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未來南方的農民恐怕還要苦上一段日子了！”
老吳搖搖頭道。
“可惜的是，這種事情不是我們決策的！”
幾個人看着李林，眼神中透出抱歉的神態。
“其實，引進一些國外先進技術沒問題，就怕直接購買國外的東西！這些政策和規則都是他們定的，裡面有些漏洞和灰色地帶，也是他們知道的！怕就怕在，他們利用這些漏洞和灰色地帶給自己撈好處！”
筱進山道。
“人心不古啊！”
幾個人說到這裡就是一陣沉默。
李林也明白了，如果沒有人看到這些漏洞和灰色地帶，他們就對一些政策推進漠不關心。有了利益，他們在自己撈錢的同時也推進着政策的運轉。
這個年代，沒有利益誰會無私奉獻？
李林總聽爺爺說制度是如法約束人的，唯一約束人的行爲準則便是人心。
任何制度都是人制定的，總有漏洞可尋。
接着幾個老人繼續聊着，圍繞着政策和腐敗聊了起來。
幾個人也不避諱李林。
李林就坐在那裡聽了好多驚天的秘密。
難怪趙軍旗這麼有錢！
不就是一個演了兩步紅火電視劇的演員，丈夫也就是一個司機，哪來的那麼多錢？
李林也從這些當中得知了人間一號這類會所的另外用處。
就是拉皮條，給一些當紅明星拉皮條。
趙軍旗的不乾淨，也震驚了李林。
這時候，李林才明白爺爺爲什麼不讓他參與京都上層一些事情。
就聽了這麼冰山一角，還只是普通的小事情，就已經將李林震的七葷八素。
“我們這些年給農村多少補貼？實際上到農民手裡的有多少？十分之一都不到吧？”
老吳生氣道。
“還十分之一？沒讓農民倒貼錢都不錯了！醫保不說，就這修路！明明是國家出錢，到最後還是老百姓出錢！你去一些鄉村走一圈，看看他們修的是什麼破路？”
說着幾個老人就吵起來，吹鬍子拍桌子。
明顯對底下做事的人不滿。
“可惜我們都老了！坐在這個位置的人，精力基本都有限！否則的話……”
楊公館，楊安拿着林三給的一份資料看起來。
資料上的照片赫然就是李林。
“陽縣，玉龍鎮人！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麼？”
楊安皺着眉頭道。
剛拿到資料看的時候，楊安以爲李林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民，正想着怎麼出手弄死李林的時候，又回頭重新看了一眼資料。
之前沒有細看李林的籍貫，楊安又仔細回看了一遍，不看不知道，一看腦海中生出了一個疑問。
昨天，跟孟都山的人談條件的時候，羅伯特就提出實驗室設在陽縣玉龍鎮。
現在李林恰恰又是這個地方的人。
表面上看似兩者毫無關係，可楊安總感覺這裡面有着他不知道的秘密。
“你下去，再給我仔細調查一下！”
本着謹慎的原則，楊安對着林三交代道。
等林三下去後，楊安站起來揹着手繞着房子轉了兩圈。
“仇少的座上賓！還會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毒！跟肖家有很緊密的關係！”
京都郊區一處廢棄的舊廠房，楊豪帶着剛出院的黃毛來到了這裡。
“豪哥，林三給介紹的這個人可靠不？”
黃毛問道。
“林三是什麼人？在還沒成爲警衛之前，可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他推薦的人，人品不敢保證，但本事絕對是可靠的！”
楊豪道。
“我覺得，就這一兩個人恐怕很難拿下那個叫李林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毒，我對他們有些擔心！”
黃毛道。
“放心，聽林三說，他推薦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一個人行動！到時候，我們再多出點錢，多找兩個幫手就是了！”
楊豪道。
“這些江湖人，怎麼也不找個好地方見面！”
兩人在一坑一窪的破廠房走着，廠房四處都是長滿了蒿草，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人氣的地方。
正當兩人走到好好的，忽然一股香味撲鼻而來。
噗通，兩人白眼一翻，身子一軟就暈倒在地上。
這時，旁邊一處舊房子中，走出一個滿臉胡茬的中年男子。
一身破舊的衣服，蓬亂的頭髮，看起來就是街上常見的流浪漢。
“我們這些流浪漢，什麼時候有好地方啊！”
這流浪漢走在兩人面前左右看了看。
“衛風，我看這兩人的身體挺健康的，要不把他們的腎和心臟割下來，賣點錢？”
旁邊的蒿草從中，忽然爬起來一個老人。
“瘋子，別動！這可是我們的大主顧！靠他們咱們能賺更多錢，買更多酒喝！”
衛風走到楊豪和黃毛身旁，用手拍了拍兩人的鏈接，然後將身子翻了過來。
“綁架麼？瘋子我多年都沒幹過了！”
瘋子往地上一坐，看着衛風翻看楊豪和黃毛。
“這肉真嫩，身上也沒有大的傷痕，幾乎沒有大病過！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衛風喃喃道。
“可惜是個短命鬼！”
瘋子搖了搖頭道。
“怎麼了？”
衛風回頭看了一眼瘋子。
在被人的眼裡，這個瘋老頭就是瘋子，可衛風知道，這人就是隨心所欲，不受世人眼光的流浪者。
想唱歌就唱，想怎麼唱就怎麼唱！想去哪就去哪。
就這樣一個在外人看來一個十足的神經病，卻是一個看人很準的大師。
也許心靈不受紅塵影響，又或者成了旁觀者，他總能看到一些衛風看不見的東西。
除了看人很準外，衛風還知道瘋子還是個武術高手。
“這兩人殺心重，在家裡被寵壞的人兒！這次找我們來，恐怕是遇上高手了！你覺得這樣的人，能活多久？天底下，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被權力人物控制！你我不在此類，還有更多人不在此類！”
瘋子緩緩道。
“你是說他們得罪了江湖人物？才找的我們？”
“這不廢話！與其我們拿着他的那點錢與江湖人鬥，還不如將他們的腎啊！小心肝啊割下來賣錢來得快！反正老子是沒有身份證的人，也不走尋常路！”
瘋子道。
瘋子從小生活在終南山的深山中，是被師父撿去養活的。沒有戶口，沒有身份證明。甚至連名字都沒有。
他走天下，完全看着雙腳和搭順風車。
心情好了，在城市裡晃盪一下，弄點錢買點酒喝！心情不好了，就鑽進深山中，獨自一人垂釣，捕獵，生活的愜意！
在終南山生活過，還有他瘋子克服不了的困難？
衛風不同，需要養活一家人。這次約瘋子出來，就是看中了瘋子那神出鬼沒的本事。
“把他們叫醒看看吧！如果對方真是江湖上知名的人物，我們拒絕就是！”
衛風道。