般物品,家裡的兩個女人忙着串肉串和菜。
劉家之所以不批發肉串過來燒烤,也只是爲了省點錢而已。
衚衕口乘涼的幾個熟人,偶爾也上手幫着劉貴金一家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